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追風話鋒一轉,眸子裏一副被欺騙的架勢瞪着雀兒控訴着吼道:“你這怎麽跟之前對我的說辭不一樣,怎麽柳二小姐這說暈就暈,說吐血就吐血,跟那唱戲的一樣,莫非柳二小姐這也有台本子?”
“到底怎麽回事?”
聽到追風這臨時插一腳的姿态,趙璞面具背後的眉頭反而舒展開來,雖然語氣裏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但是那投向追風的眼神中略帶着幾絲鼓舞的光芒。
望着這千百年難得一遇的表揚,追風頓時脊梁一挺,立即将頭仰的高高的,跟打了雞血般将要戰鬥的公雞似的,幾乎是在接收到趙璞這般目光的洗禮後。不等雀兒張嘴說道,便就立即再次巴拉巴拉義正言辭的一邊對着趙璞使着眼神,一邊控訴道:“王爺,之前您不是被皇上叫進宮裏了嗎?雀兒姑娘就來王府門口找過您,可是那時候小的也不知您什麽時候回
來,便給雀兒姑娘說有什麽事給小的說一樣,可是雀兒姑娘非但一臉不情願,還……還竟然有意非禮小的……”
說着,追風竟然臉上浮現出一幅小姑娘受了委屈的嬌羞感,用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服,咬着牙低頭聲音越來越小。
“咳、咳、咳”
雲中鳳直接被追風這猛地一個大招驚得連咽口水都自己嗆了自己一下,目光頓時鎖定在那裏發呆的雀兒身上,目光中帶着一抹欽佩,沒想到這妹子竟然還是女中豪傑!
“你……你放、胡說!”
在場幾個人的目光太過炙熱,瞬間雀兒臉色漲的通紅,指着追風便就張嘴吼道,礙于趙璞在場,硬生生将到嘴的放屁換成了胡說。
“王爺,你别聽追風侍衛胡說,奴婢也是青白人家的女兒怎麽會做出那般孟浪的事情,奴婢當時隻是求追風侍衛能夠讓奴婢進王府等候王爺,可是他不樂意,所以……所以才會如此污蔑奴婢!”
‘噗通’一聲,
接着雀兒猛地給趙璞狠狠的磕了一個頭,哭喊道:“求王爺給奴婢做主,追風侍衛這般毀壞奴婢的清譽,傳出去,奴婢……奴婢還怎麽做人啊!”
望着雀兒那一副似乎是真的動了真情的模樣,追風一瞬間愣在那裏,怯生生的扭頭朝着趙璞望過去。
趙璞狹長的眸子也順勢望過來,眸子裏閃着一抹涼意的似乎在說:在玩?玩大發了?你說怎麽收場?那邊追風一臉欲哭無淚,繼續用手死死拽着衣服的架勢,瞬間也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嗷’的一聲嗓門扯得比雀兒還高,一副受盡了天大冤屈的架勢:“王爺啊,小的不活了,小的伺候王爺十幾年,小的一
直秉承王爺教誨,守身如玉做個良家清白男子,可是現在竟然讓人無故非禮,毀了清白。小的……小的隻有以死明禮,自證清白,還望王爺以後多多保重啊!”
我去,這是唱的哪一出戲?
雲中鳳雙手環胸,眼神中頗有興趣的瞪着前面一個鬼哭狼嚎的追風,還有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雀兒,這個說這個非禮了他,那個說那個毀了她的清譽,這都沒有辦法做人,那好了就一起做一對寵物好了!
尤其是剛剛追風和趙璞那眼神裏面來回的互動,别當看她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貓膩,想唱雙簧相聲,她不介意皮這麽一下。“王爺,我看現如今追風侍衛和雀兒姑娘之間也是有理說不清楚,這清白一事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正好追風侍衛未娶,雀兒姑娘未嫁,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王爺就做一次媒人,将追風侍衛許配給雀
兒姑娘,既全了兩個人的清白,也同時是救了兩條人命,何樂不爲呢?”
雲中鳳一邊說着,一邊眸子閃着精光的望着幾個人。
幾乎是雲中鳳話音剛落下,正哭的帶勁的兩個人齊齊的一愣,瞬間一抹眼淚齊齊吼道:“我不嫁!”
“我不娶!”
接着兩個人再一次像是演戲一樣,瞬間改口說道:“王爺,小的記錯了,雀兒姑娘沒有非禮過小的!”
那個也說道:“王爺,奴婢是擔憂過了頭,追風侍衛哪裏有毀了臣妾的清白啊!”
這兩個人到底是互相有多嫌棄對方,才能做出這麽大的犧牲,站在同一戰線上改了口徑。
“呃~”
雲中鳳一陣無語,尤其是接收到追風投過來的哀怨的小眼神,雲中鳳利索的選擇了閉嘴。
趙璞眉頭一皺,淡淡的伸了伸身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現在是清白問題解決了,那下個問題,柳二小姐到底有沒有吐血?”
“沒有!”
“有!”兩個人又是幾乎同時開口說出了兩個不一樣的答案,這一次雀兒搶先一步,狠狠地瞪着追風,繼續哭着哽咽道:“王爺,追風侍衛說的是剛才,剛才奴婢去尋王爺的時候,我們小姐确實隻是暈倒了,可是等
到奴婢回到家,卻發現夫人在着急的等待大夫,而我們小姐床頭前竟有一片血漬,小姐的嘴邊還殘留着那刺人的血紅!”
說着雀兒盡力演繹着痛心大劇,“奴婢沒有法子,奴婢看着就算在昏迷中,小姐嘴裏都一直喃喃念叨着王爺,所以……所以奴婢才會鬥膽來請王爺!”
“那你是如何得知本王來了雲家?”
趙璞絲毫沒有被雀兒的話感染到半分感動,眼神中帶着淩厲的,一針見血的問向雀兒。
雀兒一瞬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她要怎麽回答,她是怎麽知道王爺來了雲家?
“我……我……”
雀兒嘴唇蠕動,聲音中帶着緊張,手心緊張的微微攥起,慢慢說道:“奴婢是聽到有人說看見王爺進了雲家,所以奴婢才會來試一試,畢竟奴婢不知道王爺什麽時候從宮裏出來的。”
“所以……奴婢……”“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