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陽一聽,眼睛立馬發出了亮光來。
“你說的可是那個連禦醫都不願意當的周大夫?這可是名醫啊!聽說京城多少達官貴人都在尋找周大夫的蹤迹,不增想他居然住在大川鎮的!”“正是這個周大夫!隻因周大夫與我二伯父家的交情不錯,江文才會知道這事的。隻是我大伯、我爹和二伯之間有些誤會,如今不方便引薦,所以隻能勞煩姐夫自己上門去求診了!”江文将他爲難之處說了
出來。
朱子陽一聽就明白了,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承了蘇江這份情。
“表弟說的是住在我二舅家旁邊的那個周大夫吧?他居然這麽厲害,我看着就跟着普通人差不多一樣!”一邊坐着的安香草也沒有想到平日看着嚴厲的周大夫居然有這麽大的來頭。
“怎麽?香草也知道這個周大夫?”
安香草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複雜了。
“是啊,我在二舅家住過一段時間,也曾見到過這個周大夫。隻是那個時候,并不知道他這麽出名!”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一次上門不是更有把握了嗎?”朱子陽聽到這話,心中一喜。“并不是這樣的,其實妾身和二舅家也有些矛盾。爺不知道,我二舅家最是勢力了,以前看到我孤苦無依,根本就沒有把我看在眼裏。尤其是我那個嫁出去的表妹蘇錦,更是一直都欺負我!要不是遇到爺,
香草這會兒所不定在他們的安排下,嫁給了一個山裏的窮漢子了!”說着,安香草也是紅了雙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
朱子陽聽到這話,臉上立馬浮現出了一抹潮紅之色。
“哼,既然如此,那就更應該去大川鎮了!一來我要去治病,二來也該讓你那個二舅看看你如今過得有多好,讓他得個教訓!”安香草聽到這話,感動的說道:“還是三爺心疼我!隻要能治好三爺的病,回去就回去!要是那個周大夫不給三爺看病,我就跪在周大夫和二舅面前,求他們高擡貴手!香草怎麽樣都不要緊,隻要三爺身體
能變得健康起來就好!”
“香草,你真是太善良了!”朱子陽感慨道。
一頓飯,就這麽定下了一件事情。
原本是江文一人離開的,結果等到第二天,朱子陽就和安香草一起帶着厚禮朝着大川鎮去了。
看着馬車外面的風景,安香草想到蘇錦看到她現在驚詫的樣子,心中就一陣兒暗爽。
蘇錦這兩天也覺得眼皮子一直跳,不過她以爲是徐埕的事情,并沒有想到安香草這來。
當安香草帶着朱子陽出現在蘇家宅子外面的時候,蘇錦皺了皺眉頭。
“錦兒啊,外面是誰來了啊!”裏面的劉梅這會兒看到蘇錦站在門口,就随意的問了一句。
“不認識的人!”蘇錦說了這一句話,就将門關上了。
安香草正得意洋洋的站在不遠處看着蘇錦,正當她想要炫耀一番的時候,卻不曾料到蘇錦會直接将大門關過來了。
這下,安香草又急又氣,臉色都變了。
朱子陽也将這一幕看在了眼中,隻是他并沒有看清楚是誰關的門,隻是看到有人看了一眼就将門給關上了。
走上去前來,朱子陽雙手扶住了安香草,溫和的安慰道:“這就是你二舅家吧!算了,爲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我之前還當你說得嚴重了,如今看來你二舅一家人還有些不像話了!”
安香草将淚水擦掉,然後看向了朱子陽。
“三爺,咱們還是先去周大夫那吧!畢竟三爺的身體要緊!妾身這點委屈不算什麽!”
朱子陽對于安香草的識大體很滿意,随即就叫人敲響了應城這邊的大門。
應城和周大夫這會兒正在下棋,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兩個人一動不動的繼續坐着。
“看到沒有,找上門的來了!”應城笑着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禍起?”周大夫皺了皺眉頭說道。
“非也!”應城看了看外面,目光定了一下:“不過是個小麻煩而已!治不治在你,反正影響也不大!”
周大夫聽到應城這話,想了想。
“那就不治了吧!”
應城看了看外面锲而不舍的敲門聲,笑了。
“恐怕對方是不會放棄的!”
這不,外面的敲門聲一直沒有停止,原本安靜的環境被破壞了,周大夫下了幾步棋之後,結果都走錯了。
聽到外面還不停歇的敲門聲,周大夫氣呼呼的将棋子放在了一邊,站了起來。
“哼,我倒是想要看看,外面究竟是何人!”
應城也将棋子放下,跟着周大夫一起站了起來。
外面敲門聲還在持續不停,劉梅聽了皺了皺眉頭。
“這外面是誰啊,是來找你應伯伯還是周大夫的,怎麽一直敲門啊!”
“惹人讨厭的人呗!要不然應伯伯和周大夫怎麽會一直不開門!”蘇錦揚了揚眉毛說道。
劉梅想想,覺得也是。
“哎,你弟弟剛睡着,可不能被這群人給吵醒了!這家夥,嗓門也真夠大的,哭起來還真是拿他沒轍!”
話音落下,隔壁門開的聲音響起,敲門的聲音也被打斷了。
“你們找誰啊?”周大夫的聲音想了起來。
朱子陽聽到周大夫的話,立馬走上錢來。
“小子朱子陽,想來求見周大夫!”說完,朱子陽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周大夫目光落到了朱子陽的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開口說道:“你這是胎中就帶着不足之症吧!難怪了!一般來說,體弱的孩子到了六歲之後,身體就會好上很多。如今你都已經成人了,得了咳嗽還一
直治不好,看來是娘胎之中就受到了損傷!”
朱子陽聽到周大夫這番話,立馬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就是名醫周大夫。
“還請周大夫能幫小子根除了這病根!”
周大夫看了朱子陽一眼,然後又掃視了一下一直扶着朱子陽的安香草。
“這個女子是你何人啊?”“是小子的一房妾!”朱子陽看了安香草一眼,并沒有隐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