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被綁架了?”
當阿達在掌櫃的火急火燎的囑托下,終于轉了十幾條街,累的就差一口氣呼之欲出的時候,終于在京都最大的賭坊—财源廣進坊見到了傳說中的雲家大少爺雲成龍。财源廣進坊裏二樓獨特的vip包廂裏,雲成龍正一手摸着牌葉子,一邊抖着個腿,一張跟雲中鳳不是很像的娃娃臉上布滿了糾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還在思索着自己這是準備聽二五八萬還是三六條的帶二萬,待看到自己摸的那張牌,驚喜的表情還沒有完全釋放,就連嘴巴也才剛剛打開一個‘胡了’的口型,門便被阿達猛地一腳踹開,接着便聽到阿達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喊聲:“我的大少爺啊!我可算
是找到您了!”
“您在不出現,大小姐就要在黑風寨當壓寨夫人了!”“wc,阿達你是不是找死,勞資還沒死呢?”雲成龍這邊剛被阿達這一腳外加那粗犷的嗓門吼的一哆嗦,還未等平複過來,便又聽到阿達的後半句,隻聽‘啪’的一聲,那本來自摸的牌就這樣因爲再一次驚吓
華麗麗的從雲成龍的手裏下滑,淹沒在一桌子的牌海之中。
“我勒個去,趙璞什麽時候有這種覺悟了?竟然跑到黑風寨當寨主了,放着好好的王爺不當,怎麽想起來開山爲王了!不會是因爲休不了鳳兒,所以大義凜然的爲了愛情抛棄了自己的身份吧!”想着,雲成龍的一張娃娃臉上便開始出現一連環錯愕、驚訝、痛心疾首外加唉聲歎氣的表情,待反應過來阿達說的是‘大小姐就要在黑風寨當壓寨夫人了’,雲成龍又自顧自的說道:“不對啊,趙璞要是真的
當了寨主,怎麽會讓鳳兒去當壓寨夫人,要當也是應該會讓相府那苦等他熬成老姑娘的柳二小姐去當啊!”“大少爺,是大小姐被黑風寨的土匪綁架走了,掌櫃的怕報給老爺、夫人害的他們擔心,所以才要小的來尋你拿個主意!”見着雲成龍這邊越想越偏,阿達不由得眉頭一緊,立即再次将語言重新組合字字解
釋道。所以這才有了最開始的那兩句對話,隻見雲成龍此時一張娃娃臉上滿是詫異,‘啪’的一拍桌子吼道:“奶奶的,黑風寨是個什麽來頭,竟然敢綁架鳳兒,難道不知道鳳兒是我們雲家的大小姐,燕王趙璞的王
妃嗎?”
“大少爺,那些歹徒知道。就是知道大小姐的身份,才會劫持大小姐的!”阿達一臉無語的繼續解釋道。“哦!”雲成龍瞥了眼另外坐着的三個牌友,帶着一絲說不清的尴尬,對着三位先是歉意的笑了笑,接着在揮了揮衣袖示意着三個牌友可以先行告退,在目視着這三個牌友一一有條不紊的各拿着五十兩的封
口費走出大門,雲成龍才一屁股攤在椅子上,繼續問道:“趙璞那邊什麽反應?”一提起這,阿達一肚子的苦水就往上翻湧,眼皮子就開始抽搐,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說來就來,一抹衣袖悲戚道:“大小姐叫天福來尋王爺,希望王爺能夠救她。本來大小姐被黑風寨的綁架就是受了王爺的
牽連,替那柳二小姐擋了災口,就連掌櫃的也低聲下氣的希望王爺能夠出手,誰知道、誰知道,王爺竟然連理都不理,大步的從咱們元祥居騎馬離開去送柳二小姐回府,半點沒将大小姐的請求放在心上。”
“掌櫃的無奈,大小姐現如今還在黑風寨那幫土匪裏面,大小姐自小到大哪裏受過這般委屈,掌櫃的心疼大小姐,無奈王爺那邊不願意救,隻能讓小的來找您,希望您出面,咱們雲家自己去救!”“豈有此理!”阿達的話音剛落下,便見着剛才還嘻嘻哈哈一臉呆萌娃娃臉的雲成龍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臉色陰沉的似乎能結一層冰,跟雲中鳳相似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嗜血,猛地一拍桌子罵道:“我看這八成就是趙璞的詭計,想要借着黑風寨的手徹底毀了鳳兒,在迎娶他的心頭好,他休想!世人都以爲是雲兒仗着雲家的皇恩,強拆散了他和柳曼兒,可是明明是趙璞他們兄弟兩個合夥算計了咱們雲家、算計
了鳳兒,當初哄騙着趙璞娶鳳兒,咱們家裏裏外外搭了二百萬兩白銀的軍馬費,現如今功成名就了就想休了鳳兒,我呸,他們想的倒好!”
“阿達,去給成風說帶着咱們府裏的暗衛,今晚二更在元祥居彙合,跟着我去救鳳兒!
“是!”阿達立即應着。
黑風寨裏
“鳳妹子,明早我們就送你回去!”推心置腹聊過之後,雲中鳳以着豪爽的性子、講義氣的特性以及高超的社交手段,迅速打進了黑風寨的核心内部,與黑風寨的大當家金毛、二當家狐狸、三當家耗子就差義結金蘭,成爲這黑風寨的四當家
的。
一圈酒下來,雲中鳳心裏已經打定了出去低頭服軟去找趙璞商量一下此事,可是這一晚雲中鳳心裏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縱使臉上在笑着,可是眼底的笑意總是達不到眼底。
就算是大當家金毛仰頭又喝了一碗酒對着雲中鳳說着這話,雲中鳳也自隻是笑着點了下頭,然後端起自己的酒盅學着大當家金毛也一口飲盡。
三當家的耗子小眼睛轉了轉,望了望雲中鳳,思量再三嘿嘿一笑,試着問道:“鳳妹子,你是不是在等燕王爺來救你啊?”看着雲中鳳因爲這一句話臉色微微一征,本來就帶了幾分酒氣的雲中鳳似乎此時松懈了自己的防備,露出了自己的一絲真實情緒。恰好被三當家等人捕捉到,三個人頓時面面相觑,雲中鳳跟趙璞的花邊故
事早就已經爛了大街,那些版本他們黑風寨不說人人會講,也是人人耳熟能詳。就連之前沒有接觸過雲中鳳時,耗子不也是對雲中鳳有些誤解,隻是現在看着雲中鳳眸子裏閃過的不經意的落寞和那外面已經漸黑的天,還未見半個來的人影,說不難過,誰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