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随走在身旁,堅持送她回家的唐公子,雲纖纖的一顆心就忍不住的的小鹿亂撞,臉頰上依舊是布滿紅暈,一雙眸子滿含春水的對着一旁的唐公子暗送着秋波。
唐公子一雙桃花眸微微一眯,面上帶着笑容,縱然臉上有着幾道擦傷,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風采,那望着雲纖纖的眸子依舊是柔意綿綿,但是眼底始終包含着無數的冷意。
“沒有,今天要不是雲小姐爲了給我帶路,也不會受到這無妄之災,說到底都是因爲我。”
唐公子一邊望着雲纖纖自責的說着,一邊眉頭暗暗蹙起,一副樣子看的雲纖纖是滿目的内疚,尤其是想起來眼前的人舍命救她,一顆少女心頓時泛濫的一發不可收拾。雲纖纖頓時駐足,一雙美目滿是認真,滿含春水的望着唐公子,低着頭貝齒輕咬紅唇的一臉嬌羞的說道:“唐公子千萬不要這麽說,公子舍命救我,這份恩情已經沒齒難忘,要是公子在說這般客氣的話,當
真、當真是讓我無地自容!”
望着雲纖纖這一臉的神情,唐公子微微側目低頭薄唇輕輕勾起一抹輕笑,那雙總是時不時眯着帶着柔情的桃花眸瞬間閃過一絲暗沉,接着輕聲笑道:“雲姑娘不怪罪就好!”
“唐公子,前面這宅子就是我家!”
望着這五進四出的大宅子,上面挂着的高高的‘雲家’二字的匾額,顯得是磅礴大氣,尤其是這一片中顯得尤爲紮眼。
其實雲老爺對雲二老爺一家也不薄,給的這出宅子在京都地界也算的上排名靠前的了,離着各處都不遠,就算賣也能賣個十幾萬兩的銀子。
雲纖纖神色中彰顯出一絲傲氣,指了指這宅子對着唐公子說道。
唐公子果真很是配合的眼中閃過一道驚豔,于是臉上帶着更加溫和的笑容望着雲纖纖問道:“敢問雲姑娘,跟靖國第一首富雲家可是有什麽關系?”
雲纖纖臉上閃過一絲囧意,趕忙将臉微微側向一邊,笑道:“那是我本家!”
“原來這樣,難怪雲小姐這般……”
“哎呦,你個死丫頭,你說去弄銀子,你弄到茄子地裏去了啊!”
那邊唐公子恭維的話沒說完全說完,便被一道細長的女聲給插斷。
隻見雲二夫人已經換回了一身的粗布麻衣,正抱着個痰盂推開門出來,正好望見雲纖纖在那裏笑的跟朵害羞草似的,便張嘴罵道。
雲纖纖望着一身粗布麻衣打扮的雲二夫人,臉色頓時一變,在聽到這粗俗的辱罵聲,雲纖纖随即趕忙望了一眼唐公子,立即喊道:“娘,你别說了!”
“我不說什麽?”
雲二夫人一雙吊梢三角眼提溜提溜轉着,望着雲纖纖身邊站着的唐公子,縱使一身狼狽但是也掩蓋不住那通身的貴氣,這份貴氣在雲二夫人眼中就是兩字:有錢!
對于現在都快揭不開鍋的雲二老爺一家,現如今這唐公子在雲二夫人眼中那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鍋肥肉,還沒走進便就能聞見那香味,還未完全吃到嘴裏,那嘴裏就開始流口水。在看着雲纖纖那不斷對她使着眼神,一臉着急的樣子,雲二夫人立即将抱着的痰盂放下來,用手捋了捋鬓角的碎發,頓時一臉笑的‘和藹可親’的走過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就沒有離開過這唐公子的身上,說
道:“剛才讓公子笑話了!”
随即不待唐公子開口,雲二夫人又眼尖的望着雲纖纖那微微有些淩亂的頭發,依舊袖口處剛剛因爲摔倒在地上磨出的一個洞,忙一臉慌亂一把抓住雲纖纖問道:“這是怎麽了?”
“這是怎麽回事?就這一身壓箱底的好衣服,還讓你磨出來個洞,這個日子你還過不過了!”雲二夫人說完便頓時使勁擠了擠眼眶裏的淚水,一臉悲慘凄涼的擡頭淚眼婆娑的望着唐公子,自怨自艾的哭聲道:“也不怕公子笑話,我們雖然本家是那首富雲家,但是卻光景不如人家。常言道一筆寫不出來兩個雲家,可是我那個公爹當初分家将所有好的都分給了老大家,我們這一支就隻分得了這套房子。這房子在中看也是不重用,人家老大家現在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吃香的喝辣的,我們确實連人家
那喝剩下的肉湯都撈不着,眼瞅着都揭不開鍋。”“想當初我們哪個不是绫羅綢緞在身,仆婦丫鬟一群的伺候着。十指不沾陽春水,山珍海味享不盡。若是可以,我又怎麽會讓我自己的女兒過這般光景,總共雲家兩個女兒,人家的女兒就可以飛上枝頭做鳳
凰,成爲燕王妃,而我的女兒卻偏偏連個像樣的衣服也沒有。說到底都是我們沒有,才連累了她啊!”
“娘,你不要說了,娘!”
雲纖纖一時間也是十分配合的伸出衣袖輕輕地爲雲二夫人擦拭着眼淚,可是她自己在那邊卻是一瞬間梨花帶雨,哭的是楚楚動人,萬分惹人憐愛。
唐公子一雙桃花眸洋溢着動情,立即動情的撫上雲夫人,聲音裏也染上一絲哽咽說道:“竟不知道夫人和雲小姐竟然過得這般清苦!”
“我本以爲靖國雲家是個令人欽佩的大家,竟沒想到竟然會這般涼情,竟然罔顧手足親情,簡直是令人不齒!”
“這裏有二百兩銀票,雲夫人先拿着用,再去給雲小姐填寫衣服、首飾,雲小姐今日爲了唐某受到了驚吓,唐某心存歉意,這點銀子不成敬意權當我的一份心意吧。”
說着,唐公子伸手從衣袖裏掏出來二百兩銀票一臉義憤填膺的遞過去。那邊雲二夫人剛剛伸手想要接過,一雙手比她還快,隻見雲纖纖一臉淚容的搶先一步,伸手将雲二夫人的一雙手摁下去,楚楚動人的滿臉似乎受到傷害一般,緊緊地盯着唐公子,随即又掃着那唐公子手上的銀票,歎了口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