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哪裏開始變了,估計是之前在廂房裏失控的時候,他跟了瘋了一般不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到後面近乎于表白的話語,都讓雲中鳳眉頭微微蹙起。
“咦,鳳兒,你脖子上這是什麽痕迹?誰打你了!”耳邊突然響起來雲成龍突然驚詫的響聲,在外面因爲一片漆黑,雲成龍也看不清雲中鳳脖子上的情況,進了大廳站的有些遠再加上被眼前的五口半人高的紅木大箱子以及裏面銀光燦燦呢的銀子吸引了所有
的關注,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雲中鳳那纖細白皙的勃頸上怎麽會有一個那麽…那麽醜陋的紅印!
“呃……”
雲中鳳一瞬間語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用餘光狠狠地掃了一眼站在一旁裝無辜的某王爺,才邊用手抓緊捂着這羞恥的印記,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山裏蟲子多,被蟲子咬的!”
“嗷!”
雲成龍沒有多想便就點了點頭,繼續吐槽道:“那這蟲子的嘴巴可是夠醜的,你瞧瞧咬的那個痕迹,真是讓我想不出來有什麽蟲子的嘴巴會這麽大!”
還有誰,就是你口中瞎心瞎肺的某王爺呗!
一旁的雲兒聽到這話,直接強忍着笑意低着頭努力不讓肩膀抖動看出她此時的情緒。
而雲成龍口中的‘醜蟲子’直接僵在那裏,面具下的臉一片漆黑,直接咬牙切齒的咯吱咯吱的宣誓着自己的情緒。
“咦,哪裏來的老鼠,這黑風寨怎麽還有老鼠?”
聽着雲成龍這又語出驚死人的話,一旁一直裝死作爲空氣的金毛、狐狸、耗子三人默默又将頭垂了垂,他們敢說這老鼠是在那裏渾身散發着冷氣的燕王爺嗎?
“王爺?”
追風蹑手蹑腳的推開廂房的門,看着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上那微弱的燭火正發呆的趙璞,咽了口口水試探的喊出聲。
“進來,坐!”
簡單利索的三個字從趙璞的薄唇中吐出,帶着一絲沉重。
追風聽着這莫名其妙的三個字,在看着趙璞這架勢,一顆心像是架在油鍋上,上下煎熬,挪動着小碎步一點一點的挪到趙璞的跟前。
在趙璞注視的目光下,追風再一次猛地咽了一下口水,顫顫巍巍的坐在椅子上,一張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列着一張嘴望着趙璞說道:“王爺,什麽事您…您盡管吩咐!”
“您…您這樣,我怕!”
“嚴肅點!”趙璞冷哼了一聲,眸子裏閃過一絲糾結,又擡頭看了一眼追風,似乎在思量着追風的可靠性,終于緩了一下,慢慢說道:“我問你,若是你喜歡了一個姑娘,但是前面你因爲不明白對她的感情,傷害了她,
這…這還能挽回嗎?”
說到最後,一向冷酷、嚴厲的趙璞聲音中竟然夾雜着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追分一聽趙璞這話,胸口的大石頭頓時落地,長長的緩了一口氣,伸手捏了捏自己笑道僵硬的臉皮,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基本不可能啊!”
“嗯?”
聽着對面趙璞那立即提起的一聲明顯不樂意的質疑,追風猛地一愣,剛剛松下來的臉皮再一次僵硬起來,笑嘻嘻的問道趙璞:“王爺,您莫不是再說您跟王妃嗎?”
一句話問的趙璞瞬間沉默,他問的有這麽明顯嗎?
趙璞起身目光中帶着一絲躲避,似乎從未問過或想過這些問題的趙璞這一刻的囧樣竟然莫名有些喜感,追風眼珠子一轉,立即追上來小聲問道:“王爺,王妃對您的态度是什麽樣的?”
“或者說,王妃喜不喜歡您?”
趙璞步子微微一頓,轉身朝着追風望過去,眸子裏染上一抹思索,雲中鳳對他喜不喜歡呢?
應該是喜歡的吧,不然她怎麽會請旨嫁給他,而且還會堅持苦守了三年空閨呢?可是要說喜歡,爲什麽又會親自來跟自己商讨和離,而且對自己說出那些話?
趙璞一時間不清楚雲中鳳對他的态度,眼中閃着晦暗不明的亮光,片刻才悠悠的說了句:“也許吧!”
“什麽叫也許!”
顯然此刻充當愛情心靈雞湯指導大師的追風很是不滿意這個答案,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王爺,要是王妃還喜歡您,這事都不是事,隻要哄一哄,您在認個錯基本上就過去了!”
“倘若王妃現在對您沒意思,我看王爺您還是收收心,黃花菜叫它哪裏涼快就哪裏待着吧!”說着,追風一臉惋惜的扭頭就要朝着門口走去。
“本王不準呢!”
得,這追風的步伐剛往前邁了一步,衣服的領子便被一隻修長而寬厚的大手死死的勒住,再往後猛地一拉将追風拽回原來的位置。趙璞斜視着追風,狹長的目光中閃着堅定、認真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做錯了,我可以贖罪、可以彌足;她惱我、厭我、打我、罵我我都可以接受,她就算不愛我,我也可以一點一點去等她、去叫
她愛上我,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追風你要教我怎麽去做!”
“不然,我是該考慮考慮叫無命回來好好的操練一下你!”
王爺,不帶這麽威脅下屬的!追風一瞬間騎虎難下,内流滿面,聽着趙璞這赤果果的威脅,隻能強撐着精神慢慢道:“王爺,既然你先天條件已經不足,那隻能後天彌足啦。畢竟您曾經帶給王妃的心裏創傷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
,所有您首先要準備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接着說!”趙璞點了點頭,吐出三個字。追風目光朝着趙璞的身上望了望,眼角抽搐略帶嫌棄,說道:“王爺,首先您要嘗試着不同造型,女人都喜歡美男,你要适當改變一下造型來吸引王妃的注意力。到時候您想您一身白衣飄飄從遠方走來,手裏捧着一大束鮮花一步一步走向王妃,王妃就像對您在有成見,那一刻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