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柳曼兒裝模作樣的輕聲歎了口氣,接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開始睜眼編故事說道:“你說我大哥非要拉我深夜玩這遊戲,我也不能拒絕。現如今他追不上我,八成是嫌自己丢了面子,才會惱羞成怒的将那無名
火加在你身上。你也是個可憐人!”
“行了,我現在知道你的苦衷,你就悄悄地先去躲到一邊,等到過個半時辰你再回去,就說沒有見到我!到時候我大哥頂多也就對着你在發一頓火,也就不了了之了!”
柳曼兒眸子裏閃着算計的光芒,紅唇輕啓,與往常溫柔、善良、大房的形象絲毫不差。
那本來還在大哭的二傻子小厮一聽柳曼兒這話,頓時立即停止哭泣,眉眼帶笑的對着柳曼兒重重磕着頭大聲說道:“謝二小姐,謝二小姐!二小姐的大恩大德,奴才定會沒齒難忘!”
“去吧!”
柳曼兒一揮手,看着那小厮起身便一溜煙跑遠的蹤迹,冷聲笑道:“難忘,你可别難忘我!畢竟你要去的是陰曹地府,而我可是要享盡榮華富貴,受到萬人敬仰的!”
“柳堂玉,看來老天爺都不站在你那邊,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的我,我的好哥哥!”
“哈哈哈!”
*
“王妃,王妃!”
當院落門口響起馬匹的馬蹄聲,雲中鳳便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神色中滿是擔憂的快步朝着門口走去。
追風火急火燎的幾乎是半架着王禦醫進了門,王太醫一路被追風馳馬狂奔而來,身子骨都感覺要散架了一般。
還沒來的急緩口氣,便被追風直接從馬上抱下來接着半架着拎進連屋子裏,可是目光觸及到床上的趙璞,王太醫來不及喘口氣便就快步上前。
先是仔細的彎腰看了看趙璞的面相,又看了看那被白胡子郎中早就已經縫好的傷口,王太醫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眼矗立在一旁的郎中,贊揚道:“傷口縫的針線綿密,比太醫的部分太醫縫的還好!”
“您謬贊了!”
郎中很是謙虛,并沒有沾沾自喜,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王太醫看着這郎中這般謙遜,眸子裏閃過一絲滿意,随即張嘴問道:“現在什麽情況,你仔細說一說!”
“是!”郎中不敢耽擱,忙趁着王太醫給趙璞診脈的功夫說起來:“小的已經幫王爺處理了傷口,将外翻的血肉清理幹淨并用針線縫上,但是這都是小事。主要是利器啐了毒,毒侵入到王爺的身體,我已經爲王爺施
針阻止毒侵入王爺心脈,但是這也是治标不治本,還得抓緊判斷出王爺所中何毒,給王爺解毒才是!”
“嗯,你說的沒錯!”
王太醫收回給趙璞診脈的手,歎了口氣對着郎中說道。
眸子一閃,又問道:“你可能判斷出王爺中的是什麽毒?”
郎中微微一怔,随即喃喃道:“是有幾分猜測,但是不敢斷定。這毒看似兇猛卻又綿柔冗長,先是在王爺的慧明、沖回處盤旋,所以小的猜測王爺中的可能是雀毒!”
“嗯!”
王太醫鼻尖淡淡應了一聲,擡頭看了一眼這郎中,眸子裏閃着亮光,淡淡說道:“你說的沒錯,王爺就是中的雀毒!”
“什麽是雀毒?”
在一旁一直靜靜守護的雲中鳳,聽到王太醫和這郎中一答一應的說着趙璞中的毒,頓時雲中鳳脫口問出。王太醫看了眼雲中鳳,立即起身先是給雲中鳳行了禮,才說道:“王妃,在雀毒是取山中的一種名爲紅嘴雀鳥的鳥類,将它們的嘴巴碾磨成粉而制成的毒。因爲這種紅嘴雀鳥是食用斷腸草爲生,而斷腸草有劇毒,但是必須要經過更深層的處理才能發揮毒性,一旦處理不好還會威脅到制毒之人的性命,所以一般人不敢冒險。而這紅嘴雀鳥因爲食用斷腸草,所以其身也帶着斷腸草的毒,但是這斷腸草的毒大部
分都會停留在這紅嘴雀鳥的嘴巴處,在跟紅嘴雀鳥自身的毒性融合,産生雀毒!”
雲中鳳聽着王太醫的解釋,心中微微一松,立即又問道:“可是好解?”
“這……”
王太醫微微一怔,神色中帶着幾絲愁蹙,看的雲中鳳剛剛松了的一口氣又再一次被提起來,雲中鳳立即出聲問道:“怎麽,難道解不了嗎?還是?”
“王妃您先别着急!”
王太醫緩了口氣才說道,“解雀毒的配方我們手裏都有,主要是這個配量需要斟酌啊!”
“正是,這就是小人之前給王妃說的藥方劑量需要斟酌,而且……而且還需要人來試藥!”
“我來!”
幾乎是這郎中話音剛落下,雲中鳳便就目光堅決的大聲應道。
“王妃!”
“鳳兒!”
聽到雲中鳳這一聲,一旁的雲成龍和雲兒立即異口同聲的喊道。
就連王太醫也皺着眉頭說道:“王妃千金之軀,容不得閃失。更何況解這雀毒的也都是一些劇毒之物,本就是采用以毒攻毒之功效,一旦劑量配比不當,不是解藥便成了斷魂藥,怎麽能夠讓王妃來試藥!”
“我什麽不能?”
雲中鳳神情裏帶着無盡的平靜,緩緩地一步一步走進躺在床榻上的趙璞,紅唇抿着輕聲說道:“他是爲了救我才中的毒,我爲了就他試藥又何嘗不行?”
“你們說我千金之軀,說解藥不成變成斷魂藥,我不能試你們找誰試?我跟趙璞既爲夫妻,那便就是夫妻生死與共,共爲一體。此事就這麽定了,我來試藥!”
“王妃三思啊!”就連一旁的追風也立即張嘴勸阻着,聲音滿是哽咽的喊道:“王妃,王爺既然甘願自己受傷也要救下您,就是把您放在他心尖裏。王爺怎麽會允許您去爲了他試藥,倘若您真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是王爺醒來
又怎麽樣?難道您要王爺一輩子活在痛苦中嗎?”
“不會的!”“怎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