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明擺着了。
在她蘇錦在一家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賣掉了,而且還是賣給了錢家。
沒有繼續看蘇晨,蘇錦的目光落到了錢老爺的身上。
錢老爺接受到了蘇錦的目光,順便明白了蘇錦的詢問之意,隻是攤開了手,表示這不是他的問題。
“錢老爺,可曾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說好的不會逼我做任何事情的!”蘇錦忍不住開口問道。
錢老爺聽到這話,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并沒有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有人主動給我送了一個好兒媳婦,我自然是願意的!”
這話的意思,就差沒說直接說明:逼迫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親人。
蘇錦被錢老爺這話噎得,差點一口氣就上不來了。
狠狠的瞪了蘇晨一眼,要說這裏面沒有蘇晨動的手腳,蘇錦打死都不相信。
“啪啪啪”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兒響亮的掌聲響起,趙大學士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啊。
就好像這定下親事的是他的閨女一樣!
“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啊!恭喜錢老爺喜得佳兒媳,蘇姑娘這樣的兒媳婦還真是打着燈籠找不着的,賢侄真是好運氣啊!”
蘇錦聽到這話,越發看這個趙大學士不順眼了。
沒看到她的臉色已經難看的如同抹了鍋底灰一樣,他這是眼瞎嗎?
趙闊自然不是眼瞎,而是發自内心的高興啊!
前一刻他還在擔憂自家的閨女沒有機會嫁給徐埕,後一刻就聽到了這個好消息,真是天都在幫他啊!
蘇晨聽到趙大學士的話,這會兒臉上也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容來。
“其實也是我們蘇家高攀了!我做爲一個兄長,也替堂妹找到了一個好歸宿感到高興!”“蘇晨,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你趁早治療,别出來到處亂咬人!第一,我和你的确是堂兄妹,可是就在大伯毫不猶豫的将我爹往死裏揍得時候,我們就已經形同陌路了!”蘇錦這個時候已經是忍無可忍,
直接怒斥道。
說完這話,蘇錦看都不看蘇晨那張難看的臉,随即走向了錢老爺。
“若是不能遵守約定,那麽錢恒我會還給你!錢老爺,你是要一個健康正常的兒子,還是要一個對錢家心懷恨意的兒媳婦,你自己選吧!”說完,蘇錦頭也不回的就從這桃花林之中離開了。
所有的人見到這一幕,都被蘇錦這彪悍犀利的語言給震驚了。
趙大學士也沒有想到,這個蘇錦居然如此的有膽量,大川鎮的錢老爺,她說威脅就威脅,說甩臉就甩臉,居然一點都不顧及,真不知知道她是膽大了,還是太天真了。
也有很多人正等着錢老爺發火或者收拾蘇錦,可是讓大家都沒有意料到的是,錢老爺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似乎并沒有生氣。
蘇錦拂袖而去,蘇晨還厚着臉皮在趙大學士面前蹭眼熟。
趙大學士心情不錯,對于這個給他帶來了好消息蘇晨,趙闊也給了幾分顔面。
最終蘇晨如願以償,讓趙闊牢牢的記住了他這個人。
蘇錦出了桃花林,然後來到了那個送她過來的那個車夫那去了。
坐在馬車上,蘇錦全身都散發着怒氣。
不用腦子想,蘇錦都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是老宅大伯那邊弄出來的事情。
居然将她蘇錦給賣了!
好,好,既然他們如今居然連她都敢賣了,她在不還以顔色看看,大伯一家人還真當他們一家是軟柿子好拿捏了。
不過當務之急卻是要将她和錢恒之間的婚事給解決了。
從蘇晨和錢老爺的表現來看,這門親事似乎已經是落定的事情。
她對于古代的婚姻制度并不清楚,所以還要回去問問她的父母才行。
帶着滿腹的心事,最終蘇錦回到了山坳的家中。
見到蘇錦怒氣沖沖的回來,住在這裏的幾個人心中“咯噔”一聲,立馬朝着蘇錦這邊圍了過來。
“這是怎麽呢?怎麽很生氣的樣子?”蘇長生正在修整地,手上這會兒全是泥土,顧不得去洗,蘇長生關切的問道。
劉梅因爲這段時間的修養,身體好了很多,這會兒已經開始做一些輕省的活計。
見到蘇錦回來了,也緩慢的走了過來。
錢恒感覺到蘇錦心情不好,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站在了蘇錦的身邊。
應城這會兒也跟了進來,見到蘇錦什麽都不說,就倒了一大碗的白開水使勁的喝,就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蘇錦一口灌入了不少水之後,這才覺得心中的火氣消了一些。
“爹,娘,我的庚帖是誰收着的?蘇晨居然将我的庚帖交給了錢老爺,定下了我和錢恒的婚事!說什麽已經寫下了婚書!”蘇錦簡短的問道。
蘇長生和劉梅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隻有應城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
“你說什麽?庚帖已經給了?婚書已經有了?”應城沒有往日的淡定,着急的問道。
“對,蘇晨是這麽說的,錢老爺也沒有反駁!”蘇錦看向了應城,回答道。
“若真是這樣,那麽這樁婚事還真的成了!若是錢家不退親的話,你就要嫁給錢恒!”應城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這下,所有的眼神都落到了錢恒身上。
錢恒不明白這是怎麽呢?隻是無辜的看着周圍的幾個人。
“怎麽會這樣?”蘇長生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應城看了看蘇長生和劉梅一臉茫然的樣子,再想到他知道的蘇家的事情,轉眼就明白蘇錦一家人是被人算計了。
歎了一口氣,應城看向了蘇長生和劉梅。
“長生兄弟,我問你,蘇錦的生辰八字誰知道?庚帖一般是誰保管的?”
蘇長生茫然的看着應城,然後結結巴巴的問道:“庚帖是什麽?那個蘇錦的生辰八字我們家應該有很多人知道吧!”
見到這麽糊塗的爹,應城也是無語了。
不過依照蘇長生以前隻知道老實種地的性情,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
“你也不知道嗎?”應城看向了劉梅。劉梅咬着嘴唇,這會兒已經想明白了什麽,臉上的神色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