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下梁歪,此時相爺還是好好想一想該怎麽給皇上解釋,本王是絕對不會徇私舞弊,定會将所知道的、所看到、所聽到的一一回禀給皇上!”柳相爺低垂的眼眸一瞬間緊縮,表面滿是悲戚的面容實則早已經布滿陰曆,聽着趙璞這句句滿含威脅的話,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緊緊握起來,咬着牙壓着情緒點着頭哽咽道:“是老臣無能,竟被孽子欺騙
!這是老臣家門不幸,老臣上愧皇上國家、下愧百姓,就算王爺不說,老臣也會上奏皇上,請皇上賜罪!”
“隻是……”
“啊~不……玉兒…我的玉兒,我的兒子啊!”
暗中收到風聲的柳夫人此時跟瘋了一般沖出府門,當目光觸及到地上躺着死不瞑目的柳大少爺,頓時情緒刹那間徹底的崩塌,像是一隻徹底發狂母獅子一般,頭發淩亂的猛地撲向柳大少爺的屍體!柳夫人撕心裂肺,手指輕輕的觸碰着柳大少爺那尚有餘溫的微胖身子,目光觸及着那雙就算死也合不死的雙目,目光盡是淚水的視線緩緩朝下,當看到那插在柳大少爺腹部的那金钗,柳夫人頓時神情一愣
,甚至都忘了呼吸。
手猛地一把握着那金钗,‘刺啦’一聲猛地将金钗從柳大少爺的腹部拔出,瞬間鮮血如同噴泉一樣,濺了柳夫人一臉。柳夫人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金钗,伸手摸了一下濺在自己臉上的屬于柳大少爺的血液,突然仰頭哈哈哈大笑起來,轉瞬便手拿着金钗扭頭瞪着此時躲在柳相爺懷裏的柳曼兒,怒聲道:“賤人,你殺了我兒子!
”
“夫人,你……”
“閉嘴!”
看着柳夫人這動作,柳曼兒滿是盈滿淚水的眸子裏泛着一絲恐慌,身子不由自主的更加貼在柳相爺的懷裏,手也不自覺的拉着柳相爺的袖子。
柳相爺感受到柳曼兒的動作,眸子一閃,面露厭惡的卻不能不表演出一副滿是痛心的樣子,可是剛張口便被柳夫人一聲怒呵給震住!
柳夫人滿是淚容,緊緊握着金钗的手忍不住的顫抖,瞪着柳相爺吼道:“老爺,這個賤人殺了咱們的兒子啊!殺了咱們的玉兒啊,你爲什麽不殺了她替咱們玉兒報仇,你爲什麽還護着她,爲什麽?”
“老爺,你難道沒看見玉兒他死不瞑目嗎?他真的死不瞑目啊!”
柳夫人吼着慢慢起身,眸子裏閃着一絲決絕,頓時身子超着柳曼兒撲去,手裏緊緊攥着金钗朝着柳曼兒而去,“賤人,我要殺了你給我玉兒報仇!”
“父親,救我!”
“你是瘋了嗎!”
“啊~”
‘噗嗤’一聲,利物刺入骨肉的聲音伴随着柳相爺的怒吼聲一起合二爲一的想起,進而便聽到‘砰’一聲,柳夫人的身子頓時像破了線的風筝一般朝着地上重重的摔去。柳相爺呲牙咧嘴的面露兇手的瞪着摔在地上的柳夫人,再觸及到那插在他手臂上的金钗,咬着牙怒吼道:“慈母多敗兒!這個孽子竟然敢背着老夫私吞官銀,還雇兇殺人以企圖銷毀證據,定是少不了你的偏
袒,别說他現在死了,就是不死老夫也會親自大義滅親解決了這畜生不如的東西,給皇上、給百姓一個交代!”
柳相爺忍着疼痛,此時将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官演繹的那是淋漓盡緻,說完這些話,目光頓時轉向一旁嘴角泛着嗤笑的趙璞,說道:“叫王爺看笑話了!”
趙璞聞聲刀眉一挑,并沒有說話,隻是淡淡朝着身後響起的馬蹄聲望去。
“王爺,屬下來遲了!”
追風立即‘籲’的一聲,從馬上跳下來,跪在趙璞面前。
趙璞嘴角泛着一抹譏諷,淡淡再次掃過這一片狼藉,對着追風說道:“将柳堂玉的屍體帶走!”
“是!”
“不……不準!你們誰都不能碰我兒子!”
“兒子,娘在這裏陪你,娘在這裏陪你!”
……
聽到趙璞這一聲令下,被柳相爺一腳狠狠踹翻在地上的柳夫人頓時從地上爬起來,蹭的一聲護在柳堂玉的屍體前,像是母雞護崽一樣滿是瘋癫的看着準備而來的追風。
“王爺,這……”
追風一臉爲難,看着柳夫人這副姿态,一時間不好下手,扭頭看向趙璞。
趙璞淡淡掃了一眼柳相爺,輕笑道:“相爺,刀劍無眼!我體諒柳夫人一時間喪子心痛,不予追究,但是……但是本王時間有限,你看着辦吧!”
“來人,快點将夫人給我拉開!”
柳相爺立即渾身一顫,滿是殷勤的點着頭上前對着趙璞說道:“王爺莫怪,我這就叫人把她拉走!”
看着柳夫人滿是掙紮的被下人拖走,趙璞眼底滿是諷刺,大手一揮說道:“走!”
“王爺!”
柳曼兒此時眸子一閃的突然大聲喊道。趙璞步子微微一頓,并沒有回頭,柳曼兒眼底泛着一抹狠厲,繼續用那血迹斑駁的額頭給趙璞狠狠地磕了個頭,滿是感人肺腑的說道:“王爺,曼兒對您的心從未變過,曼兒不怪您,曼兒隻怪曼兒沒有這個
福分!”“曼兒隻希望王爺不要冤枉曼兒、不要誤會了曼兒。曼兒雖然無才無能,但是也絕不會做出那般喪盡天良的事情,十萬兩銀子、買兇殺燕王妃,曼兒當真不知情!若是王爺不信,曼兒願意以後出家爲尼,此
後餘生隻願青燈爲伴,爲王爺祈福,來成全我這一廂癡念!”
柳曼兒說完,便擡頭目光灼灼的盯着趙璞那玄色修長的背影,手不自覺的攥起來,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