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傾染不敢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這……”
爲什麽蕭亨會用自己的身體爲楚冥楓擋箭?
“嗖……”又是一支箭射來,此刻警惕性十分強烈的楚冥楓一掌将射來的箭阻擋,并且讓箭原路返回,射中了那名放箭的侍衛。
一箭刺入,失望當場跪下,被周圍的士兵拿下,而手在楚冥楓和蕭亨身邊的士兵,同樣将他們圍住,保護他們的安危。
回神的落傾染朝他們沖去,“小淘,拿丹藥。”
“哦……”小淘也被驚着了。
跑到他們面前,就見楚冥楓爲蕭亨療傷。
看着蕭亨的胸口不停在流血,她眉頭緊皺,小淘将她目前煉制最上等的丹藥遞給她,“主人,給。”
她拿着丹藥,蹲在蕭亨的面前,“你……你張嘴,把丹藥吃掉,對你傷口有好處。”
麻蛋的,一箭從身體裏穿了過去,看這流血的程度,應該是觸碰到了大動脈。
“老公,你主要幫他止血就行了。”
“好。”
蕭亨嘴角流血,蒼白虛弱地看着她,“傾染,我、我知道你恨我,别爲我忙了,我如今死了,不是更好嗎?”
“以後,我再也不會把你強行留在我的身邊了,你……就可以和楚冥楓永遠的待在一起了。”
“閉嘴,給我把丹藥吃了。”她不耐煩的對他怒吼一聲。
他苦澀一笑,“傾……唔……”
她強行把手中的丹藥塞進了他的嘴中,冷視着他,“既然你知道你做的事情讓我讨厭,那當初又何必做,你是不是傻?既然犯了錯,那就給我好起來,到時候我自會找你算賬。”
“傾染,我命……”
“行了,當着朕的面,不停和朕的皇後說話,你當我死了嗎?”爲他療傷的楚冥楓憤懑地說了句。
“……”
落傾染瞪他一眼,“老公,你連這醋都吃,也太小氣了吧。”
而且,原主還很有可能是溪兒,當初溪兒的國家被蕭亨父親奪去,此時和蕭亨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她想,溪兒應該不會怪罪蕭亨的吧。
并且說真的,從記憶來看,溪兒和蕭亨小時候的關系真的非常非常的好。
如今蕭亨又是那樣的愛溪兒,她又怎麽恨的起來呢?
唉……她是現代的落傾染,自然不知道真正的溪兒,也就是原主會不會喜歡蕭亨了。
真是可憐了蕭亨,愛的人已經死去了。
她就算是有心幫助原主,也無能爲力啊,總不能以身相許吧。
要是她真敢把那種話說出來,她老公非得砍了她不可。
當然了,落傾染不知道的是,她若真的對他說要嫁給蕭亨,他一定會拿着刀砍了蕭亨的腦袋,來一個情敵,他就殺一個,他才舍不得讓自己的媳婦受一丁點兒傷呢。
“哼,對于你,我就小氣。”楚冥楓也不怕士兵聽到,畢竟他不笑,哪個不要命的士兵敢笑?
落傾染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見蕭亨額頭冒汗,表情痛苦,她伸手爲他診脈。
診完脈,她的臉瞬間陰冷,“該死的,箭上有毒。”
“那……我将毒逼出來。”楚冥楓也着急了,應爲剛才他完全是在蕭亨傷口出爲他輸入真氣,止血,此刻毒都在蕭亨的血肉中,現在情況比較危險。
“不用了,那個毒又不是你中的毒,我剛才給他服了丹藥,毒正在慢慢解。”
說完,她起身,對着小淘道,“去,把那個刺客帶過來。”
“是。”
小淘剛應完,一名士兵便跑來,圍在他們周圍的士兵頓時警惕地舉到對着前來的士兵。
士兵心中一陣忐忑,在外圍跪下,“啓禀皇上,放箭之人已經死了。”
“艹……”落傾染忍不住爆了粗。
一衆人等皆朝她看來。
小淘走到她的身邊,尴尬地小聲提醒,“主人,你是一國之後,你得注意你的形象。”
意識到自己失态,她擡手放在嘴邊輕咳,“咳咳……你查看刺客身上是否有什麽可疑的東西,或者能證明他身份的圖騰之類的。”
“是,皇後娘娘。”
看着烏壓壓的人,還有地上的屍體,她歎了口氣,“小淘,如此殺戮,你覺得是對的嗎?”
“呃……主人,我知道你心底善良,可是在古代,哪裏能做到真正的和平相處,你可以說服皇上不與它國發生争執,可是别的國家,就不會想着吞并大陵國嗎?”
“如今大陵國和大溪國之間的這一場戰争,已經是最小的代價了,它日的戰争,隻會更加嚴重,這些,你都必須慢慢的接受。”
落傾染苦澀一笑,“知道了。”
她本就不屬于古代,又有何能力改變古代人的思想呢?
尤其是這帝王家,話稍有差池,便是死路一條。
她有她自己的使命,隻要,她老公和孩子不受到任何的傷害,那便一切都好。
楚冥楓收手,蕭亨已經昏了過去,“染染,他暫時昏了過去,至于何時能醒來,就得看你的醫術了。”
聽言,她轉身蹲下,爲蕭亨再次診脈,唇角揚起一抹笑,“已無大礙,這次多虧了老公,若不是你用自己的内力幫助他,怕是他已經死了。”
楚冥楓對着她輕笑,想去抱她,可這個蕭亨此刻正靠着他,若不是蕭亨受傷了,他一定把蕭亨有多遠扔多遠。
“小淘,過來。”
陰冷低沉的命令,吓得小淘心狠狠一揪,提到了嗓子眼,欲哭無淚地看了他一眼,低頭,“皇上,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犯了。”
見小淘害怕的認錯,落傾染也想起了小淘罵楚冥楓的事情。
她走到楚冥楓的身邊,挽住他的手臂,“老公,小淘不是故意的,現在重要的事情不是懲罰小淘,而是該如何處理這戰場,還有,蕭亨此刻需要我爲他療傷,是帶着他回大陵國,還是大溪國呢?”
看着大溪國的士兵,一個個對着他們舉劍,仍然心有不服的模樣,她有些擔心,他們會不顧蕭亨的命令與他們繼續開戰。“咳咳……”她輕咳一聲,清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