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一臉懵逼外加吃驚狀的看着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鴨腿,正大塊朵頤的雲中鳳。
自從知道原身這麽有錢,雲中鳳瞬間就感覺自己這麽一個隐形富婆蝸居在這麽一個小王府裏,忒受委屈。
有着這麽多錢她大可以出去包養一群小白臉,幹嘛還要在這受這窩囊氣,現在不是趙璞不要她,而是她雲中鳳要休了他趙璞,從此走上潇灑的人生巅峰。
一想到這些,雲中鳳就感覺心裏瞬間順暢,這一順暢連帶着胃口也好了起來,不光胃口好啦,就連臉上的傷口也沒有那麽疼了。
“雲兒,去給廚房說,再給我準備個雞湯,在給我弄個青菜!”
“啊~王妃,您…您還吃啊!”
雲兒望着桌上擺的滿滿當當的二十二道菜,又聽到雲中鳳這話,下巴都快驚到地上,以往也沒看出來雲中鳳這麽能吃,怎麽今個?
“你聽聽你這是什麽語氣!”
雲中鳳翻了個白眼,随即又照着左手的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歎了口氣,一邊嘴裏嚼着雞腿肉,一邊故作悲傷的給雲兒洗着腦:“雲兒,你說我容易嗎?”
“先不說愛錯了人,守了三年的活寡,而且三年沒跟親人聯系,等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活人,就等來了一張休書和這一臉的傷痕,你說我現在除了用吃的來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心,還有别的法子嗎?”
說着,雲中鳳就不自覺的将那包裹着白紗的腦袋微微一垂,雙肩一抖,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雲兒立即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忙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王妃您别哭啦,奴婢這就去,再讓廚娘給您準備幾道甜點。對,咱們就是要吃,幹嘛不吃!”
趁着雲兒踏門之際,雲中鳳哀怨的聲音又響起,“記得叫廚娘湯裏少放鹽,咱們這王府裏的鹽又不是不要錢!”
天知道,這燕王府廚娘的口味砸能那麽重,菜還可以,就是這個湯水,喝一口簡直就像是在喝鹹鹽水,這還沒等她換掉,趙璞便就回來了。
一想到趙璞那帶着面具趾高氣昂的神色,雲中鳳就目中滿是惱火,又是狠狠地照着右手的鴨腿一大口。
門外樹上的追風看着雲中鳳這架勢,再聽着這話,滿臉黑線,王妃這心态就是一般,她這是想要将王府吃窮了!
“追風,雲中鳳那女人是什麽狀态?”
趙璞拿着筷子給自己夾了一筷子青菜,想到雲中鳳那女人現在應該是像是炸了毛的小野貓,茶飯不思的模樣,他就感覺胃口不是一般的好。
“這……”
追風擡頭望了一眼明顯被自己幻想出來美好畫面帶動着心情不錯的趙璞,就在猶豫這話要怎麽說,結結巴巴的半天沒有才說出口。
趙璞筷子一頓,看向追風,不确定的問道,“她尋死了?”
“沒有!”追風搖着頭利索的說道。
“那是大哭大鬧了?”
趙璞又接着問道。
“沒有!”追風依舊搖着頭利索的回應着。
“那她是在幹什麽?”
‘啪’的一聲,趙璞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聲音中帶着幾絲不耐煩,照着他對那個女人的了解,她怎麽會不大哭大鬧?
“…王爺…王妃她叫廚房給她準備了二十二道菜肴,心情頗爲舒暢的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鴨腿,剛剛還讓她身邊的雲兒又去準備雞湯和青菜,還…還有甜品。”
追風幾乎是皺着眉頭,滿是糾結的說完,感受着面前某位爺身上散發着越來越冷的氣息,追風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好!好!還一個雲中鳳,本王還真是小瞧了她!”
怒中帶笑,趙璞望着自己面前僅有的四盤三葷一素,胸口升起一團郁悶,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怎麽聽到這個消息莫名的不爽,看着追風,說道:“追風,你過來!”
“什麽?王爺…真、真要這麽做嗎?”
看着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的趙璞,追風一臉苦兮兮的問道,多麽希望趙璞擺擺手算了,可是事與願違,趙璞斜視着追風,聲調突然降低,“怎麽,還讓我在重複兩遍?”
“那…那王爺,放、放多少啊?”
追風不敢隻指望眼前的爺擺手,委屈巴巴的又問道。
趙璞伸手摸了摸下巴,眼中迸發出一道算計的光芒,悠悠的開口道:“隻要拉不死就行!”
“既然雲中鳳心情這麽不錯,本王當然得送她一份小禮物,不光叫她心情順暢,叫她腸子也順便順暢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