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的把柄握在人家手裏,除非她柳曼兒想要雞飛蛋打一場空。
想着,柳曼兒心裏就恨得牙根癢癢,看着柳大少爺坐在椅子上那一副二大爺的模樣,就恨不得哪天下點毒将他毒死,也好過被他時時刻刻的威脅,當真可惡!
“大哥,今天這事不能不重視!我是被扮成雀兒的賊人給一刀劈暈,再醒來就在……”
柳曼兒說着,實在是将後半句她打心眼裏厭惡惡心的話說出口。
正好聽到柳曼兒這話,雀兒立即擡頭見縫插針的補充道:“奴婢當時沐浴完,穿上衣服正準備去尋二小姐,結果被人打暈在廂房裏!在醒來,奴婢尋不到二小姐,身上的衣服也不見了,這才……這才……”
雀兒說着,眼睛瞅見一旁的柳曼兒,立即滿是驚詫道:“小姐,您……您身上就是奴婢的衣服啊!剛才屋子裏暗,奴婢隻想着您的安危倒是沒仔細注意,現在才看清楚,這就是奴婢身上的衣服啊!”
雀兒大聲的說着,身子還忍不住的顫抖着。
柳曼兒眸子帶着盤算,低頭看着身上這件早就被柳大少爺撕得破破爛爛勉強遮體的衣服,在擡頭看向柳大少爺說道:“大哥,這事必須得報給父親!”
“今天咱們府裏能混進這賊人打暈雀兒、打暈我,移花接木來污蔑你,那下一次是不是也可以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你我的性命呢!”
柳曼兒說着,柳大少爺的神色突然一瞬間變得嚴肅,眸子一擡頭,剛想開口,便聽到外面傳來春來的聲音:“老爺來了!老爺來了!”
聽到這一聲,柳大少爺頓時起身,柳曼兒也一臉的嚴肅,回頭看行柳大少爺說道:“大哥,等一下父親問起來,你先别開口,一切我來說!”
“省的節外生枝,我想那暗中的賊人希望的就是咱們家一團亂,然後敗壞了我的聲譽,再順便牽扯咱們相府丢人!”
“好!”
看着柳曼兒那一臉凝重深沉的眸色,柳大少爺眸子一閃,點着頭應道。
柳曼兒不會做這種事,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她就算解釋也不會将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再說他手裏還握着她的底牌,要是她膽敢有什麽小算計,那就當真怨不得他了!
彎月當空,遮面的陰雲被風吹了散去,露出皎潔的月光。
東萊王臨時的住宅裏,雲成龍經過了稍微的高燒後體溫已經漸漸恢複正常。
安陽郡主擦了擦額上滲出的汗水,依舊雙手撐着腦袋,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雲成龍,心裏算着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又起身将雲成龍額頭上敷着的毛巾取下來。
一旁候着彩月眉眼裏帶着笑意的看着此時頗有些賢妻良母形象的安陽郡主,打趣道:“郡主歇歇吧,都忙了一天了,這人反正也死不了,就這般耗着呗!”
“怎麽能行,你……”察覺到彩月那一臉忍俊不禁的笑,安陽郡主頓時知道彩月這小丫頭片子就是故意的,臉色頓時一紅,依舊故作鎮定的說着:“你家郡主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人家既然舍命救了我,我當然得好好的照顧好人
家!要不然人家醒了得怎麽認爲我!”
“郡主您直接以身相許就好了呗!”
“胡說!”
彩月聽着安陽郡主這冠冕堂皇,明顯找台階下的話,立即打趣的笑道。
安陽郡主一聽,臉色頓時一紅,大聲害羞的怒斥道:“你怎麽也跟着瞎起哄!這就是街上偶遇的,我連他姓甚名誰,家在哪裏,年歲都知道,你們就知道跟着我父王一樣,瞎扯紅線!”
“郡主,這哪裏是瞎扯!王爺都說了,您這是天定的緣分擋也擋不住,王爺早就吩咐了管家暗中這幾天去置辦您成親的東西,說是等到這位公子醒來,你倆先行了周公之禮,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在……”
“唉,郡主,你幹什麽去!郡主……郡主……”
這彩月的話還沒完全說完,便看着安陽郡主一撸袖子,大步的便往門外走去。
瞧着安陽郡主這明顯要去打一架的節奏,彩月頓時着急的小跑着在後面一邊跑着,一邊喊道。
安陽郡主扭頭瞪着彩月,伸出三根手指頭對着彩月說道:“三個數給我立即回到屋子裏照顧那位公子!”
“還有,本郡主不是去打架,而是去好好的問一下那無良的沒道德的老頭,我有這麽恨嫁!還讓我先生米煮成熟飯,他一個東萊王爺丢不丢人!”
“丢什麽人?”
東萊王爺滿含嚴肅的聲音突然在前方響起來,看着大肚翩翩的東萊王爺挺着身闆一本正經的大步走來,安陽郡主那股小怒火就忍不住的在心底蹭蹭蹭的往上冒!
“呵!”
安陽郡主嗤笑了一聲,立即上前指着東萊王爺說道:“不丢人是吧!我就問你有誰家爹會讓自家女兒去搶一個陌生的公子來入贅,還是先上的那一種!”
“那誰讓我沒有攤上那麽省心的一個女兒!”
東萊王爺小眼睛一眯,直接回怼道。
還一本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看着安陽郡主說道:“安陽,你也不小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
“這個我看着就行,你要是覺得沒面子,我就給這小子水裏、湯裏下點藥,到時候你就故作不願意,被他強上了,到時候再叫他負責就行!”
“反正都是在咱們自個家裏,放心,絕對沒有人說閑話,你就盡管大膽的去做!一次不行,咱們就來兩次,總會行的!”
安陽郡主聽到這話,頓時被氣笑了,伸出手指一把扯上東萊王爺那兩咎小胡子,怒聲道:“敢情你的世界都是強的是吧?”
“我告訴你老頭,你這不是随便的給你在東來養的那幾頭母豬配對,你這是給你女兒找女婿,請你慎重點行不行?”“不慎重,你在這般胡言亂語,我隻好去祠堂抱着我娘的靈牌好好的哭一哭,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