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跨上馬的玄色身影,柳曼兒頓時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眸子裏滿是不甘心的咬着牙,大聲喊道:“爲什麽?爲什麽?”
追風看着這近乎癫狂狀态的柳曼兒,嫌棄的撇了撇嘴,一隻手拖着柳堂玉那肥胖的屍體,交給趕來的暗衛,便跨上馬追着趙璞而去。
“扶我起來!”
看着漸行漸遠的玄色身影,柳曼兒咬着牙,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瞪着遠處矗立不安的雀兒,吼道:“沒眼力勁的東西!”
雀兒咬了咬唇,壓下眼底的雀躍,趕忙趕過來,面露愁容的怯生生的伸出手将柳曼兒慢慢扶起來。
柳曼兒用手擦着臉上的淚痕,慢慢回頭對上柳相爺那滿含陰蟄恨意的眸子,不爲意的擡頭挑眉嗤笑道:“父親是不是現在恨不得掐死我?”
“但是父親不要忘了,我要不是将那個廢物給殺了,父親以爲父親能脫得了幹系,不僅父親不能、我、整個柳家都要替他陪葬!讓他這一顆老鼠屎壞了整個柳家,父親覺得值得嗎?”
“啪!”柳曼兒話音剛落,便見着柳相爺怒火而來,臉上再也不是佯裝出來的大義滅親、楚楚可憐,滿是陰冷的擡起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胳膊反手就是狠狠地給了柳曼兒一巴掌,怒吼道:“掐死你,我恨不得将你千
刀萬剮,從沒有過你這蛇蠍心腸的毒婦女兒!”
“我給了你十萬兩,要你去擺明!你爲什麽還逼着那一夥人去,倘若不是你,玉兒怎麽會死?這件事怎麽會被王爺知道!”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毒婦!你竟然還敢買兇殺燕王妃,論死你比玉兒更加死不足惜!”
柳相爺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滿是憎恨的瞪着柳曼兒怒吼道。
“呵!”
柳曼兒嘴角被打的滲出血迹,慢慢伸手摸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滿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柳相爺,嗤笑道:“莫不是父親真的是如同那廢物說的想要斷子絕孫!”
“正好,反正已經死了兒子,你也不差在死個女兒,來啊,想要殺來啊!”
說着,柳曼兒似乎是豁出去了,嗤笑着将脖子朝着柳相爺伸出去,一邊伸着一邊瘋狂笑道:“雲中鳳不得好死,我憑什麽不殺她!”“我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要不是她鸠占鵲巢、半路殺出,我早就是名正言順的燕王妃,王爺愛的隻會是我一個,可是現在……現在一切都變了,我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麽久,我拿自己的歲月換來
的東西就被她輕飄飄的搶走、摧毀,我憑什麽不将她除之而後快!”
“隻不過天不遂願,老天無眼。那煞盟的竟然是那麽一群廢物,要不然現在……現在……”
“混賬!”
柳相爺看着面前俨然變了一個人的柳曼兒,面露詫異。
“混賬,我是混賬!父親是不是看着現在王爺不要我了,你便就想将我舍而棄之?”
“呵,我勸父親最好不要!我柳曼兒得不到的東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我甯願毀掉也絕對不會讓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柳曼兒眸子裏滿含恨意的擡頭看着柳相爺,嘴角挂着淡淡的嗤笑滿含威脅的對着柳相爺說道。
柳相爺頓時一愣,看着柳曼兒,忍不住後背一涼,滿身毛骨悚然的指着柳曼兒大聲問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呵!幹我想幹的事情!”柳曼兒一甩衣袖,留下一句話便大步錯開柳相爺朝着府邸走去,行步至門前又扭頭看向柳相爺笑道:“父親要想保住柳家一門榮耀,還是要指望我!父親最好不要動什麽不該有的腦筋,不然就算我死,我也
會叫父親和柳家爲我陪葬!”
“呵!還有我向來說到做到!”
*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一路上,追風就跟着趙璞,眨巴着個小眼睛不時的扭臉瞅着趙璞,等到趙璞回神過來,在立即将頭扭過去,佯裝着愣神。
來來回回N多次,趙璞終于忍不住,一道冷光直接射過來,滿含冷意的看着追風,薄唇輕啓的吐道。追風聽到趙璞這一聲,頓時一個激靈,随即臉上綻開向日葵般的燦爛笑容,讪讪的嘿嘿笑道:“王爺,沒有,小的就覺得王爺今天格外的英俊潇灑,威武霸氣,令小的心生折服,小的這份被王爺折服的心便
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抱歉,本王不好男風!”
等到追風這一通自認爲完美的馬屁拍完,繼續眨巴着小眼珠子看向趙璞的時候,便見着趙璞眸子裏滿含異樣,滿臉嫌棄的看着他淡淡的吐出,接着說道:“你要是喜好男風就去找雲成龍,他……”
不經意間說起雲成龍,趙璞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便戛然而止。
想起雲中鳳說雲成龍失蹤了,趙璞狹長的眸子再次泛過一絲冷意,就連追風也一刹那沉默,片刻才低着頭吐出:“都是小的無能,王妃明明交代小的看好大舅爺,可是小的還是将大舅爺丢了!”
“這兩天小的已經派侍衛檢查了滿京都的各個大舅爺會出現去的場所,皆是一無所獲,恐怕……”
“不會!”
不待追風的話說完,趙璞便斬釘截鐵的說道,扭頭看了眼追風,淡淡說道:“他這種禍害,老天爺還舍不得收他!等一下你将這禍害失蹤的相關細節報給我,再繼續找!”
“是,王爺!”追風說着,後又想起來什麽,忙擡頭對着趙璞說道:“對了,王爺之前雀兒說那威遠镖局就是煞盟的老巢,而且煞盟找的人裏面男的還中了箭,我們當時便懷疑那男的是大舅爺,王妃特意叫我派人留意醫館
,就在剛才我去看管那暮雲表少爺的時候,暗衛來報告!”“說是前兩天,有人去城西醫館取過大量創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