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璞,我求你,求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
金毛、耗子和雲兒三個人來到廚房,肩負這場甕中作弊大作戰第一接棒重任的特務雞雲兒同志,很是光榮,乃至于在廚房一直瞪着那兩隻大眼珠子來回在金毛和耗子身上來回蹿騰,就差貼到人家臉上了。
耗子和金毛被雲兒這赤果果的不見絲毫掩飾、奔騰而又炙熱的目光盯的是渾身不自在,不禁身子一僵,手腳也變得不靈活起來。
‘啪叽’一聲,耗子拿在手裏的雞蛋就這麽一抖,摔碎在地上。
看着那黃瑩瑩的蛋液,身爲吃貨的暈染立即嗷的一聲就差從地上蹿起來,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蛋蛋這麽可愛,你……你不吃它,你幹嘛要浪費它!”
“這顆蛋本來是應該要進入我的口中的,讓它感受到我滿滿的熱情,可是現在……現在全被你扼殺掉了,你這個殺人兇手!”
‘砰’的一聲,雲兒這句話直接再次将耗子手裏的盆子給吓得跌落在地上。
隻見耗子一臉緊張,大聲嚷嚷的解釋道:“哎呦喂,雲兒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麽殺人兇手,俺這一輩子除了殺過雞,可是從來沒有殺過人!”
“不信你問我大哥!”
說着,還怕雲兒不信,耗子立即牛頭也看向金毛,眼神中帶着深情的渴望。金毛一頓,立即對上雲兒的目光,重重的點着頭說道:“我真的可以作證,耗子别看嘴上混,但是膽子最小。殺雞還是被逼的,當時被雞在屁股後面追着跑了五六圈,無奈才閉着眼睛一刀将那雞給砍了。就
算是砍了,看到那雞血他也足足在床上吐了五六天,所以殺人不可能的!”
雲兒眸子一閃,眼珠子提溜提溜的轉折,她本來就是想要炸一波,但是看着這兩人都不是!
雲兒随即嘴角扯了扯,歎了口氣說道:“我又沒說你是殺人,我的意思是你殺了這顆雞蛋!”
“行了,現在我也挺煩的,剛才确實是情緒有些激動。你别介意啊!”
随即雲兒便揮了揮手,幹脆利落的對着耗子解釋道歉道。
耗子立即一愣,臉上騰的一下升起紅暈,像是情窦初開的小男孩一樣立即搖着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沒事……沒事!”
“你……你煩什麽啊?”
随即耗子便不由自主的略帶關心的問道。
雲兒聽到這句話,眼神頓時射出一道精光,等的就是這句話。
隻見雲兒戲精上身的現實連連歎了三口氣,又擡頭瞥着金毛、耗子在将眸子低下,在擡頭再低下,就這樣足足吊足了耗子和金毛的胃口之後。
雲兒又欲擒故縱的說道:“算了,還是不說了,省的叫你們也慌神!”
“沒事,你說吧,你現在不說我們更加慌神!”
耗子被雲兒這一系列的舉動弄的是心肝慌慌,就像是一隻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貓,渾身難受。
雲兒看着兩人瞪着的如炬的目光,心裏很是滿意,這效果達到了,雲兒便清了清嗓子,低頭看了下四周,一字一句的對着兩人說道:“你們黑風寨裏有内奸!”
“不可能!”
“對,不可能!”
幾乎是雲兒話音剛落下,兩個人頓時一愣,随即異口同聲情緒頗爲激動的吼道。
“雲兒姑娘,這話更不亂說,我們黑風寨的弟兄們都是在一起出生入死這麽多年,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真情豪邁漢子怎麽會做出這麽龌龊、下賤的事情!”
金毛一把将手上正拿着的青菜摔在案闆上,盯着雲兒大聲辯解道。
“對!”耗子也大聲說道:“雲兒姑娘你要是覺得我們連累了王爺、王妃,你打我們、罵我們都能接受,但是就是不能侮辱我們。我們雖然不是什麽大才之人,也當過山賊土匪,但是我們都是鐵骨铮铮的好漢,容不
得别人的污蔑踐踏,這樣我們還不如以死明鑒!”
看着面前情緒激動地兩人,看着他們眼中泛着的赤紅和壓抑的暴怒,雲兒徹底在這兩個人頭上标記了個‘好人’,但是這事得傳出去,首先得讓耗子和金毛心有懷疑。
現在看着這兩人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模樣,雲兒撇了撇嘴,又不是嗓門大就有理,再說你們嗓門大我就不會嗎?
“你們閉嘴!”
随即雲兒立即扯着嗓子,直接壓過着兩人吼道。
吼完還一陣猛地狂咳嗽,看着面前被她這一聲河東獅吼吓傻的兩人,雲兒再一次猛地一拍胸口狠狠地咳嗽了一聲,才一邊掐着腰一邊指着金毛、耗子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兄弟情深,不會出内奸!”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就這麽斷定?”
雲兒一哼,繼續說道:“要是沒有内奸,我問你們你們的蹤迹那個煞盟怎麽這麽快就能摸得到?要是沒有内奸,我就問你們,那射殺那名黑衣人的銀針是誰打出來的?”
看着兩個人被自己這幾句話問的當頭一懵,雲兒緩了緩聲音,慢悠悠的說道:“你們别激動,我都說了不想說,說出來你們也會煩憂,甚至是不相信!”
“就連王妃有這個猜測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但是事情擺在眼前又不得不信!王妃還怕影響了你們的心情,特意囑托我不要說!”
“可是我天生最快,心裏藏不住事情,想着金毛大哥、耗子大哥我都信得過,也絕對不是那等内奸之人,但是王妃特意囑托顧郎中多留幾天,就怕那内奸被逼上絕路,無可奈何使出陰招!”
“咱們在這把人家當兄弟,人家結果把咱們當傻子,當活命的跳闆!”
“你……王妃可是有證據?”
縱使聽到雲兒将這些他們一直忽略的事實血淋淋的擺在眼前,但是耗子眼中依然帶着一絲希翼,望着雲兒出聲問道。雲兒歎了口氣,笑道:“你覺得要是王妃沒有證據,會斷言内奸在黑風寨裏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