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都知道,蠶絲制成的衣物是消暑聖品,人穿着身上非但不會熱還會感覺到陣陣清涼,彩月明顯的拿話點着安陽郡主這找借口也不會找,還一個勁的找的借口往槍口上撞!
安陽郡主一楞,礙于這非常時刻,腦子也是混混沌沌的根本沒有意識到彩月這話裏的意思,反而順着彩月的話往下說着:“就是就是!明天穿一件就穿一件!”
“你快點伺候着這位公子用些水,我得去門口透透氣,熱,真熱!”
說着,安陽郡主像逃荒的一樣手腳麻利的扯着衣領子便快步朝着門外跑去,感受到外面微風拂面,臉上的灼熱才微微消散了些,手始終捂着胸口,感受着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大口喘着呼吸。
腦袋還不自覺的再次朝着屋子裏床榻上望過去,看着彩月用勺子一點一點給雲成龍喂着水,安陽郡主便眼神中不自覺的蕩漾着一抹羞澀,嘴角勾着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弧度。
“有戲!這很有戲啊!”
“這死丫頭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要是真對那小子沒意思,怎麽可能會那天一哭二鬧三上吊讓我去救他!你瞧瞧她現在這幅少女懷春的樣子,本王、本王真是欣慰啊!”
躲在暗處的東萊王此時眨着兩隻小眼珠子,心裏滿是安慰的揉動着衣袖對着身旁的管家說道。
管家隻是充當着一個樹洞,順着東萊王的話點着頭應道:“是啊!是啊!”
“安陽能瞎貓碰見死這個死耗子,真是她的福氣啊!”
“是啊!是啊!是郡主的福氣!”
“嗯~”
“你什麽意思?”
聽到管家附和的這話,東萊王爺頓時小眼珠子一瞪,看着管家質問道。
管家本來還面帶微笑、如沐春風點頭的臉頓時一僵,看着東萊王爺這氣頭說來就來,頓時吓得一個哆嗦,結結巴巴說道:“王……王爺,小的是順着您的話說的啊!”
“呸!”
東萊王爺一甩袖子冷哼道:“本王說那是客套,你說那是大逆不道!”
“我問你憑什麽安陽找他是我安陽的福分?”
“這……王爺這……”
管家看着東萊王爺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再聽着這瞬間就化成風雨的話語,頓時被吓的差點哭出來,一張臉滿是褶皺的瘋狂的搖着頭:“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看着管家這幅尿樣,東萊王爺頓時又一甩袖子,狠狠地吹胡子說道:“這小子能夠遇見安陽是他八輩子修的福分!”
“我安陽人美心善嘴又甜,更何況還是郡主,這是多少少年兒郎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不行,我得早點做準備了!趕緊叫他倆早早地晚婚,實在不行先生米煮成了熟飯再說!要不然這小子醒了在跑了,我上哪找這瞎貓女婿去啊!”
東萊王爺目光再次掃向站在門口的安陽郡主,頓時一拍腦門,立即興奮地喃喃着,轉身便就快步的離開。
徒留一臉懵逼外加不知所雲的管家呆呆的望着東萊王爺,自言自語的哼唧着:“王爺,您這到底是郡主找了那公子有福,還是這公子找了郡主有福啊!”
“瞧您說的,郡主……郡主這得多難出手啊!”
*
“王妃先别吃,這白飯裏有問題!”
顧郎中看着自己手裏捧着的白米飯,眉頭頓時一皺,随即便放在鼻子上輕輕一嗅,眸子閃過一絲緊張,忙看向一旁正端着白米飯的雲中鳳,大聲喊道。
這一嗓子直接将追風、雲兒、雲中鳳喊的一愣,雲中鳳頓時眸子一閃,忙看向顧郎中問道,“顧郎中,這白飯有什麽問題?”
“這白飯裏被人下了迷藥,而且這些迷藥更勝過平常的迷藥,就算是一點就可以放到十幾匹健壯的馬俊,更何況人了!”
“呵,果真是狐狸尾巴按耐不住了!”
聽道顧郎中這話,雲中鳳紅唇勾起一絲弧度,輕聲嗤笑道。
之前她就猜測說道,這内奸最大的動機就是往她們飯裏下藥,是毒藥還是迷藥當時不清楚,現在卻是一清二楚。
“我去殺了他!”
追風一聽,唰的一下抽出别再腰間的銀劍,一臉嫉惡如仇的咬着牙說道。
“慌什麽?”
雲中鳳淡淡掃了他一眼,輕笑道:“既然他敢做,這條命早晚給他收了!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後面的大魚都還沒出來呢,這戲才剛拉開序幕,你就上去拉閘,豈不是忒沒意思!”
“那王妃,咱們就這般佯裝着配合那内奸,裝作被迷藥迷暈了?”
雲兒眼珠一轉,立即張嘴問道。
雲中鳳淡淡看着雲兒點了點頭,說道:“就得置身于局中,才能感受到這掌控全局的快樂!”
“那王妃咱們要不要去給金毛、耗子他們說一聲!”
雲兒再次張嘴問道,神色中還帶着一絲爲難和疑惑。
雲中鳳眸子一閃,搖了搖頭笑道:“不必!”“這個時候,他們昏迷不醒對他們來說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要是到時候真的叫他們直接面對自己同床共枕、視如親兄弟的人竟然就是内奸,還罔顧他們的生死,背後暗通一刀,他們更加受不了!這樣先
睡上幾天,等到醒了差不多事情也處理完了,在慢慢告訴他們尚可!”
“隻不過……”
雲中鳳話語一頓,轉身看向顧郎中,又問道:“顧郎中你說這些劑量迷暈十幾匹駿馬都不成問題,那人要是過量了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王妃放心,隻要十二個時辰用銀針到時候刺入湧泉穴,逼出部分迷藥就會對人産生不了多大的危害,隻不過這人起碼得睡上四五天!”聽到顧郎中這話,雲中鳳才安心的點點頭,唇角綻放出一抹罂粟般的笑容,像是夜的精靈紅唇輕啓,對着追風、雲兒說道:“準備好!這場甕中捉鼈的大戲即将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