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就一臉石化的想要在随風飄散,這劇本不對……這劇情也不對啊,這個侍衛是不是腦子缺根弦,不知道他家主子喜歡誰?中意誰啊?強忍着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雀兒繼續将一朵白蓮花該有的素質及精神發揮到極緻,開始伸手嬌滴滴的拉着追風的衣袖,哭腔調:“追風侍衛你誤會了,我隻是希望……希望王爺可以去看一眼我們小姐,就
算看一眼我想小姐醒來也會萬分的感動。”
“我家王爺去看不要緊,要是你家小姐剛醒來再因爲我家王爺去看她,一時間喜極興奮地暈倒怎麽辦?”
追風斜視着拉着自家衣袖的一雙爪子,眉頭一皺不露痕迹的将袖子一擺,在順便張嘴冷冷的回應道:“上一次柳二小姐不就是喜極而暈的嗎?”
“呃……”
一時間雀兒竟然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能說什麽?那時候整個元祥居隻有柳曼兒一個人,最後暈倒了誰知道是因爲什麽原因,可是經過雲中鳳‘善解人意’的解釋,所有那一天在元祥居吃飯的食客都知道柳二小姐因爲可以早點進入燕王府做妾室,竟然喜極而
暈了!
氣人的不是喜極而暈,而是暈倒的理由,竟然是因爲做妾便就高興的暈倒了,這柳曼兒是有多恨嫁。可是一想到柳曼兒那反複無常的性子,要是她真的請不到趙璞去,她會不會……想着,雀兒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猛地‘撲騰’一聲跪在追風腳下便就抱着追風的大腿嚎啕道:“追風侍衛求您了,求您了,求您讓
我在這等候一下王爺吧,隻要王爺去遠遠的看一眼,體諒一下我們小姐的一片深情就好了!”
“你放手,你給我放手!”
追風被雀兒這突入起來的大招給吓得一愣,随即後知後覺的像是被玷污了一般,扯着嗓子嚎叫着:“你快點放手,你在不放手我喊了啊,我告訴你我喊了啊!”
“來人啊,救命啊,非禮啊,這裏有人非禮啊!”
“光天化日竟然非禮良家男子啊,救命啊,救命啊~”
“噗~”的一聲,門口的小厮瞧着追風這一副受盡屈辱的架勢,在看着雀兒全程黑臉,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追風還佯裝伸手抹了一把壓根就沒有半滴眼淚的眼眶,還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滿臉傻眼加黑臉的雀兒,嗖的一聲便快步溜進了王府裏。
一邊拍着胸口,一邊後怕的望着門口還沒起身的雀兒,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個小機靈鬼,不然……這是要分分鍾即賠了王爺,又要将自己折進去的節奏啊!”
門口的雀兒滿臉的氣氛,尤其是她還沒有嫌棄,追風憑什麽嫌棄她?
就算是真的非禮,那也是應該他非禮她好吧……
她也是有胸有屁股的,哪裏還配不上他?
雀兒這一刻再也顧不得職業操守,立即起身一跺腳,朝着裏面狠狠地‘呸’了一口,轉臉便氣呼呼的跑開了。
那邊雲二老爺一家人從雲家大宅灰頭灰臉,如同過街老鼠一般溜出來。
雲二夫人還強硬的狠狠地扭頭往雲家大門的吐了口口水,才一臉嫌棄的望着在那裏哎呦哎呦隻叫喚的雲二老爺,冷哼道:“沒有那金剛裝别裝那大尾巴狼,沒事裝的那什麽能!”
“本來家裏就缺米缺錢的,找找那老鼠洞看看能不能搜出個二兩銀子,你現在還找事的将手給傷了,你叫我們去哪裏給你拿銀子看這手啊!”
“你這個惡婆娘,你……你以爲我樂意啊,誰知道半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二老爺忍着疼痛,呲牙咧嘴的罵道。
一旁的白纖纖經過剛剛腦子一片渾濁後,眸子一閃,轉身就朝着柳家走去。
雲二夫人一看,張嘴罵道:“你個死蹄子,你這是要往哪裏去?”
“去弄銀子!”
扭頭冷冷的撇下一句話,雲纖纖眼中滿是譏諷的掃了一眼雲兒夫人和雲二老爺,便一邊伸手整理着自己身上那半新不舊的襦裙,一邊朝着柳相府跑去。
半響便聽到雲纖纖的聲音響起來,此時哪裏還有在雲家對雲中鳳的惡語相向的架勢,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臉擔憂的聽着引路的丫鬟說着柳曼兒暈倒的事情,趕忙問道:“曼兒姐姐不要緊吧,唉,曼兒姐
姐身子骨本來就向來嬌弱,在聽到這個消息,怎麽……怎麽能受得了呢?”
“纖纖來了啊?”
屋子裏的柳曼兒半躺在床榻上,身上還蓋了一條薄毯子,剛剛才用白粉擦過的臉上此時配上那副氣若遊絲的模樣,不想讓人想歪都難。
看着柳曼兒這般,雲纖纖眼中的淚說來就來,趕忙上前一把捂住柳曼兒手,一副‘姐妹情深’的哭喊道:“曼兒姐姐,這才幾日不見,你……你怎麽就成了這幅樣子?”
“要是叫王爺看見了不得心疼死!”
“呵呵,現如今隻怕趙璞哥哥心裏沒有我的位置吧!”
說着,柳曼兒還自演着嘴角浮現起一絲嘲諷,眼神躲避的朝着一旁直勾勾的望去,順帶着眼角還正在滲着一滴晶瑩的淚水。
白纖纖眸子一閃,頓時低下頭沒有接柳曼兒的話,按着以前柳曼兒就算矯情一把說出這種話,白纖纖也是會極力的配合安慰她,可是今天沉默的模樣。
柳曼兒心裏莫名的咯噔一下,看向白纖纖輕聲問道:“纖纖,你今日來可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
提起正題,白纖纖先是一愣,随即‘哇’的一聲撲倒柳曼兒的床邊哭聲道:“我…我隻是替姐姐不值得罷了!”“都怪雲中鳳那個狐狸精,不光先一步搶了姐姐的婚約,現在……現在竟然連王爺的人她都要從姐姐這裏搶走,若不是我親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王爺……王爺怎麽可以這麽對待姐姐啊,我……我好替姐姐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