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人跑了,在看着地上此時躺着的那不知道是死還是暈厥的黑衣人,再加上那些人禀告周圍暗中的人竟然早就被人用迷香給放倒了。柳曼兒頓時臉上便皮笑肉不笑的勾出一絲冷笑,眸子裏滿是冷冽的看向那身材高大的身影人,冷聲道:“自诩戒備森嚴的煞盟,不但叫兩個自诩是老鼠的無名小卒鑽了空子,還被人家這般戲耍着最後逃之夭
夭!還貓追老鼠,我呸,我看是老鼠戲貓吧!”
“反正你我之事事關重大,動一發而牽全身,那竊聽的老鼠不管如何,你們都要想辦法給我找到,要是因爲他們而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那你們煞盟要全權負責!”
說到最後,柳曼兒已經聲音中滿含戾色,千算萬算,萬事俱備都隻欠東風的局面了,竟然還能出來兩個老鼠給她攪了局,簡直是可惡!聽着柳曼兒這一句一句刺耳的話,那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臉上滿是鐵青,兩側的手狠狠地攥起來發着咯吱咯吱的響聲,咬着牙壓抑着怒火吼道:“那其中一隻老鼠已經中了我的箭,我的箭身都是用的三叉倒鈎
箭,會取之人少之又少,一旦取法不對,人立即會出血而亡!至于另外一個,哼,柳二小姐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的找到,不會叫他們有一絲一毫壞了大局的機會!”
“那就好!”
柳曼兒随後應答了一句,轉身便一手由着雀兒攙扶着,一邊冷聲笑道:“希望好漢做的能像你說的這般運籌帷幄,那我就在家裏等着你的好消息!”
“雀兒,走!”
看着柳曼兒漸行漸遠的身影,那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目光中滿是血腥的哼道:“賤婦,早晚會讓你嘗到爺的厲害!”
*
安陽郡主咬着牙用身子支撐着雲成龍的大半個身子,看着步伐越來越不穩健的雲成龍,安陽郡主臉上滿是慌亂,眸子裏都急的帶着一絲淚花,聲音滿是哽咽的說道:“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你别睡,你千萬别睡,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郎中啊!”
“找,我們去這邊,你們去那邊!”突然聽到前面傳來的聲音,安陽郡主立即機靈的伸手一抹臉上的淚水,眸子快速朝着周圍轉動着,看着旁邊堆放的一堆破爛筐子,二話不說,安陽郡主便猛地架着雲成了,低聲道:“追咱們的那群賊人來了
,咱們先躲起來!”
雲成龍多少還有些反應,立即鼻腔中應着一聲‘嗯!’
當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将身子完全藏匿在這些破爛的筐子裏,安陽郡主看着一旁昏昏沉沉的的雲成了,耳朵聆聽着外面淩亂的步伐,心髒猛地從胸口升起來,眸子裏閃着一抹緊張。
“這堆籮筐搜查了嗎?”
當聽到外面的一個人指着他們此時藏匿的籮筐問道,安陽郡主的手不自覺的緊緊握住雲成龍的手,心直接提到嗓子眼裏,貝齒緊緊的咬着牙,不敢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搜什麽?你看這籮筐像是能夠藏匿的住人的樣子嗎?按我說,那些人八成是躲到了附近的住宅家裏,與其将時間浪費在這些無用之處,咱們還不如多留點心在那些住宅戶裏!”
“老大可是下了死命令,要是再找不到那兩個人,咱們可是連回都不用回去了!”
“唉,走吧!”
再一次聽到腳步聲遠去,感受着這近在咫尺的危機解除,安陽郡主松了一口氣,目光朝着此時已經陷入昏迷的雲成龍望過去。
杏花眸裏閃着一絲堅決,依着現在外面那煞盟這種情況,她要是再帶着雲成龍一起,不光救不了他,反而他們兩個人都會被捉到。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安陽郡主伸手摸了一下雲成龍的額頭,再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還好還沒有發熱,安陽郡主立即動手脫掉自己身上黑衣,露出那一身鵝黃色的衣裙,利索的從那些廢棄的筐子中鑽出來,再一次環顧了一下,
确保不會暴露雲成龍,便眸子一閃,快步的小跑開。
她隻有先行離去,回家找到父王,再求父王來救他!
“晦氣!”
柳曼兒上了馬車,忍不住怒聲罵道:“本來好好的心情,都被這一群老鼠屎給攪了!”
“什麽煞盟,我看是傻盟吧!我呸,都叫人家給闖到大本營了,一個二個還在那裏不不知所措!在自己的底盤,叫人家放倒了自己的人,還逃了,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什麽狗屁煞盟!”
見着柳曼兒這般怒氣滔天,雀兒低着頭眸子裏飛快的轉着,始終奔着此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原則,雀兒縮在角落裏暫時實行:不說話、不參與、不吭聲的三不原則。
柳曼兒罵了一通,感覺口幹舌燥,目光一擡看見縮在一旁角落裏,安靜的跟着瘟雞一樣的雀兒立即又罵道:“沒長眼睛是吧!看不見我在這裏說了半天,連杯溫茶都不知道倒上遞過來,要你有何用?”
“簡直蠢鈍如豬,也是廢物一個!”
被柳曼兒罵着的雀兒似乎早就已經養成了銅筋鐵骨,也不反抗,隻是起身利索的給柳曼兒倒了杯溫茶遞過去,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緩緩說道:“小姐,您别生氣!”
“小姐,既然現在您也不放心這煞盟的本事能力,爲何不再另外換一家?”
“換一家?”
“呵!”柳曼兒冷聲一笑,擡頭看了一眼雀兒,眸子裏滿含深意笑道:“你以爲殺手是滿大街都是嗎?更何況,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這煞盟雖然這幾次辦事都出了差錯,但是也不是全無實力,更何況他們聽話,
是最主要的!”
呵,聽話,你沒看見人家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殺死你嗎?雀兒在心裏默默念叨着,柳曼兒突然紅唇一勾,眼神中閃過一絲亮光,看向雀兒,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說道:“雀兒,你知道爲什麽我叫你聽見這些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