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落傾染皺眉看着兩人,“吵什麽吵,你們兩個就知道吵,是不是在馬車上的和平都是裝出來的。”
“溪兒,你不是說,他惹你不開心的時候,我就是你的後盾嗎?剛才我看你一臉的傷心,這裏又隻有你們三人,肯定是這混蛋欺負你的,所以,我才會那樣的,沒有不聽你的話。”
“在馬車上我和他之間的和平也不是裝的,不信你問他。”
說着,手指着楚冥楓。
對于蕭亨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楚冥楓不得不佩服。
爲了不讓染染生氣,他唯有配合地點頭,“嗯,不是裝的,但是剛才不是我惹染染生氣的。”
“蕭亨,你這魯莽的性格,什麽時候能改一改?别忘了,你現在不是皇帝,面對朕時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别人看去。”
“你說,哪天要是你被人抓着小辮子,然後在朕面前參你一本,朕該如何處置你?”
蕭亨輕哼一聲,“我是溪兒的哥哥,在我的面前,你不是皇帝,而是我妹妹的丈夫,大家都是一家人,難不成我說話還得對你卑躬屈膝的?”
“你……”
落傾染搖頭,“行了,都别鬧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争鋒相對的話。”
蕭亨同意地點頭,直接坐在了落傾染的身邊,“染染,你是又因爲景淵而煩了吧?”
“嗯,也不知道國師有沒有醫治好景淵。”
“放心吧,國師的本領非常的大,而且我看到出來,國師是不會傷害你的,而且對你是關懷備至,肯定會愛屋及烏的,爲你好好的醫治景淵,再等等,如果國師還不帶景淵回來,我親自帶人去尋找他們。”
“可别忘記帶我。”
一聽她話,楚冥楓不悅地看着她。
不等他說話,落傾染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楚冥楓,這事你可不準阻止我,反正在皇宮中,我也沒什麽事情要做,我可不想浪費時間,我得找我兒子,你好好地待在宮中照顧女兒就好了。”
“……”他薄唇微抿,低頭看着女兒,不發一言。
他能看得出來,染染不喜歡皇宮中的生活。
皇宮,枯燥無聊,而染染的性子是随性的,不喜歡又太多的束縛,她喜歡自由。
而皇宮就好比一個牢籠,徹底地折斷了她的翅膀,讓她飛不出去,永遠的失去自由。
“皇上,大事不好了。”
王公公慌張地跑進來跪在楚冥楓的面前,着急道,“皇上,那群使臣來了,正在外面吵着要見皇上,奴才……快攔不住了,不知道皇上見還是不見?”
楚冥楓那張颠倒衆生的臉瞬間陰冷,将孩子放回落傾染的懷中,“染染,你和孩子待在這裏,朕出去處理一下。”
“好。”
他起身朝外走去,蕭亨對着落傾染笑了笑,“哥哥去幫他。”
“嗯。”
蕭亨能主動幫楚冥楓,這……她還真是沒有想到。
“你跟來做什麽?”
話語中帶着一絲不滿。
蕭亨傲嬌地冷哼一聲,“要不是爲了溪兒更加相信我們倆之間能夠和平相處,你以爲我願意出來幫你?”
“……”
楚冥楓不語,薄唇卻勾起了一抹笑。
嗯,哥哥很寵妹妹,聽妹妹的話,不敢再正大光明地對妹妹有其它的想法,非常的好。
王公公把門打開,外面地吵鬧聲逐漸在楚冥楓的耳中出現。
“今天必須離開大陵國。”
“如今大陵國打赢了大溪,變得更加強大,再不走,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對,要是今天姓楚的不放我們離開,我們一定和他沒完。”
“……”
楚冥楓邪肆陰冷的勾唇,“你們,要和誰沒完,嗯?”
低沉冰冷的話,帶着濃濃地震懾,衆人一愣,皆擡頭朝楚冥楓看去。
除了連慎,其餘人都吓得後退兩步。
他幽深如黑潭的眸子微眯,楚冥楓的心思如月光下的深邃,深不見底,走出寝宮,視線掃向衆人身上,最後停滞在了淡定自若的連慎身上。
呵,這個燕國的使臣還真是有趣,像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僅膽子大,還處變不驚,難怪從四年前開始,燕國的國力就不停地上升。
據他了解,這個連慎也是四年前開始在燕國入仕的吧。
而且燕國的國力上升,可是和這位連慎脫離不了關系的。
也算是個人物。
太監搬來椅子,楚冥楓坐下,對着他們冷笑,“說吧,今日來找朕,有何事?”
各國使者互相看了一眼,面對楚冥楓強大的氣場,各個面面相觑,沒人敢在說話。
蕭亨諷刺冷笑,這群人膽小如鼠,好歹也是代表着自己的國家,現在在楚冥楓的面前,一個屁都放不出來,那那些國家又怎會是大陵國的對手。
他俯身來到楚冥楓的耳邊,楚冥楓一怔,身體僵住,也沒在衆人面前推開他。
“大陵國本身就是強國,現在大溪郡也是屬于大陵國的,要不,我們倆直接帶兵,把這些沒用的國家給滅了得了,省的日後讓他們壯大,再來找你不痛快,到時候整個天下可就是真的狼煙四起了。”
聽完蕭亨的話,楚冥楓笑了,扭頭帶着一絲欣賞看着他,“蕭兄,說的話,看來朕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蕭亨笑了笑,冷視連慎,聯想到溪兒說的話,他潛意識裏覺得這兇手越來越像連慎了。
“連大人,這裏就屬你最爲淡定,不如你來替他們說,你們來這裏是要做什麽?”
連慎眯眸看着楚冥楓又看着蕭亨,眼底閃過一絲涼意。
原本兩個水火不容的男人,不但沒有發動大的戰争,竟然還握手言和了,更可惡的是,蕭亨竟把江山拱手讓給了楚冥楓,真是該死。
連慎笑了笑,“還能有什麽事情,不過是待在大陵國的時間超過了原先定的時間,諸位等不及了,想輕楚皇放我們離開罷了。”現在的大陵國強盛到沒有一個國家敢抗衡,而如今蕭亨又來楚冥楓的身邊幫助,他不能再輕舉妄動,否則必然功虧一篑,也就意味着他面臨着第二次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