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走到了半路上,徐躍光這才想起了什麽。
“老三媳婦,徐埕在這裏有書房嗎?我需要一些紙筆!”
蘇錦雖然不知道公公要做什麽,不過紙墨筆硯這些東西還是有的。
所以蘇錦就帶着徐躍光去了徐埕的書房裏。
徐夫人則是向卓良走了過去,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徐埕的書房很簡單,除了一個大書櫃就是一個書案,旁邊放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床在那。
雖然徐埕不在了,可是蘇錦每日認字,寫字都在這裏。
所以徐躍光進了書房之後,看了看書案一角整齊堆放的紙張,詫異的問道:“老三媳婦,你識字?”
蘇錦沒有想到徐躍光會問這個,不過她還是如實回答了。
“是啊!我跟着應伯伯學的。應伯伯還說我很有天賦,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看書,寫字都已經不在話下了!”
徐躍光聽到這話,心中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也很容易接受。
他就說了,按照他小兒子挑剔的眼光,怎麽會随随便便就找一個農家女子做妻,看來這老三媳婦一定是有她很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再繼續追問,徐躍光就取了筆墨紙硯來,開始書寫。
蘇錦沒有打擾徐躍光,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不管公公想要做什麽,蘇錦都可以确定一點,至少他沒有傷害蘇錦和徐埕的心,如此就夠了。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上了天空,氣溫越來越高了。
徐埕當初選擇這個地方修建房子的時候,也是就有考慮的。
因爲背靠着山脈,這個地方空氣比較濕潤,即便是氣溫已經上升,和村裏其他地方相比也好了很多。
蘇錦趕緊将屋檐下的嫩草收撿到了屋子裏,然後又給雞圈裏的小雞和羊棚裏的小羊添了一些水。
就在這個時候,蘇長生從外面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鬥鬥瘸着一條腿走了進來。
“爹,你怎麽來了?”蘇錦趕緊迎了上去。“還不是你這條狗,你昨天忘了帶回來了,今天早上周大夫給它換了藥之後,他就一隻叫喚着,然後一瘸一拐的,就想要朝着你們這邊。你娘看到了,說這狗是想回家了,所以叫我帶回來!”蘇長生笑着說
道。
蘇錦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立馬将鬥鬥報了起來,然後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鬥鬥,昨天太忙了,居然忘了帶你回家了!”
鬥鬥圓溜溜的眼睛看着蘇錦小聲的“汪汪”了兩聲,似乎在撒嬌一樣。
“喲,這狗還真是要看人的啊?之前我想要抱着它回來,死活都不願意,還沖着我咧嘴,一副很兇的樣子。怎麽到了你這裏就變得溫柔起來了!”蘇長生打趣的說道。
鬥鬥聽到這話,理都不理蘇長生,蘇錦看着鬥鬥的撒嬌的樣子,頓時笑了。
小心翼翼的将它放進了狗窩立馬裏面,蘇錦笑着說道:“好了,現在可是好好養傷!還有現在家裏的人都認清楚,不能亂咬的,知道了嗎?”
鬥鬥晃了晃腦袋,似乎在回答蘇錦的話一樣。
“對了,剛才裏正叫人來通知了,說是最近這段時間都要注意點,說已經有人在大川鎮攔路搶劫了,你可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蘇長生想起了他過來的目的,開口問道。
蘇錦拉着蘇長生到了屋子裏,倒了兩碗涼開水,這才将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你這丫頭,幸好有卓良跟着你去了,你說你膽子怎麽就那麽大了。這要是真出了個什麽意外,你叫我和你娘怎麽活啊!以後可不準在出去了,要什麽東西你和爹說一聲,我叫春來酒樓的夥計給你們帶過來
!”蘇長生聽到這事,擔心之餘也有些生氣。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想想,蘇錦要真是被人搶了東西,該怎麽辦。
再說有些人可是不要命的,搶了東西也就罷了,怕就怕有人見到蘇錦模樣好,起了歹心,那才更要命。
好在有卓良在,好好的将蘇錦給帶回來了。
“爹,你放心吧!我以後不往外面跑了!不過明日你還是提醒一下春來酒樓的夥計,讓他們也小心一些,不要掉以輕心!這人要真是餓極了,渴極了,那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蘇長生點了點頭。
這邊,徐躍光正好寫了信出來,見到蘇長生過來了,臉上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來。
“親家過來了!”
蘇長生也笑着點了點頭:“是啊!給錦兒這丫頭将狗送過來。親家在這裏住得習慣嗎?若是覺得無聊可以來我家坐坐。”
“肯定的,肯定的,到時候親家可不要嫌棄我經常過來打擾。”徐躍光客氣的說道。
“不會不會,歡迎都來不及了!親家你是不知道,我們那可熱鬧了,每天周大夫和應老哥都會過來說說話,我們三個人一起種地、種菜,其樂無窮了。”蘇長生是真心的歡迎徐躍光的加入。
他沒把徐躍光看成是當過大官的人,隻當他是親戚一樣的存在。
徐躍光一聽蘇長生這麽一說,也來了興趣,立馬約好下午太陽下山之後就過去蘇家湊個熱鬧。
蘇錦見到這兩人本是不同階層的人,如今能說到一塊去,也是很開心的。
反正一切都随自己的長輩開心就好!
蘇長生又說了幾句,就回家去了。
畢竟就要到飯點了,家裏還有個孕婦,蘇長生可是不敢耽擱。
徐夫人有些奇怪,蘇錦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她居住的屋子裏,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蘇錦也不去,隻要這個婆婆不要出來找她麻煩就好。
不過看着徐夫人對她這樣的冷淡,再想想徐埕說過的那些往事,蘇錦替他有些不值得。
這天下的父母也是各種各樣的都有,怎麽就讓徐埕遇到了這樣的娘親了。
想到徐埕,蘇錦心中慢慢都是思念之情。
這人沒有走幾天,蘇錦就感覺到過了好幾個月一樣。以前蘇錦不明白什麽叫一日如隔三秋,如今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