冷石難得有了一絲憤怒的情緒,開口說道:“就在這個人被殺,房間着火的時候,那些個商人就已經趁亂走了!這些人也真夠冷心的,我還以爲這個人是那些商隊的爲首之人,誰知道一出事就成這樣!”
蘇錦聽到這消息,皺了皺眉頭。
“不對勁,王林說過這個人很重要的。這個商人被人弄成重傷又放了火,顯然是想要他的命。随即他所在的商隊就不見了,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冷石聽到蘇錦這麽一說,也回過神來。
“難不成,要弄死這個人的居然是他的商隊裏的人?”
蘇錦此時也想明白了!肯定是王林偷聽到了什麽,所以才會拼命将這個人救了下來。
而且這件事情事關重要,所以王林想過來之後,徐埕才會急着離開。
莫非徐埕的離開,就是去追那些商隊的人?
越想,蘇錦越覺得他是猜中了真相了。
徐埕如此注重這個商隊,再加上這個時節還朝着邊陲趕的商隊,十之八九是給邊陲的大軍送東西去的。
莫非,這批物資出了變故了。
想到這裏,蘇錦想了想,叮囑了冷石。
“立馬叫大鐵和高忠去弄個平闆車,然後随便去找個空置的房租租賃十天的時間,咱們立馬離開!”
冷石也和蘇錦想到了一起去了,若真是他們猜測的這樣,恐怕這個客棧還真的不能繼續住下去了。
“夫人,你還是收拾東西去大鐵那邊吧!我這就出去找一個閑置的院子租賃下來!”
蘇錦點了點頭,然後快速的收拾行囊。
高忠這邊正好熬好了藥,給床上重病的人喂了下去。
見到蘇錦和冷石都提着行囊走了進來,就明白了蘇錦的打算。
大鐵這會兒也去了收拾了一下,将所有人的行囊都放在了這個房間裏,冷石見到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就出去找宅子去了。
好在冷石運氣不錯,出去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要租賃出去的宅子。
因爲對方隻租賃一個月,所以這麽短的時間,也沒有人去租。
冷石想了想,十天也是住,一個月也是住,反正那個商人傷得這麽嚴重,指不定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索性就直接将這宅子租賃了一個月。
因爲是現銀交易,老闆也很爽快的簽下了租賃契約。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蘇錦就帶着一群人,拖着那個重傷的商人,住進了這個宅子裏。
不僅這樣,冷石還買通了客棧裏的一個打雜的小二,讓他留意着最近會不會有人打聽商隊什麽的。
因爲給的銀子很豐厚,打雜的小二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過不日然,這天晚上,就有人在打探商隊的事情。這群人問了問起火的事情,還問了着火房間的人救出來沒有。
聽說有人救走了裏面的人,此時生死不知,那些人又繼續打探了是誰救走人的。蘇錦聽說這件事情之後,想了想,開口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不要在出去樓面了。需要什麽,就讓大鐵去找隔壁的鄰居幫我們捎帶一些就好!我想,那些打探的人肯定不會就此罷手的,說不定會在鎮上其
他客棧找人。幸好冷石租賃這宅子的時候,并沒有經過衙門,所以對方就是有心要尋找,也不會找到咱們這來!隻要我們幾個人不出去,對方自然就找不到我們!”
三個人都點了點頭,接下來的時間過着深入簡出的日子。
尋找商人的人,蘇錦并不能确定對方是敵還是友,爲了不節外生枝,也隻能暫且避開了,一切隻等這個受傷的人醒過來之後,再做打算。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六天,這天晚上,一直昏迷着的商人終于清醒過來了。
蘇錦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大鐵正在給這個商人喂水。
商人見到蘇錦之後,認出了她是誰,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
“多謝夫人救了在下!”商人沙啞着嗓子說道。
“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夫君的兄弟救了你!”商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夫人救了我一命!夫人恐怕不知道,在下有一個異于常人的本事,即便是相隔很遠,夫人說了什麽話,我依舊能聽得一清二楚。當日夫人見到我面色有異,我就留意了。聽到夫
人的那些話,在下還有些不敢相信,隻是常年在外行走,也養成了甯可多些防備的習慣。”
說到這裏,商人臉上露出了很是慶幸的表情來。
“也幸虧我因夫人的話提前有了準備,若不然這會兒恐怕早就被人殺死了!也等不到夫人的夫君叫人來救我了!”
蘇錦這會兒聽到商人的話,面上沒有顯露什麽,心中卻是泛起了波浪來:看來,這個商人也知道她會看靈氣的事情了。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那天她說的話,蘇錦心中又鎮定下來了。
他知道又怎麽樣,到時候她隻承認她能看到别人的吉兇禍福不就行了!
想到這裏,蘇錦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你們的商隊,運送的物資可是給邊陲的軍隊送去的?”
商人聽到蘇錦這話,立馬變了臉色,眼中全是防備之色。
“夫人怎麽會知道?”
“你不必害怕,我夫君就是徐埕。以前就是駐守邊疆的将軍。你可知道,你被人算計之後,房間燒了起來,和你同行的商隊直接棄你不顧,悄無聲息的就帶着東西離開了!”蘇錦開口說道。
商人臉色變了,然後不敢相信的問道:“他們就這麽走了?帶着東西走了?”
蘇錦點了點頭。
這下,商人變得着急了起來。
“那可是藥材啊!給将士們用的藥材啊!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給軍中将士們下了瀉藥,我們運送的都是治療腹瀉的藥材啊!他們居然就這麽私自拿走了!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你怎麽知道他們是私自拿走的,說不定你的人知道這批藥材的重要性,這會兒已經送到邊陲去了!”蘇錦反問道。“因爲他們身上根本就沒有信物,沒有信物,他們連金樂鎮都過不去!”商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由此可見,他們肯定沒有去邊陲,這幫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