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聰明,還偏偏認死理,一點都不懂得變通,也活該他一輩子都是一個種地的。
氣呼呼的想了這麽一通之後,蘇晨這才将心裏憋着的氣給理順了。
隻是思來想去,最終的問題還是要回倒神樹這裏來。
蘇錦必須得回來治療神樹,要不然他就沒有辦法接近趙大學士。
隻是看如今的情況,蘇錦肯定不會輕易回來治療的。
裏正去不行,蘇家也沒有和蘇錦真正關系好,能勸說得了蘇錦的,所以一切還是要從外面來逼迫才行。
想到這裏,蘇晨立馬有了主意。
山不就我,我就山。
蘇錦既然不主動來,那就逼着來。
想到這裏,蘇晨腦子裏飛快轉動起來。
眨眼之間,時間就過了三日,趙大學士趙闊就回來省親了。
說是省親,其實是回來祭祖的。
趙家在大川鎮上邊上一個叫元化坡的地方。
這裏居住的都是趙氏家族的人,可是說是趙家人的族地。
每過十年,趙氏家族都要舉行一次大的祭祖,外出發展的子孫在都要盡量趕回來參加祭祖。
祭祖的目的,一來是告慰先靈,讓趙家族人曆代的祖先就知道如今趙家的發展;二來也是一族人多,走遠了,人心散了,要收回來聚一聚,重新聯絡感情,互幫互助,以求家族繁榮興盛。
趙闊如今也算得上是趙家官運亨通,前途最好的一個。
所以他一回來,這祭祖的分量就更是不一樣了。
不僅趙家的族人來參加,遠近有些身份的人,也都主動前來拜訪,參加趙家的祭祖盛事。
趙闊回來之後,每日的應酬不斷,接連好幾日都是這樣的情況,讓他也覺得有些煩了。
索性趁着祭祖之事還在準備的時候,趙闊就先出門去訪友去了。
趙闊的友人,不是别人,正是茶莊的莊主。
兩人一見面就激動的互相擁抱了一下,然後坐下喝了喝茶。“說真的,聽說你這茶莊的老茶樹出了事,我是真的替你擔心啊!你是不知道,當今皇上如今就好你這一顆老茶樹的出産的茶葉。往往皇上生氣之時,喝上一口你這老茶樹的茶葉,整個人的心情就會變得好
了很多。這不,每次遇到不好的事情,不少大臣去禀告的時候,事先都會賄賂一下奉茶的公公,讓他先泡上一壺老茶樹的茶葉。”趙大學士很有感觸的說道。
莊主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我隻道是皇上喜歡我這茶葉,卻不想這裏面還有這些門道。難怪皇上一聽說我這老茶樹不出芽,就派了徐埕徐将軍過來。”
“是啊,不過徐埕徐将軍能過來,我也是很疑惑不解。我聽說,這差事還是徐将軍主動請纓的。”趙闊感歎道:“也不知道這徐埕,什麽時候也對茶葉有了興趣!”
莊主聽到這話,然後想起下人曾經向他彙報的事情,臉上有了一抹笑意。
“恐怕人家徐埕徐将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趙闊剛好喝了一口氣,全身都處于放松的狀态,一聽到莊主這話,頓時有了好奇之意。
“此話怎麽說?”
“我看,徐将軍恐怕你是看上那個救了我這顆老茶樹的蘇姑娘了!”莊主笑着說道。
這話一出,趙闊差點椅子都沒有坐穩,然後帶着一臉驚詫的表情看着莊主:“此話當真?”
“自然不會有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個徐将軍可是恨不得将人家蘇姑娘給吞進腹中了!”莊主不明白趙闊怎麽會一副很震驚的樣子:“怎麽?難道這件事情有什麽不正常的?”
趙闊确定之後,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苦笑來。“你我相交多年,我也不必隐瞞你!我上司和工部徐尚書私交匪淺,所以也知道一些事情。徐埕在京城就被傳聞不近女色,雖然有人說他身體有問題,可是據我所知,皆是謠傳。原本,我是打算将我長女嫁
進徐家,多一份助理,如今聽聞這事,看來是難了!”
莊主聽到這話,頓時不解了。
“這徐埕,本是工部尚書之子,爲何不從文,偏偏去做了武将呢?這武将要去上戰場拿命去拼的,你這做父親的,也舍得将孩子送去受這份擔驚受怕之罪,真正是有些狠心啊!”“你就不明白了吧!這徐埕,雖然是戶部尚書之子,可是一直都不及他大哥和二哥,原本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可是三年前,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人們對他刮目相看。”趙大學士帶着一副感歎的口吻,将徐埕
的事迹說了出來。
徐尚書家中有三子,徐埕排行第三。三年前,他因爲其母逼婚,于是負氣離開,悄悄進入了邊疆的軍隊之中。去年邊陲發生戰事,蔣貴大将軍不幸中了敵人的埋伏,當場被殺,眼看着鞑子就要攻進來了,最終徐埕臨危之時,帶着大軍成功打
退了鞑子的攻勢,這才有了如今的官職。
徐埕成名之戰,以少敵多,展露出來的軍事之才讓很多人都驚歎,就連當今皇上都對他很是賞識,所以就破例封了徐埕将軍之職。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徐埕在面對大好前程之時,卻選擇離開軍營,隻做一個閑散的将軍。
原本重新動了心思要将家中女兒嫁過來的人很是失望,覺得徐埕這是不上進的表現,遂就歇了這些心思。“别人或許覺得徐埕是求上進,我卻看出了徐埕的以退爲進。徐家一家三個人官職都不低,若是徐埕再做一個手握重兵的将軍,恐怕時間一長,皇上勢必會對徐家起了猜疑之心,說不定會打壓徐家。與其落
到這一步,不如主動放棄兵權,向皇上表示衷心!”說到這裏,趙大學士一臉的欣賞之意說道:“你說,如此佳婿,我怎麽會不動了心思!”
莊主聽到趙大學士這麽一番剖析,也連連點了點頭。
“你這家夥,一向眼光毒辣,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如今聽你這麽說來,這徐埕還真是賢侄女的好歸宿了!”
“是啊,隻可惜如今似乎遲了一步!”趙闊有些郁悶的說道。“遲不遲,還是先别下定論。蘇晨看得上一個鄉下女子,徐家之人卻是未必啊!”莊主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