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啊,你這手藝真不行啊!你這樣以後嫁了人怎麽辦?明天開始,跟着我學習做菜吧!”
安香草看了看這一桌子的菜,她覺得挺好的啊!這可是以前她家裏怎麽都吃不到的好東西了。
一上桌就會被搶光的菜肴啊,即便是二舅和二舅母做的菜有些差距,可是也不差啊!
就這一頓飯,幾個人吃得都不是滋味。
吃完之後,安香草還是很勤快的收拾了碗筷去清洗。
這邊鄧桂蘭則是看向了蘇堂正。
“老頭子,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怨我?”
蘇堂正坐在屋檐下抽着旱煙,煙槍裏面冒出濃密嗆人的煙味,這要是放到以前,鄧桂蘭肯定一早就上前奪了過來,可是這一刻她卻有些膽怯了。
蘇堂正又狠狠的抽了幾口煙,然後将煙灰敲了敲,這才将煙槍從嘴裏拿了出來。
“我隻是不明白,你在老二這裏住得好好的,爲什麽要鬧騰呢?蘇錦做的那些事情,還是我的意思,你這麽做,究竟是爲了什麽?”蘇堂正這個時候正眼看着鄧桂蘭,開口問道。鄧桂蘭聽到這話,眼睛一紅,然後說道:“我也知道老二一家對咱們好。可是你看看香草,那可是咱們閨女唯一留下的一條血脈啊!你說老二一家人現在日子也過得不過,留着香草在家裏住下又怎麽呢?給
她想看個好人家,出一副嫁妝又怎麽呢?誰家每個窮親戚的,老二家的有能力,幫扶一把也是應該的!”說到這裏,鄧桂蘭就撇了撇嘴,又繼續說道:“你看看蘇錦這丫頭,一開口就要将香草送到别人家裏住着,說得好聽是送吃的,送穿的,還找人給香草想看對象。可是你瞅瞅這辦的事,壓根就沒有将香草當
成親人來看待啊!我那苦命的閨女,如今就剩下香草這麽一個血脈了,我能不替她想想嗎?”“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你怎麽不想想,老二一家憑什麽要承擔這一切?你怎麽不想想當初分家是怎麽分的?你也不想想老大和老三是怎麽對咱們的?你不能依仗着老二孝順,就什麽事情都強加在他身上,他是該贍養我們,可是我們做父母的卻是有虧欠于他!各個何況,香草這事,蘇錦丫頭能做到那個份上,已經是很替香草考慮,你不能強人所難啊!”蘇堂正看着眼前這個跟着他差不多大半輩子的女人,最
終語重心長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我不管,老二一家現在有這個能力,那就該管!香草還叫老二一聲二舅了!”鄧桂蘭見到蘇堂正就這麽說,立馬拉下了臉來,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蘇堂正見到這樣的情形,搖了搖頭。
“你就使勁的作吧!正要等到老二和你母子離心了你才知道後悔!”
說完,蘇堂正就将煙槍收了起來嗎,進屋去休息了。
外面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蘇長生的耳朵裏。
這一刻,蘇長生臉上全是苦笑之意。
難道就因爲他現在過得好,就該将自己辛苦賺的錢拿去接濟家裏的人嗎?
當初他們一家被分家的時候,家中都不肯分擔一點,一分錢不給就将他們一家人給分出去了,那個時候他的母親怎麽就沒有想到爲他想想了。
這一刻,蘇長生有些明白了。
她終于明白了蘇錦爲什麽會帶着那麽失望和傷心的表情離開。
他也終于明白,爲什麽劉梅會義無反顧的離開這個家,離開他。
都怪他糊塗啊!
悔悟之後,蘇長生也算是明白了過來。
不再想什麽,蘇長生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蘇長生就起床了。
感覺到身邊冷冰冰的樣子,蘇長生有些不習慣。
歎了一口氣出來,蘇長生就開始起床去做早飯去了。
竈房裏儲存的食物,蘇長生沒有動。
将鹹菜扣肉最好之後,蘇長生裝好之後,就等着春來酒樓的人拿貨了。
春來酒樓的人如約而來,取走了扣肉之後,順帶說了一聲。
“這個月的錢,掌櫃的已經結算給你妻子劉梅了!”
蘇長生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應該的,以後錢都送到劉梅手裏吧!我這邊會正常的将扣肉做好,你們按時來取就好了!”
來人聽到蘇長生的話,點了點頭,拉着扣肉就離開了。
等到安香草起床準備來做早飯的時候,蘇長生已經将飯菜都做好了。
飯菜放在那裏,蘇長生自己一個人默默吃了之後,就離開了。
鄧桂蘭見到蘇長生見到她了,也不願意開口說一句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這會兒見到蘇長生要離開,立馬開口喊道:“長生啊!長生啊!你媳婦一直坐在女婿家也不是一個事,更何況這都是快要生産的孕婦了,你可不能由着她啊!”
蘇長生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依舊邁步離開了。
鄧桂蘭見到蘇長生這樣,頓時跺了跺腳,然後氣呼呼的吃早飯去了。
蘇長生這會兒來到了蘇錦家,聽到立馬裏面傳來了母女倆歡塊的說話聲音,嘴角帶着一抹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徐埕察覺到外面的蘇長生,就走了出來。
看着徐埕,蘇長生率先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進去打擾他們母女倆的,我隻是想要知道他們母女倆好不好!”
徐埕見到蘇長生這樣,在看到他眼皮下都是青色的一片,就知道他老丈人的心也不好受。
歎了一口氣出來,徐埕說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蘇錦和嶽母的。爹啊,不是我這個做女婿的想說你,蘇錦是真的把你放在了心上護着,你的舉動真的傷了她的心了!”
蘇長生落魄的點了點頭,然後眼神變得很複雜。
“我已經想通了!的确是我糊塗,真正爲我好的人,我傷了她們的心,一心隻惦記着搜刮我血肉的人,我卻一直都護着。你放心,以後不會這樣!先讓你娘在你這住上一段時間吧!家裏我會處理好的!”說完,蘇長生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