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過去!”
追風擡起頭臉上讪讪的看着雲中鳳,聲音中都不自覺的帶着一抹顫抖。
“你是說王爺受傷,皇上、太後都知道了!而且太後直接當場暈了過去?”
聽到追風的話,雲中鳳還沒等開口說什麽,一旁的雲成龍楞了一下立即張嘴說道,說着臉色還滿是詫異的回頭看了眼雲中鳳。
這事情其實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誰都知道趙璞身份特殊,不僅是靖國皇上的親弟弟,燕王爺更是靖國的一面鐵壁,當年在邊關征戰三年,正是因爲趙璞骁勇善戰才逼退了鄰國入侵。
所以往大了說這是動搖國之根本的大事,可是趙璞這受傷卻又是因爲雲中鳳,太後本就對趙璞多有愧疚,再加上當初硬逼着趙璞娶了雲中鳳,是愧疚再加愧疚。
現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隻怕這太後心中對雲中鳳的意見會不斷加深,再加上宮裏有那些閑言碎語、愛挑食的野雞,這事……
雲中鳳眸子一閃,看見雲成龍眉頭輕蹙,看向她的目光裏染着一抹焦急。
雲成龍能夠想到的事情,她又怎麽會想不到。
之前她還問過雲兒她這準婆婆對她的态度,雲兒隻是說這準婆婆一病三年來不及召見她,但是面子工程做的極好,大約也是眼不見心不煩的态度。就連那些對她好估計也是強撐出來的,更何況還有柳曼兒那朵小白蓮的表姐——皇後娘娘這麽多年在太後跟前洗腦,估計着就算這太後三年前對她這原身還有那麽一丁點好感,那些這些有的一點好感這三
年也都已經被消耗殆盡,隻剩下一癱灰燼,約莫着連吹都不用吹,風這麽一刮就全部散了。
再加上她才打了皇後的臉,揍了皇後派來的傳旨太監,這皇後要是知道了能不趁機再去添油加醋,隻怕這準婆婆現在心裏止不住的在懊悔怎麽會娶了她這麽一個喪門星上門!
“唉!”
雲中鳳想一想就腦門生疼,立即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知道了!”
“就這樣?”
雲成龍一愣,看向雲中鳳那眉宇間攏着的一抹傷神,立即問道:“難道不做點别的什麽措施?”
“有什麽好做的?”雲中鳳反問了一句,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現在隻要趙璞能好起來比什麽都強!再說就算是我什麽都不做,那些人見了我腦門上也不會不由自主的給我加上‘不待見’三個字,既然這般我幹嘛還要在乎。就
算追風不說,皇上還有太後就能不知道?”
“與其瞞着還不如叫他們知道,大不了等到趙璞好了,我就進宮請罪呗,到時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雲中鳳無奈的一揮手,暫時先将這些惱人的信息從腦海中揮灑出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重要的是先将那内奸捉到,其他事再說!”
“也不知道王爺現在怎麽樣了?”
離着主廳不遠的一間屋子裏,金毛、狐狸、耗子三個人坐在桌子上,隻遠遠的看到追風領着王太醫進了屋子,然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他們也不敢上前去冒然打擾,就隻能坐在屋子裏等待着消息傳出來。
“唉!”
金毛又歎了口氣,猛地起身看向其餘兩人慢慢說道:“怎麽說咱們現在是王妃的人,王爺、王妃都是因爲咱們才惹禍上身的,咱們得去看一看!”
“估計着現在太醫給王爺也應該檢查完了,咱們别的忙忙不上,但是端茶燒水、跑個腿還是可以做的啊!”
“沒錯,大哥!走,咱們現在就去問一問王妃,不去看一眼我這心裏也不踏實!”
金毛剛說完,一旁的耗子也立即的張嘴接道,起身就要跟着金毛進屋子。一旁的狐狸神色中帶着一抹難掩的焦慮,搖晃着羽扇,并沒有張嘴附和,隻是眉頭一皺很是認真的看着金毛和耗子說道:“大哥、三弟你們先去,我再起看一眼受傷的弟兄們,正好屋子裏太醫、郎中都在,
我在盤算一下還需要拿多少金瘡藥補足一下。所以你們先行,我稍後就來!”
“好!”
兩人對狐狸根本就沒有什麽懷疑,再加上狐狸向來比他們兩個想到事情更加周全,索性一點頭說道:“那你快點哈!”
“放心,放心!”
看着金毛和耗子一前一後出了門,不斷遠去的身影,狐狸才猛地松了一口氣,一張臉上滿是凝重的看着自己手裏捏着的一張紙團,慢慢打開上面隻有一句話:“明日三更老地方見!”
看到這,狐狸的眸子猛地一縮,拳頭下意識的攥緊,神色中滿是蕭瑟和冷峻。
*
“父親啊,救命啊!父親啊,求您救救女兒啊!”
“哥哥,哥哥他要殺了我啊!”
……柳曼兒哄騙了那二愣子小厮之後,便就徹底開啓了《情深深雨蒙蒙》裏面的可雲模式,先是一把将那有些淩亂的頭發弄得如同從地上拔出來的野雞一樣,一頭雜毛,還不忘将衣服的扣子扯開,再用頭上的
簪子将那袖口劃破然後扯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然後便就雙肩一慫,兩隻眼睛一瞪,瞬間開啓大白蓮的經典哭戲。
就這樣,柳曼兒一邊狂奔着跑向柳相爺的院子,一邊嚎哭着,撕心裂肺的用盡全部力氣呐喊着,生怕府裏的人不知道她是誰一樣!
“怎麽回事?”
本來還在床榻上的柳相爺聽到柳曼兒這撕心裂肺的哭聲由遠及近,眉頭一皺,穿這一身亵衣便就猛地打開門出去。
這一出去,腳步還沒站穩,便看見一個亂糟糟的嬌小身影從一旁刺溜傳出來,這柳相爺想也沒想全憑着下意識的自衛動作,擡腳便就照着那身影狠狠地踹過去。
“啊~”接着那被踹翻在地的嬌小身影立即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父親,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