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
雲中鳳大喊了一聲,接着站在一旁将自己存在感降低的某個牆頭草的小丫鬟立即站出來,展露着她認爲最無害的笑容望着雲中鳳喊道:“怎麽了,王妃?”
“将人帶走,好生安撫一頓,午膳之前誰再敢打擾我,殺無赦!”
“是!”
說完,雲兒便嘴角一笑,一手拉着雲成龍的胳膊,笑道:“大少爺,請吧!”
“鳳兒,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你親哥啊,鳳兒!”
“呸,還親哥!”
聽着雲成龍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雲中鳳狠狠地身後掏了掏耳朵,昨晚上因爲怒火在心頭很多事情沒有細細想,可是失眠了大半夜,腦子一轉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要不是雲成龍背後通風報信賣了她,趙璞怎麽可能知道她的計劃?
他又不是巫婆,不能未蔔先知,現如今一大早還來給她訴苦,就兩個字:活該!
當缺席了雲中鳳的大廳,用早膳的情形便呈現了以下詭異的畫面。
趙璞一臉心不在意,目光時不時的還朝着空了一個人的位置望過去,就連身上的氣壓都帶着一股沉悶,彰顯着生人勿擾。
而趙璞對面的雲成龍一臉怒火的始終瞪着趙璞,用兩隻大眼珠子時不時的翻着白眼狠狠地挖着趙璞,然後筷子還不停的一口一個小籠包,頗有一副化屈辱爲飯量的覺悟。
“翠菊啊,你去看看鳳兒什麽時候醒,然後叫廚房時刻備着點粥和點心!”
“是,夫人!”
雲夫人望着氣氛明顯不對的兩個人,心裏也咯噔一下,尤其是還聽到昨晚趙璞請了禦醫過來,再接着雲中鳳将趙璞趕出去,雲夫人當時隻覺得天旋地轉,就差一頭暈倒在床上。
當時雲夫人一臉欲哭無淚的望着雲老爺,嘴唇喃喃道:“老爺,咱們家女兒是不會有點剽悍!”
雲老爺眸子一閃,在雲夫人身上一掃而過,接着搖搖頭說道:“還好,還好!”
至少女兒比夫人您要溫柔一點!
這話雲老爺可不敢自尋死路的說出來,隻能在心裏歎着氣的補充着。
“娘,你不用叫翠菊去了。鳳兒說了午膳前誰去打擾她,就三個字:殺無赦!”
又将一個包子塞進嘴巴裏,雲成龍一邊使勁嚼着,一邊口齒不利索的對着雲夫人還鎖着。
雲夫人白了雲成龍一眼,随即看向一旁沒怎麽動筷子的趙璞,發揮着丈母娘功效的說道:“王爺,這小兩口都是床頭吵完床尾和,鳳兒這脾氣被我慣壞了,您别介意,我也是剛剛早上才聽說她竟然将您……”
“嶽母大人,無礙!”
不待雲夫人将這小心翼翼解釋道歉的話說出來,趙璞便猛地搖着頭回應着。
“該!”
一旁的雲成龍頓時臉上浮現着一層幸災樂禍,一臉報複的笑道:“叫我說趕出去都是輕的,就該狠狠地打一頓在趕!”
“閉嘴!”
幾乎是雲夫人和趙璞同時異口同聲的怒吼道,隻見雲夫人一愣随即狠狠地瞪着雲成龍。
趙璞則是起身,一身冷意的大步離去,萬分不爽的不自覺的便走到雲中鳳的二層小樓樓下。望着雲中鳳這小院雖然格局不大,但是卻頗有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架勢,尤其是在背陽的地方還搭了個秋千,腦海裏隻要一回蕩着那小人是不是在秋千上笑的神采奕奕,趙璞就眼神一縮,不自覺的歎了口
氣。
“王妃還沒醒?”
趙璞走到跟前問着雲兒。
雲兒搖了搖頭,壓着聲音小聲的說道:“這才睡了沒多久,估計王妃還要在睡上一兩個時辰!”
“嗯!”
趙璞輕聲應着,眉宇裏帶着一絲猶豫,便想推開門悄悄進去看一眼雲中鳳,可是當手剛碰到門框,便被雲兒立即擋住。
隻見雲兒一臉怯生生的苦笑着:“王爺,奴婢可不能再放您進去了。”
“王妃是真的生氣了,要是奴婢在做根牆頭草,估計王妃就該真的将奴婢許給王府裏面那看馬的馬瘸子了!”
“王爺,王爺!”
就在這時,追風突然着急的大喊着趙璞,手裏還拿着一個密封的紙條。
見着追風神色有些凝重,趙璞便又目光深深地望了一眼雲中鳳的屋門,轉身便朝着追風而去,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清說道:“怎麽回事?”
“這紙條是紅爪信鴿送來的!”
追風的一句話也使得趙璞臉色一變,趙璞所培訓的信鴿分爲三種,普通爪子的信鴿隻是用來傳遞撲通消息,黃色爪子的信鴿是與皇上直傳,而紅爪信鴿輕易不用,一用便代表着有緊急的事情。
趙璞伸手接過紙條,迅速打開,眸子一掃紙條上寫的東西,頓時眸子一冷的嗤笑道:“果真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王爺,咱們……”
“走,去黑風寨!”
幾乎是話音落下,趙璞便大步的離開,追風摸着個腦袋不知道這黑風寨怎麽就成了緊急要事,來不及多問,便就立馬朝前跟上趙璞。
“他們去黑風寨了?”
雲中鳳醒來,聽着雲成龍的話,便一臉詫異,随即又問道:“出來什麽事情?”
雲成龍此時也是一臉的嚴肅,歎了口氣說道:“昨晚有人夜燒了黑風寨,幾乎是将黑風寨燒的一幹二淨,連灰都不剩!”
“那人呢?那金毛、狐狸、耗子他們呢?”
雲中鳳忙臉色一變的大聲問道。
雲成龍眸子一閃,搖了搖頭歎息道:“現在還不知道,我隻是看着趙璞那瞎心瞎肺的突然離開,才會去叫人打探消息,得來的隻有這麽多,其餘的……”
雲中鳳隻感覺眼前一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時間沉默着,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啪’的一聲,雲中鳳猛地一拍桌子,臉上露出一絲連雲成龍都異常詫異的殺戮果決。隻見雲中鳳紅唇抿着,眉眼中閃着一絲戾氣,一字一句說道:“動我的人,我叫你怎麽動的,就叫你怎麽十倍、百倍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