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現在受罪,你們就乖乖地閉嘴,不許再鬧事,不過,你們也不用太緊張,我們知府老爺辦事一向公平,到時隻要你們老老實實地交代前因後果就好了。”
獄卒其實是想讓人收拾楚冥楓的,可楚冥楓身上的貴氣,還有那逼人的氣勢,令獄卒不得不忌憚,甚至是對楚冥楓的惶恐。
所以,這兩人的身份在沒弄清楚前,獄卒是不敢貿然動手的。
在府衙當差,大多數的人都是明哲保身,就算關系再好,也絕對不會貿然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尤其是牢裏的這兩位,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如今又如此的嚣張,怕是身份了不得。
前面聽獄卒的話還很嚣張呢,可聽到後面的話,落傾染也松了口氣,至少這個獄卒不會私下用刑。
“你。”楚冥楓忽然低沉的說了個字。
獄卒一怔,四處看了看,又擡手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說話。”
楚冥楓不可否認,從腰間拿出一錠銀子,扔到他的手中,“去幫我買一些止血藥和止痛藥,剩下的銀子,都是你的。”
獄卒看着手中那麽大一錠銀子,眼睛發光,對着楚冥楓笑了笑,“好說,我這就去幫你買藥。”
獄卒離開後,落傾染歎了口氣,“唉……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不論什麽年頭,錢都是最靠譜的。”
聽着她感慨的話,他劍眉緊擰,捂着她流血的傷口,緊擁着她,“染染,對于你來說,我才是你最靠譜的依靠,對不對?”
“……”她扭頭上下打量着他。
“嘶……”他緊張的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弄得她疼痛。
落傾染當即搖頭,“不,你一點兒都不靠譜,不然怎麽過了那麽長時間了,你還沒有把我體内的針給拔掉?”
想想這事,她就覺得心累,她怎麽就那麽倒黴呢?
楚冥楓尴尬,卻又心酸,下颚墊在她的肩膀,“染染,是爲夫的錯。”
說着,他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遞到她的面前,落傾染被一吓,“你、你怎麽回随身帶匕首,現在又要做什麽?”
“帶匕首,是爲了以防不測,現在我讓你傷心失望了,你就用這把匕首捅我一刀,我絕對不會哼一聲。
見他認真的模樣,落傾染嘴角抽了抽,這男人,明知道她舍不得傷害他,竟然還說出這種話來,而且還把匕首送到她的面前。
她冷哼一聲,從他的手中拿過匕首,對着他冷漠開口,“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疼了可千萬别怪我。”
他沒有震驚,隻是點頭,“好。”
說完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
落傾染有些無語,這男人,說一句求饒的話能死嗎?
現在搞得她除了尴尬還是尴尬。
她不過就是吓吓他的而已,哪裏真的會用匕首動他,真是的,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氣死人了。
她将匕首原封不動地塞在他的手中,“行了,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
“當然了,我思想畢竟比較開放,你若真那啥了,我可不會真的守寡,到時候我可是會找十個八個小鮮肉的帥哥的。”
聽到她的話,他的臉色刷的陰沉,眼底冷意似能殺人。
他擁着她小蛇腰的手加重力道,“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人到最後的确是得經曆死亡,但他一定會盡力做到死在她的身後,不讓她傷心。
盡管知道她剛才說的話不過是在氣他,但他心裏還是不爽,“你隻能是我一人的,聽清楚了沒有?”
她扁着小嘴,氣哼哼地,“沒聽清楚。”
“你……”他被氣着了,又無法對他說重話,最後隻能俯身堵住她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嘴。
“唔……”四瓣相貼,落傾染睜大眼睛驚恐地看着他。
眼角的餘光看見對面牢房裏的犯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而他們的時候,她的小臉通紅,内心簡直是崩塌的。
這個男人……他怎麽可以這樣子?
“不……唔……”她抗議着,掙脫着。
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不是她能撼動的。
對面的犯人回過神來,頓時一個個都躁動了起來,一個個發出各種興奮的聲音,臉上無疑都是戲虐的表情。
如此的狀況,讓落傾染非常的不爽。
她不排斥自己和楚冥楓親近,可她沒有在兩人接吻的時候,有那麽多看戲的外人在。
此時,她也不管自己做的對不對,直接擡腳對着他的腳背狠狠踩上一腳。
腳背的疼痛,令楚冥楓逐漸回過神來,薄唇離開她的紅唇,他劍眉緊皺,見她一臉生氣,雙手用力推開他,她自己的手捂住後背的傷,獨自一人走到角落裏。
“……”這女人……
聽到對面那些人尖叫,他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
該死,剛才吻的太投入,一時竟然沒發現這種情況,果然在面對落傾染的時候,他心底所有的防備總是一塌糊塗。
他犀利冰冷的黑眸射向他們,“都閉嘴。”
犯人們被一吓,一個個心裏雖然不滿,卻不敢再亂叫,因爲這個男人實在太吓人了。
楚冥楓走到她的面前,抱歉地看着她,“媳婦,我錯了,你那麽誘—人,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都是我的錯,你罵我吧。”
她翻了他一記白眼,“罵你根本沒用,我懶得罵。”
每次,他都是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一點兒用都沒有。
他不過就是仗着她不會拿他怎麽樣,就一直肆無忌憚這樣罷了。
“……”他不語,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是這樣。他歎了口氣,想抱她,卻抱空了,“可你長得那麽美,我哪裏還控制住自己,那麽以後有你在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的眼睛蒙起來,這樣就不會再惹你生氣了,你覺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