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是一路狂奔連看都不回頭看一眼追風,隻想着抓緊回到柳府給柳曼兒送信。
這聽到追風在後面咋咋呼呼的聲音,立即步子一頓,眼中滿是怒火的瞪着追風冷聲道:“倒是不知道追風侍衛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還沒有我一個女子跑得快!”
“别說随王爺沖鋒陷陣了,我看就是敵人來了,你這想跑也跑不快吧!”
“那是,咱們不跑,要是敵人來了咱們一般都是真刀實站的拼搭刀法,不像有些人随風草、就會哭!”
“你說誰呢?”
聽着追風這一語雙關、指桑罵槐的話,雀兒頓時扭過頭指着追風吼道。
追風一臉無畏,搖了搖頭冷笑着:“說誰誰心裏清楚,别沒事老對号入座!”
“你……”
“你還走不走了?”
追風說着便兩三步徑直的跨過雀兒,一甩衣袖的往前走着,斜瞥了一眼追風冷聲說着。
雀兒咬牙切齒的望着追風的背影,眸子裏閃着陰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柳家現在是熱鬧一片,自從雀兒給柳夫人回禀了柳曼兒吐血了,柳夫人便就大手一揮的差人請了一長串的大夫,知道的是柳曼兒不過是怒極吐血,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柳相爺快不行了呢!
“大夫,到底怎麽樣?”
柳夫人望着第十二個給柳曼兒号完脈的大夫立即從一旁迎上來,一臉着急的問着。
那大夫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帶着閃光,微微用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十一個大夫,這……這有些不好回答啊!那大夫又望了眼床榻上此時還在佯裝昏迷之中的柳曼兒,又掂量了掂量那剛剛号脈時,正主塞到他手中的那錠沉甸甸的銀子,頓時臉色一變,一臉憂愁的昧着良心說出來跟前面十一個大夫差不多的說辭:“
柳二小姐這是胎氣不足,患有心悸,這次是因爲憂思過重才吐出的心頭血,得好好養一養!”
“往常切記,可不能讓柳二小姐在這般憂神了,她這病就得靠養。”
這大夫話音剛落,便見着雀兒小跑着進來,柳夫人絲毫重點沒有在大夫上,而是眼睛尖的一眼便就看到雀兒,上前一伸手緊緊的拉着雀兒,便就張嘴問道:“雀兒,是不是、是不是燕王爺來了?”
雀兒先是朝着床榻上的柳曼兒望了一眼,明顯看到随着柳夫人這話出來,床榻上本應該昏迷的人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就連那眼睛上如翼的睫毛也不自覺的抖動着。
随即,雀兒咽了一口口水,才怯生生的看着柳夫人,搖着頭哭聲道:“沒有,夫人,王爺沒有來!”
“什麽?”柳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以爲自己聽錯了,聲音徒然提高了八度,伸手使勁的搖晃着雀兒,繼續确認道:“王爺怎麽不來呢?是不是雲家那老賊不讓王爺來,是不是雲中鳳那賤人使了什麽奸計?又或者是王
爺有事需要處理,來不了呢?”
柳夫人使勁找個理由安慰着自己,每說一句情緒就在此抖動一次。
雀兒卻目光直視着柳夫人,眼神卻不自覺的用餘光掃着床榻上的柳曼兒,待柳夫人話音落下,雀兒才佯裝着一臉難過,用着哽咽道:“夫人,不是……都不是,是……是王爺自己不來的!”
“王爺隻叫他身邊的追風侍衛來看小姐!”
“這怎麽可能!”
柳夫人似乎還不相信,猛地一把将雀兒推開,一雙目光頓時化成萬千利刃的望向床榻上的柳曼兒。
半響,柳夫人才徒然眸子裏閃過一絲陰蟄,臉色恢複正常的說道:“去,将追風侍衛領進來!”
“是!”雀兒咬了咬唇,一臉忐忑不安的走了出去。
門口候着的追風,不知道從哪裏拔了根草含在嘴裏,一臉焦急地等待着。
時不時的還能聽到裏面時而高昂的女聲,隻是礙于隔得太遠,根本聽不清。
正想偷偷貼着耳朵仔細聽一聽,便見着雀兒打開簾子走了出來,雀兒一臉凝重的玩着追風,說道:“夫人有請!”
追風楞了一下,忙将嘴裏的草吐掉,此時一本正經的随着雀兒走了進去,目光先是在柳曼兒身上定格了一下,随即便又看向在一旁一臉憂愁的柳夫人,忙行禮道:“見過柳夫人!”
“追風侍衛客氣了!”
柳夫人此時一臉的憂愁,見着追風也像是強打着三分笑的樣子,尤其是看向柳曼兒的時候,将那眸子裏的三分楚楚動演繹的簡直是淋漓盡緻。捂着紅唇,一動情的說道:“不怕追風侍衛笑話,雖然曼兒不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但是卻是從小在我身邊長大,養在我名下的。曼兒對王爺的深情這麽多年,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就算是三年前成爲全京
都的笑柄,她也毅然決然的等候着王爺。”“曼兒這孩子自小就傻,心地也善良,小時候連踩死一隻螞蟻都要哭個半天。她這也是聽說了王爺冒然去了黑風寨,一時間太過擔憂王爺,所以才會……才會吐血,就連這麽大夫也說她不能在這般,再這樣
隻怕性命堪憂,我也知道這樣貿然去雲家請王爺與情理不和,可是……可是……”
“柳夫人不必多言!”追風腰闆挺得直直的,心裏早就在吐槽,上來打親情牌,無非就是明裏暗裏一是指責王爺沒有來看柳曼兒,二來就是想讓他傳話給王爺,說柳曼兒對他一往情深,他可不要做了那薄情郎。拜托,他就從來
沒有看好過柳曼兒好吧,還讓他傳話,不好意思,三個字:不可能!追風臉皮笑了笑,望着柳夫人,出言打斷柳夫人的話說道:“夫人您知道與情理不合就好,雲家是王爺正兒八經的親戚家,也是王妃的娘家。縱然柳二小姐對王爺再是一往情深,可是畢竟沒有名分,你們上
門去王妃門前搶王爺算是怎麽回事?”“王妃不計較那是王妃的大度,可是我們王爺卻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