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鳳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噴嚏都能引得趙璞現在這般緊張兮兮,不自覺的心底濺起層層漣漪,臉頰羞紅的搖着頭輕聲喃喃道:“我沒事,就是不知道誰想我了!”
“誰?”
雲中鳳話音落下,便不自覺的感覺周遭溫度徒然一低,擡起頭竟然看見趙璞狹長的眸子裏此時布滿寒冰的盯着自己,那眸子裏似野獸一樣閃過一絲嗜血,薄唇輕啓的帶着質問的吐出一個字。
“呃~”
雲中鳳一愣,不自覺的感覺渾身一陣冷風襲過,汗毛戰栗,立即讪讪解釋道:“估計是我爹、娘想我了吧!畢竟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
“啧啧!”
看着不知不覺中便就一秒化身爲小貓咪的雲中鳳,雲成龍不自覺的瞥了瞥嘴,白了一眼雲中鳳,喃喃道:“說好的骨氣呢!都被喂了狗了!”
“都喂你了!”
雲中鳳立即臉頰一紅,滿是不甘心的出聲怒對道,但是回神依舊對上趙璞那滿含深情的眸子,雲中鳳還是下意識的小心肝一顫,立即起身就打算三十六計先走爲上。
揮着手笑道:“你們聊,我先回屋子裏換身衣服,這大熱天的,呵,出了一身汗難受死了!”
雲中鳳佯裝着渾身難受,用手不斷扯着身上的粉色襦裙,笑的一臉尴尬的就準備開溜。
隻是這左腳步子剛跨過門檻,右腳步子都還沒有跟上來,便聽到那道熟悉的帶着磁性的男聲便有從後面慢悠悠的傳來,“我陪你回去!”
聽到趙璞這句話,雲中鳳步子一頓,身子一顫差點沒從門檻處摔出去來個狗吃屎。
雲中鳳一張臉在趙璞看不見的地方都快皺成了苦菊花,她爲什麽要逃,不就是你一個王爺本來該是高冷、嫌棄她的路子,現在竟然偏偏該走柔情暖男路線,擱誰誰受得了?
不怕冰塊凍死人,就怕冰塊遇熱化成水能跟暖死人啊!
她都要躲出去了,你這又跟狗皮膏藥一般的追了上來,是不是非得逼着她越出道德的邊境啊……雲中鳳心裏一陣發狂,深呼吸的瞬間,那高大纖長的身姿便不自覺的來到她的身旁,還側顔低頭眉眼含笑的望着她,縱使男人臉上被玄色面具遮掩着看不清五官和面容,但是眸子裏那宛若星辰般燦爛的光
輝就像是巨大的漩渦一般,将要吸走雲中鳳全部的目光和注意力。
不行,穩住!得穩住!
“吸!”
關鍵時刻,雲中鳳猛地微微張嘴,用牙齒猛地一口咬住自己的嘴唇,一陣疼痛頓時席卷着全身,将她從失神中解救出來。
慌過神,雲中鳳看見趙璞那眸子裏不加掩飾的輕笑和那上揚的唇角,頓時耳垂再次泛出血紅,心中頓時感覺大囧,一甩袖子,冷冷朝着趙璞一哼,便快步的走出去。
趙璞見狀,隻是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回頭很是炫耀的瞪了一眼一臉失神的雲成龍,便大步追了出去。諾大的屋子是剩下了個單身汪雲成龍,還被滿滿的灌了一肚子的狗糧,此時雲成龍兩眼巴巴、欲哭無淚的直勾勾的盯着門口,臉上一片凄凄慘慘戚戚,突然一隻手猛地捂上胸口,怒吼道:“勞資以後再也不
跟你們在一起了,我呸!”
“不對,勞資還是要跟你們在一起,就是要做那熊熊燃燒的小蠟燭,照亮你們那些陰暗的恩愛,哼!”
話音剛落,雲成龍便想到不能輕易放過趙璞這秀恩愛的人,頓時又開口,既然給他秀,就别怪他到時候肆意搗亂。
皎潔的月光從雲層中傾斜而下,在地上鍍上點點銀光。
借着長廊兩旁的燈籠,雲中鳳怒氣沖沖的大步走着,聽着後面快步而來的腳步聲,雲中鳳順勢開始加快自己的步伐,雙頰的紅暈依舊沒有散去。
隻要一想到她剛剛看趙璞看失神了,還讓趙璞笑話了……雲中鳳就感覺心中一股子憋屈,這種丢臉的事竟然發生在她身上,絕對是最近跟趙璞在一起呆的時間太長,被這個男人蠱惑了心智,肯定是這樣!
雲中鳳拼命的在心裏給自己洗腦告誡着自己,後面的趙璞看着前面怒氣暴走的小人,是又無奈又想笑,狹長的眸子泛着陣陣漣漪,唇角上的弧度彰顯着他此時完全大好的心情。
突然之間,垂在一側的手被一隻炙熱的大手牢牢的包裹住,雲中鳳一愣,猛地擡頭才發覺趙璞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她的身邊,感受着手掌不斷傳來的炙熱,雲中鳳神色閃過一絲糾結,
想要将手從那炙熱的大手中掙脫出來,可是還沒等掙脫,那隻大手便又再一次更加用力的握緊。
“放手!”
雲中鳳無可奈何,眸子裏閃過一絲堅決,紅唇輕啓的喝道。
“不放!”
趙璞卻是自動忽略了雲中鳳那眸子裏閃過的羞澀依舊嬌怒,秉承着那本追妻秘籍裏寫的‘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的原則,趙璞心安理得的再一次牢牢的攥緊那隻握在手心的小手,薄唇輕笑的回應着。
“你……趙璞,你個流氓!”
雲中鳳沒想到趙璞竟然現在張嘴回應的這麽幹脆,明顯在他話音落下感受到那隻大手又攥緊了一些,雲中鳳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吼道。趙璞則是輕聲一笑,狹長的眸子一閃,猛地将身子貼近雲中鳳,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蠱惑般的瞬間在雲中鳳耳膜旁炸裂開來:“誰讓夫人人比花嬌、秀色可餐,爲夫也是一介凡夫俗子,極爲正常的男人,對
着夫人有些閨趣豈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再說,爲夫可沒有去對着外面的那些野花野草亂耍流氓,要耍爲夫也會隻對着夫人一個人耍的!”說着,趙璞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撩起雲中鳳那垂散在脖頸上的一绺碎發,輕輕地給雲中鳳挽在耳後,那略微粗糙卻帶着炙熱的手指順着雲中鳳的耳廓慢慢摩挲着一直到臉頰再到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