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畢竟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尤其是像雀兒這種本身就格外看重自己的人,本能趨勢的她也會選擇最爲明智的一條路!
“王妃,奴婢請您明鑒!”
‘撲騰’一聲,說來就來,隻見雀兒頓時眼珠一轉,雙肩一抖,頓時聲淚俱下的啪叽一下便就重重的跪在雲中鳳的跟前,捂着胸口哭喊道:“王妃,奴婢知道奴婢以前有很多冒犯您的地方!”“可是當時各爲其主,奴婢不得不聽從二小姐的話!要是可以,誰又不想做一輩子的忠奴,還能落個好名聲,可是二小姐一次又一次的不拿奴婢當個人看,縱使奴婢是個丫鬟,但是奴婢也并非草木,也懂人
情冷暖啊!”
“奴婢一次次不惜舍命爲二小姐出面奔波,可是二小姐稍不順心便就對奴婢拳打腳踢,王妃您看……”說着,雀兒毫不避諱的唰的一下便就扯開領子,露出來肩膀,本應白皙的肩膀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掐痕的淤青,雲中鳳淡淡掃了一眼,并爲出聲,便又見着雲兒在那裏繼續拼命地哭訴着:“二小姐現如今竟然
還想爲了緩和跟大少爺的關系,将奴婢送給大少爺做妾!”“奴婢在柳相府帶了這麽多年,怎麽不知道大少爺的秉性,二小姐這是根本沒那奴婢當個人看,根本不管奴婢的死活!既然這般,奴婢何苦還要忠心于她,奴婢也要爲自己謀一條生路不是,而奴婢每次看到雲兒姑娘跟王妃在一起的相處模式,奴婢就暗暗心生羨慕,奴婢就曾想要是奴婢有一天能跟着王妃這般心地善良如同菩薩一般的主人,就算是死也瞑目了!所以奴婢現在冒大不爲,也要來投奔王妃,就算
王妃不要奴婢,奴婢也要表明奴婢的忠心,将奴婢知道的一切告訴王妃!”
雀兒說到最後,一邊聲淚俱下,一邊氣勢軒昂,滿是水霧的眸子裏還半露精光,一直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雲中鳳的神色。
可是無奈雲中鳳始終是不愠不怒,漆黑的眸子像是寂靜的湖面,看不見半點漣漪。
越看這雀兒心裏越沒底,餘下的便隻剩下輕聲的啜泣着……
“所以,你便今日在先前随着柳曼兒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定注意了吧!要是我沒猜錯,你也應該是今個才窺探到這件事情,所以你才會趁熱打鐵。”
雲中鳳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眸子一閃,繼續笑道:“哦~說不準之前柳曼兒來我這,是不是也有你推波助瀾的功勞!”
雲中鳳這輕飄飄的話像是一塊巨石頓時在雀兒的心中濺起層層水花,雀兒頓時臉上展露出一絲驚訝,眸子一閃竟然忘記了哭泣的呆呆的盯着雲中鳳。
她……她怎麽知道的?
雀兒呼吸一窒,眼中像是見了鬼般盯着雲中鳳,要不是知道無人通風報信,她真的懷疑雲中鳳是不是派人監視她!可是她一個丫鬟,人家一個王妃幹嘛這般大動幹戈的監視她?
可是她說的确實分毫不差,她是自從在威遠镖局聽到柳曼兒說的那些話後,便就下定決定要找個機會來告訴雲中鳳,順道表忠心保小命!
當再城門口看到雲兒的時候,她就覺得機會來了,甚至不惜故意說出那般敗壞雲中鳳名譽的話,讓雲兒打她,她要的便就是能夠叫柳曼兒來這一趟,并且跟雲中鳳撕破臉皮!
一切的一切都跟她猜想的一樣,不一樣的就是來的途中被一輛突然蹿出來的牛車給頂到了墨池了,差點小命挂掉。
雲中鳳看着雀兒這一臉活見鬼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眸子閃過一道流光繼續說道:“那你的條件在我看來就是要我保你周全,或者說給你自由是不是?”
“如果是,這個條件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說出你所聽到的事情了!”
又是一句不拖泥帶水的話,直接将雀兒之前還在心裏排練多次的話擊得粉碎。
雀兒有些微微發楞,愣了一會感覺到一陣風襲來,才頓時腦子一陣清醒,立即給雲中鳳磕着頭說道:“奴婢感謝王妃大恩大德!”“王妃,奴婢之前也不曉得,可是奴婢今天跟着二小姐進了宮,二小姐打今天進宮之前心情就一直不好,昨個失眠了一宿,眼底下滿是淤青,可是從宮裏出來,二小姐就莫名的興奮還說太後娘娘許諾她……
許諾她跟王爺的婚事!”
“呵,王妃你也知道,這就是二小姐一廂情願,您這麽美麗又善良,王爺瞎了眼才會去将二小姐擡進門!”
雀兒張嘴說着,剛吐完這一句便就意識到不對,立即擡頭看向雲中鳳,生怕雲中鳳一個不高興她是徹底的涼了,立即笑的滿是殷勤的還是拍起雲中鳳的馬屁!
“繼續!”
雲中鳳絲毫沒有介意,隻是薄唇輕啓吐出兩個字,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清,看不出半點多餘的情緒。雀兒立即猛地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喜怒不于形色的雲中鳳,雀兒打心底的有一些犯怵,讪讪一笑繼續講道:“二小姐在馬車上突然說要去城西,威遠镖局,奴婢當時還疑惑這二小姐去镖局幹什麽?難道是要押運什麽東西,可是二小姐帶着奴婢進去,直接從腰間掏出了一塊木質的牌子遞給那镖局管事!那管事的一看立即便就安排人将我跟二小姐迎進了後院的大廳裏,等到進了大廳,奴婢才知道,這威遠镖局
哪裏是什麽正兒八經的镖局,其實這裏就是一個賊窩,這裏的人都是幹刀口人命的勾當,還自稱是什麽“煞盟!”
突然,“啪!”的一聲巨響衆人頓時一愣,都朝着聲音的方向呆呆的望過去,看着追風跌落在地上的利劍,雲中鳳眸子劃過一道幽光,還未開口,便見着追風滿是激動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雀兒問道:“你是說城西的威遠镖局就是煞盟的
根據地!”
“那威遠镖局就是那賊窩!”“是啊!”雀兒不明所以的呆呆的點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