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聲音中也難掩怒火的吼道:“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晚上的你不再屋子裏休息,弄成這樣咋咋呼呼的在做什麽?”柳曼兒強忍着那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再聽着柳相爺這滿含怒氣的話語,柳曼兒一時間眼珠子隻轉,伸出手将那耷拉在臉前的雞毛窩一扯,立即露出那張滿臉淚痕的臉,嚎道:“父親,女兒也不想啊,是大哥
,是大哥要殺了女兒,女兒沒法子啊!”
看着柳曼兒那滿臉的狼狽,再聽着柳曼兒這話,柳相爺頓時面色一怔,怒吼道:“你進屋來說話!”
“是!”柳曼兒不敢耽擱,立即起身,扭動着那先被踹又被摔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跟着柳相爺進了屋子,還沒等站穩,便就聽到柳相爺當頭呵斥道:“這麽大了還這麽口無遮攔。你大哥在混賬也不會做出殘害手足的
事情,你這般肆無忌憚的大聲喧嚷着你大哥要殺你,到底是何居心!”
‘啪!’的一聲,柳相爺眸子裏滿含鋒利的盯着面前的柳曼兒,伸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将桌面上的茶杯震得一顫,溢出不少的茶漬。
“大哥現在連燕王爺都敢殺,父親就這麽确定大哥不敢殺我嗎?”
聽着柳相爺這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偏袒的話,将柳曼兒剛醞釀好的苦情立即捏斷在胸口裏,頓時一股怒火在柳曼兒心中蔓延。
柳曼兒突然仰頭一聲冷笑,擡頭猛地對上柳相爺那滿含鋒利的雙眸,冷聲吼道。
“你說什麽?”
柳相爺被柳曼兒這滿含譏諷的眼神驚了一跳,在聽到柳曼兒的話,頓時更加大驚,立即吼道:“你說什麽,你說你大哥殺了燕王爺,放肆,休要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呵!”
柳曼兒看着柳相爺眼底明顯閃過的慌張,再聽着柳相爺現如今明顯底氣不足的訓斥,嘴唇泛着譏諷,慢慢起身冷笑道:“父親到現在還認爲我是胡言亂語!”“怪不得大哥會如肆無忌憚、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怪不得大哥在殺我時,無所畏懼,甚至要挾我說就算東窗事發,就算我死在他手上,就算父親知道也會庇佑他,而舍棄我,隻因我是女子,大哥是長子
,女兒本來不信,但是現在女兒信了!”“女兒從未想過女兒一直敬仰于天的父親竟然會如此偏心,難道女兒在父親心中就這般不堪嗎?女兒這些多年謹小慎微、尊長敬兄,可有做過半點逾越的事情!女兒竟然沒想到父親……父親竟然在心裏對女
兒半點信任都沒有,甚至就算大哥連着做出這麽多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在父親心中女兒依舊半點比不上大哥,難道就因爲大哥是嫡長子,我是女兒嗎?”
柳曼兒說着,臉上便忍不住的梨花帶雨的滿臉布滿淚痕,咬牙啓齒的哽咽的吼着。
看着柳相爺被她這番話說的明顯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柳曼兒知道柳相爺這是心裏多少有些愧疚,當即做的便就是在加一把烈火,将這股愧疚達到頂峰,也爲她以後行事更方便打下紮實基礎!随即,柳曼兒便猛地身子一側,眸中帶淚的悠悠的看向一旁的木柱字,哽咽道:“我本想出面踐踏我的自尊去求王爺寬恕大哥,沒想到我的親大哥竟然要殺我?我本想來告訴父親,求父親出面勸阻大哥,沒
想到竟然被父親訓斥辱罵?我活的還有什麽勁,如果父親一心認爲我蛇蠍心腸、出言污蔑大哥,我倒不如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來的痛快!”
“你站住!”
看着柳曼兒說完身子便朝着那柱子奔去,柳相爺頓時大驚的一手狠狠地拉住柳曼兒的手腕,大聲喝道:“你這是做什麽!”
“爲父何時說過你蛇蠍心腸,爲父訓斥你是你不該當衆喧嘩。你大哥再不濟也是家裏的嫡長子,日後是要撐起柳家門面,就算有千錯萬錯,你也不該當衆喧嘩。你說,爲父可是有訓錯你!”
感受着柳相爺手上的力道,再聽着柳相爺這明顯找台階下的話語,低頭垂眸的柳曼兒紅唇彎起一道弧度,立即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佯裝着一臉乖巧的搖頭道:“父親訓誡的是!”
“是曼兒剛才情緒激動了,還望父親不要生氣!”
“嗯!”
柳相爺看着柳曼兒這般識大體,随即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松開手開口道:“你現在就将這事情的原委一字不差的說給我聽!”
“是,父親!”柳曼兒眸子一閃,擡頭看向柳相爺說道:“自從謠言肆意,父親那天囑托我們沒事不要出府,我便一直呆在我的樓閣,但是曼兒知道大哥生性不受拘束,怕他再出去中了那奸人的道,索性便給門衛說大哥一旦出去,就來給我送信。可是今晚大哥冒然出去,當曼兒得到消息的時候,大哥早就出了門。曼兒索性便就在大哥的院子裏等候大哥回來,可是大哥一身怒氣回來,看見曼兒二話不說就質問曼兒是不是找
人監視他!”“無奈曼兒怎麽解釋,大哥就是不聽,并且大聲嚷嚷說他不出去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大哥找人去放的黑風寨的那把火,根本就沒燒死黑風寨的人,那些人反而還被燕王爺所救。索性哥
哥便讓那些人再一次去殺黑風寨的人,隻是沒想到燕王爺也在,那些人順便傷了燕王爺!”
柳曼兒聲音微微一頓,擡頭看着渾身開始冒着冷氣的柳相爺,眸底閃過一絲滿意,繼續說道:“王爺到現在生死未蔔,曼兒一時慌張說來找父親,卻被大哥當成曼兒是要出賣他!”“索性……索性大哥便就要囚禁曼兒,并且雙手狠狠地掐着曼兒的脖頸,說要神不知鬼不知的殺了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