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個字:難!而且要是一旦職查辦了他隻會造成更大的影響,反而會引得底下官員适得其反的效果。”
聽着雲中鳳薄唇輕啓,有理有據說着這分析的話,趙璞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撼,望着雲中鳳此刻雙眸中閃現的睿智,一時間竟不自覺的脫口說出:“那依你看呢?”
就連一旁本來滿面怒火的雲成龍也眨着一雙大大的眼珠子,麻利的溜到雲中鳳跟前,眼中滿是期待的說道:“鳳兒,你說該怎麽辦?”雲中鳳一時間有些難爲情,伸出手輕輕地捋了捋垂落在鬓角的碎發來掩飾着此刻的緊張,回神的瞬間眸子重新恢複璀璨的亮光,一字一句笑道:“王爺三年在邊疆領軍作戰,應該最是熟悉兩軍對壘的一句話叫‘擒賊先擒王’,這話是沒有錯,但是這話隻适合于兩軍正面沖突,且雙方實力不想上下的時候,誰能夠取得一方将領首級,便基本上取得了勝利,畢竟一旦将領沒了,這人心便迅速渙散的如同一盤泥沙,
有時候不需要攻打便就自破了!”雲中鳳話語微微一頓,擡頭望着趙璞狹長的眸子染上一抹思量,随即才又繼續開口道:“但是現如今,我們與柳相就像是貓捉老鼠的遊戲,縱然我們是貓,也架不住老鼠洞太多,更何況這些老鼠洞還錯綜複雜,想要強行解決了老鼠王,隻會引起底下這些老鼠們的恐慌,甚至是會引起他們的聯合出擊。柳相做了這麽多年的百官之首,說的不好聽的話,其在底下百官的威望絕對不輸于皇上,無外乎這些人跟柳
相有共同的利益關系,靠着一顆大樹,同乘一片涼,所以我們要做就要與那句‘先賊先擒王’做的适得其反!”
“你是說我們不先拿柳相開刀,還要盡量穩住他,但是卻要他配合的對那些他所認爲不重要的旁枝末節的人下手,然後再一點一點的瓦解柳相的威望和勢力,最後一舉殲滅!”
雲中鳳話還沒說完,趙璞那邊便就立即張口将計謀接上,縱使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但是明顯染上一絲愉悅。雲中鳳見着趙璞一聽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瞬間松了口氣,巴掌大的小臉上挂着的盡是明媚的笑容,隻聽雲中鳳笑着‘嗯’了一聲,繼續笑道:“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柳相作爲百官之首肯定朝廷裏有不少不想與其同流合污之輩,奈何無法出頭所以有苦不敢言,王爺盡可以私下仔細考量一下,借助這些人的手有時候比您親自動手來的效果更好,而且還可以爲下一步清理完這些蛀蟲之後,及時的補缺空位而打
下基礎。”
“鳳兒,你怎麽現在這麽聰明了!”雲成龍幾乎是滿眼盡是崇拜和自豪的望着雲中鳳。而此刻,趙璞的一雙眸子裏盡是眼前誇誇而談的小人,雖然還是一樣的容貌,可是這一刻的她面露自信,眸子裏盡是運籌帷幄的狡黠,上挑的柳葉眉時不時的微微一蹙在慢慢舒緩開,嘴角始終挂着的宛如
狐狸般的淡笑,這一颦一笑間全部盡收在他的眼中。
從她在門口笑着撿起那封休書、眸子裏露出的算計,到此刻她談笑間便就勝過常人的睿智,這每一面都讓他感到意外和驚喜,都深深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也許是趙璞此時的目光太過炙熱,雲成龍下意識好看的眉心便狠狠地皺了起來,使勁的瞪了一眼趙璞,才慢悠悠的擠到趙璞與雲中鳳之間,甚至是用自己那不算單薄的身子抵擋着在他眼中那惱人的目光,
冷哼道:“看什麽看,再看也是你曾經甩了休書的人!”
“我們鳳兒無福消受這王妃之位,等到回去解決了這事,還請王爺大發慈悲的給咱們鳳兒一條生路,現在和離我們都不指望隻求王爺您高擡貴手在寫一封休書,我們雲家絕對二話不說把鳳兒接回家!”
“你閉嘴!”
提起‘休書’二字,趙璞眸子一閃下意識的便就先朝着雲中鳳滿上望去,待瞧見雲中鳳嘴角一僵,才厲聲對着雲成龍吼道:“以後絕無休書,這事你想也别想!”随即趙璞眸子一閃,對着雲成龍淡淡笑道:“你與其關心我跟鳳兒之間的事情,倒不如關心你自己的事情。我怎麽聽說嶽父嶽母爲了你的親事已經大動幹戈的搜羅了滿京都所有待嫁閨中的女兒,要給你來相
親!”
“要不要我替你在物色幾個,或者跟皇上說要皇上下旨幫你全城相親呢?”
果不其然,趙璞的話音剛落,便見着雲成龍立馬跟被狗咬了似的跳起來,指着趙璞說道:“你敢在火上澆油試一試!”
“鳳兒,你看見了這個瞎心瞎肺的有多小肚雞腸了吧,聽哥的話,咱不能跟他過,到時候咱甩了他,哥給你安排一長串的優質男青年讓你挑選,咱從東城門一直挑到西城門,氣死他丫的!”
“這……”
“呵,我看這全成相親哪裏夠,起碼得全國範圍内的相親。而且最好是一下子給你娶上十房八房的嬌妻美眷,畢竟嶽父嶽母就你這麽一個兒子,雲家又家大業大的,得多生些孩子才夠!”
待雲成龍臉上的得意外加嚣張還沒有展露夠,便頓時聽到趙璞這次明顯的冷笑外加威脅,若說剛才的話是玩笑,那這一次語氣裏的認真絕對不是開玩笑。
頓時雲成龍臉上一黃,指着趙璞吼道:“你不是玩真的吧?”
“我告訴你,你可不能這麽害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放心,你做鬼的那一天我自是會請一衆道士來超……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