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鳳緩緩的出聲安慰着雲成龍,也同時是在安慰着她自己,接着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必須如同狐狸般狡猾,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終究會露出狐狸尾巴,咱們現在隻能等,等着他下一次露出馬腳!”
“可是出了這個事情,那人要是聰明人就絕對此時會藏匿的更嚴實,短期内絕對不會再有所動靜,我們……”
“可是有個詞叫做身不由己啊!”不待雲成龍将話說完,雲中鳳便眸子一閃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淡淡的笑道:“煞盟兩次處心積慮的殺黑風寨的一群人,可是第一次被黑風寨的人僥幸逃脫,這一次非但沒有殺成反而損失慘重,再加上他們
傷了王爺,哥哥,你說他們會怎麽做?”
雲成龍不知道雲中鳳突然張嘴詢問他所謂何意,隻是按着正常的思維那些人也應該是此時休養生息啊。
當即,雲成龍思索了片刻,慢慢道:“按理說,此時他們必定會退避三舍先是休養生息,等到元氣恢複、風聲過去,可能會卷土重來!”
“可是,你覺得他們的雇主會答應嗎?”雲中鳳繼續擡眸輕笑道:“依着柳大少爺如今的處境怎麽會允許他們修養生息!他現如今本就如同是在蒸鍋上的螞蟻,早已經被逼的不得不铤而走險,更何況傷了王爺此時非比尋常,倘若不再這個空隙他們
再次下手,你覺得他們還有機會行事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
“沒錯!”
看着雲成龍似有所悟的神色,雲中鳳頓時眉頭微微舒緩,眸子裏一片冷清的說道:“所以他們必定還會下手,隻不過不會在像這一次冒然而來,定是會聯系這内應,至于怎麽做?”
雲中鳳話音微微一頓,神色有些認真的擡頭看了一眼雲成龍,才緩緩說道:“我們現在也隻能防患于未然,這個人還沒有膽子大張旗鼓的殺人,所以隻能是用一些更加陰險的手段,比如下毒!”
雲中鳳話音剛落下,便就聽到雲成龍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神色頓時擰起一抹凝重。
就連一旁的雲兒也是屏住呼吸,一直聽着雲中鳳跟雲成龍這般不加避諱交談的白胡子郎中此時也不自覺的脊背一涼,恰逢時候的開口道:“王妃擔憂的不無道理!”
“既然這賊人連白刃上面都敢啐毒,就不排除不會爲了目的更加的陰毒。所以老朽建議最近王妃你們一定要注意膳食飲水等!”
“我原本也是這個意識!”雲中鳳看向郎中,神情中帶着幾絲的懇切,緩緩說道:“禦醫帶時候來了看過,一旦确定了王爺的毒,我們勢必不會再此地久留。所以我想勞煩郎中在秘密駐足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派專人的暗衛暗中保護
你,隻要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盡管飛鴿傳書給我,不知道郎中可否方便!”
“這……”郎中并沒有急着回答雲中鳳的話,單手不自覺的捋着那臉上白色的絡腮胡子,思量了片刻,才慢慢吟道:“王妃能這般懇請小老二,是小老二的福分!我行醫幾十載本就是救死扶傷,這事也非同小可,我且
應下了!”
“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聽到郎中應下,雲中鳳頓時胸口松了一口氣,立即笑着對着郎中道謝。畢竟這本就是前路未蔔的事情,是将腦袋時時刻刻的懸挂在房梁上,本就是拿着命來賭,他們在明,那人在暗,就算是這郎中不答應,雲中鳳覺得也會是在情理之中,可是現在郎中答應了,這份情誼……雲
中鳳一時間除了謝謝别的也再也說不出。
郎中幹嘛擺手示意着雲中鳳不必客氣,沉吟了一聲,才緩緩道:“趁着太醫未來,我先給王爺消毒縫制傷口,我剛才已經被王爺施針,還望王妃派人去熬制一些參湯水來,以備不時之需!”
“好,好!”
雲中鳳聽到郎中的話,立即出聲,兩個字剛落地,雲兒便在一旁主動示意說道:“王妃,奴婢去!奴婢路熟!”
“好!”
看着雲兒快步離去的背影,雲中鳳眸子閃着一道微光的緩緩的在床上的趙璞身上掃過,看着趙璞那有些微微幹裂的唇,再也不複往日薄唇輕勾的姿态,雲中鳳就難忍心頭的悸動,将頭微微轉過去。
“哥哥,你跟我來!”
看着郎中開始開箱取針,雲中鳳立即轉身對着雲成龍微微一挑眉輕聲說道。
兩個人退避到内室的門口,這個距離既能在燭火的映襯下清楚地看清床榻上趙璞的情形,也可以不打擾到郎中的施針。
“還有何事?”
雲成龍看着雲中鳳眉頭始終挂着一抹驅不散的愁雲慘淡,忙出聲問道。
雲中鳳眸子一轉,緩緩說道:“我想設局盡快逼的那人現身,不然我寝食難安!”
“你想怎麽做?”
雲成龍并沒有阻止雲中鳳而是直接張嘴便就問雲中鳳想怎麽做!
雲中鳳眸子微微一眯,冷聲笑道:“那人估計現在也是心裏上下揣測,我一直在想,這周圍戒備森嚴,又有王府的暗衛,你說這内應是如何與外面的煞盟的人傳遞消息的呢?”
随着雲中鳳的話,雲成龍眉頭也染上一抹沉思,緩緩說道:“難道這附近周圍有什麽密道或者?”
“密道倒是不會!”雲中鳳直接張嘴打斷了雲成龍這個猜測,“這地方是王爺找的,王爺既然是能夠放心的将他們安排在這個郊區小院裏,就絕對是對這裏了如指掌。更何況這才短短幾日,就算是那些人有心,也沒那個時間和
本事開鑿出來一條暗道!”
“不過不排除有什麽隐蔽的狗洞之類的,是我們不清楚的,而被這内應發現了!”雲中鳳字字斟酌猜測,眸子裏的精光越發明顯,繼續說道:“這個事情,等到等一下追風來了,我們在一起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