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雲兒立即冷哼了一聲,小樣,沒有那個辦事,還非要戳她這個馬蜂窩,不蜇你們一下,還真當她好欺負了!
“唉!”
“唔~唔,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雲兒這邊步子剛往前邁開一步,那邊的雀兒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立即一邊捂着腦袋,一邊搖着頭大聲哭喊道。
柳曼兒在一邊看着雀兒這幅架勢,在看着雲兒那一副彪悍的架勢,低頭看了看自己這瘦弱的身材,隻能将所有的氣打碎了往自己肚子裏咽。
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看着現在這個局面,柳曼兒是又恨又氣!
恨的是雀兒這個窩囊廢,不僅沒有将那馬車的男人給揪出來,還讓人家給打了,打就打,還打的沒有還擊之力!
氣就氣這打狗還得看主人,這雲兒死丫頭什麽意思,明擺着是沒有将她放在眼裏,真是跟她主子雲中鳳一樣,粗鄙、下賤!
但是又想到還得去跟着雲兒探望趙璞,這氣氛也不能弄得太尴尬,索性,柳曼兒眸子一轉,憋了憋不斷湧上心頭的怒火,立即毫不猶豫的再次将雀兒推出去當這個肉盾。
隻見柳曼兒大步跨過來,直接伸手便就掐上雀兒的耳朵,當着雲兒的面怒吼道:“混賬東西,平常我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
“小小年紀,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般嘴上沒個把門的,我看今個就算是雲兒姑娘不好好教育一下你,我回去也得好好剝了你的皮!還不給雲兒姑娘道歉!”
柳曼兒聲音并不低,一副俯首做小的姿态看的是雲兒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往常柔弱的就跟個扶楊柳一般的人也有這兇悍的一面。
啧啧,真是想不到柳曼兒還深藏不露,這家夥不得有個五六副面孔啊!
“我可不敢當!”随即雲兒便就淡淡的回應道,臉上依舊佯裝的滿是怒氣,瞥了眼雀兒,又看向柳曼兒,雲兒厲聲說道:“柳二小姐,這雀兒是您的貼身丫鬟,帶出去是象征您的面子。往日她就算是有個風言風語的我也就左
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不計較了,可是現在竟然她都敢編排起王妃的清白了!”“我們家王妃縱使是個大度的、脾氣好的,也架不住随便誰就可以往身上潑髒水吧,再說這是我了解柳二小姐的人品,要不然别人還不得以爲雀兒敢說這話是柳二小姐你教唆的,要是叫王爺聽見會怎麽樣?
”
“是!是!”
柳曼兒這一刻覺得憋屈極了,卻又不得不忍着,都是雀兒這死丫頭看不清局勢的就随便開口,現在她說什麽都是錯的,還得叫這賤丫頭訓斥!
想着,柳曼兒就一肚子火無處釋放,隻能再次加重那擰着雀兒耳朵的手,疼的雀兒一個勁的倒吸冷氣。雲兒眸子一閃,佯裝不見,又自顧歎了口氣說道:“柳二小姐真不是我願意搭乘你這一路,隻是我這馬車上确實有貴客,而且這貴客還是位公子。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能白白玷污了柳二小姐的清白
,引起您跟我馬車裏貴客的尴尬不是!”
聽着雲兒主動提起這一茬,柳曼兒頓時轉移了注意力,來了精神,順便松開了擰着雀兒耳朵的手,立即眸子一閃的詫異的問道:“馬車裏竟然有位公子,難怪雲兒姑娘這般推辭了!”
“倒是不知道這位貴客公子是何人?跟你我一同去見王爺可是方便,你也知道,我這心裏對王爺牽腸挂肚的,一想到王爺,我這……我這……”
“柳二小姐您别激動!”
眼瞅着柳曼兒又要眼珠子一眨巴開始釋放洪水,雲兒就一陣無語的立即伸手制止住,臉上盡量扯着笑容笑道:“是,您對王爺的心堪比那風、那雨、那雲霧,真真切切的,毋庸置疑!”
“我這馬車裏的貴客說起來也不是陌生人,乃是我們夫人娘家的公子,我們王妃的表兄,剛剛從南方準備進京赴考,這不特意随我一同前去拜訪王爺和王妃!”
雲兒說完,眼珠子一轉,又立即袖子一捂臉的跟着柳曼兒有樣學樣的哭喊道:“本來好好的事情,要不是今個遇見了柳二小姐您,我做奴婢的還不知道王爺、王妃那邊竟然出事了!”
“我……我……”看着雲兒這說來就來的情緒,柳曼兒一時間愣住了,沒想到這馬車裏的男子竟然是雲中鳳的表兄,縱使眸底還是有着狐疑,但是柳曼兒沒傻到面上展露出來,随即擺了擺手跟着雲兒比哭腔道:“唉,我這也
是進宮偶然聽皇後娘娘說起來的!”
“咱們也别耽擱了,既然這表公子在馬車裏,我們屬實不方面在搭乘了,索性我們就跟着你們的馬車在後面好了!”
“那也好,那也好!”
說着,雲兒便不再挽留,轉身麻溜的上了馬車。
簾子落下的一瞬間,雲兒一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哼唧道:“哼,下一次直接打的你親媽都不認識,我叫你在嘴上沒把門的!”
暮雲表少爺一直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不用看,光用耳朵聽、再用腦子想也能在腦子裏構思出雲兒當時大殺四方、彪悍粼粼的場景。
現如今再看雲兒這跟戲精一樣的變臉術,不由得歎了口氣,悠悠的道:“果真書中說的沒錯!”
“書中說啥了?”雲兒一愣,潛意識裏這暮雲表少爺向來人嘴裏吐不出好話,還是下意識的張嘴問道。
果然,隻見暮雲表少爺淡淡瞥了眼雲兒,淡淡說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次奧!
雲兒随即冷笑道:“那奴婢就祝願表少爺這輩子别跟女子挂上鈎!”“最好是一盞青燈、一串檀香、一頂袈裟、一個木魚,清清白白到永久!就是不知道表夫人哪裏會不會放過您,不過奴婢會給王妃進言說這是您必生的夙願,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