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冥楓眉頭緊皺,嚴肅開口,“染染,别胡鬧,告訴我,究竟是誰。”
“就是你,誰讓你在晚宴的時候把我一個人丢下了,我回來的時候,你又不對我不理不睬的,還給我臉色看,你讨厭死了。”她鼓着腮幫子,氣呼呼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但一想到她讓自己娶那個公主,他就一肚子氣。
直接用力将她整個人拖到自己的身上,“呃……”
她傻呆呆地看着他,哪裏還有剛才那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他捏着她的下颚,“很好,膽子愈發大了,自己做的好事,現在竟然全部怪到我身上,長能耐了,嗯?”
“嘶……”下颚被捏疼,落傾染回神,皺眉不悅地看着他。
“老公,你弄疼我了。”
楚冥楓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道沒有控制好,松手。
她這才龇牙一笑,再往上爬。
“嗯……”楚冥楓悶哼一聲,按住她的肩膀。
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不準再亂動。”
這女人,不知好歹,就不怕他這時候做出什麽沖動的事情來嗎?
“爲什麽不能動啊?我還想和你近距離的說話呢。”她對着他無辜地眨巴着水靈的大眼睛。
他薄涼的唇緊抿,不發一言,可額頭卻出現細細的汗珠,似乎在隐忍着什麽。
許久,也不見他說話,落傾染不理解,“老公,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說着,小手放在了他的心髒處,“是不是這裏疼啊?”
千萬不能是心髒有問題,醫療設備,她可以找小淘去買,可換心髒,淘寶,應該買不到适合他的心髒吧。
若是此刻,楚冥楓知道她心裏想的這些,且明白話是什麽意思,肯定想打她腦袋一下。
他眉毛愈發緊皺,嗓音低沉難受,“我哪裏不舒服,難道你不清楚嗎?”
落傾染一驚,眼睛頓時染紅,泫然欲泣,放在他心髒處的小手在發抖,“老公,不會對,你不是心髒有問題,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要你死,嗚嗚嗚……”
說完,小臉埋在他的懷中哭泣着。
聽清她的話,楚冥楓一臉懵逼,心髒有問題?
他要死?
這些都是什麽跟什麽?
低眸瞧她不停哭泣,他頭疼地擰了擰眉心。
和這個小女人在一塊兒,他似乎永遠都摸不着她心裏到底在想一些什麽。
他的大手輕撫她的後背,“乖,不哭了。”
那大手,如同冰冷中意外送來的溫暖,讓她的内心不再那樣的寒冷。
“我沒事,你活的好好,我怎麽可能去死。”
說完這話,他無意識地歎了口氣,“唉……”
可他體内的毒隻是暫時壓制了而已,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麽時候會死,但他内心還是相信那位老者的,會在他死之前,會把解藥送到他的面前。
見她還在哭,“染染,我真的沒事,隻不過是你……”
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因爲……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落傾染愣住,擡頭淚眼摩挲地看着他,傻萌傻萌的,“你說啥?”
“……”
這小女人哭的還真是入迷,竟然沒把他的話聽進心中。
他耐心,“我說,我沒事。”
“現在說說,那個公主怎麽辦?”
一提到公主,再看他陰沉的俊臉,落傾染一時心虛,“咳咳……那個什麽,我當然也不想你娶那個公主了,可是……”
“我也不想看着你的國家和百姓承受災難,而且你的後宮中,已經有了一個嫔妃了,再多一個,也是無所謂的啦,反正你這輩子隻會愛我,也隻會碰我的,我不怕。”
他眯眸看着她,呼吸變得有點兒急促,“你……”
氣得額頭青筋冒出,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
良久,楚冥楓才說話,“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洛馨兒在與我成親的當晚就已經不是我的妻子,現在也不是我的嫔妃,我唯一的妻子隻有你一人,倘若真的娶了那個公主,我……”他的唇被她的小手捂住,對着他笑着搖頭,“不,我知道你不想娶公主是不想委屈了我,可在大事面前,我們之間的兒女私情應該放一放,而且讓燕國公主在我們大陵國,那位公主也算是在我大陵國的人質
了,至少和燕國開戰的時候,燕國的人會顧忌一些公主。”
“隻要你心裏不将公主當成你的妻子,那麽我永遠都是你一人的妻。”
話落,俯身對着他的唇輕輕一吻,“夫君,我相信你。”
不喊“老公”是因爲她覺得這是現代人才會喊的,許會讓他感受不到她的情意,而“夫君”是古代人才會對自己愛人的稱呼,所以楚冥楓聽起來應該會比較親切一點兒吧。
他歎氣,大手輕撫着她的臉頰,“染染,我真的一點兒都不相信委屈你。”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覺得委屈,好啦,這件事情,我一個女人都沒多說什麽,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再這樣下去,我都快懷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前一秒還非常的煽情,後一秒竟然變得如此俏皮。
他唇角無奈地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頓時将其翻身壓下,薄唇邪肆微笑,挑起她尖尖的下颚,“媳婦,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爲夫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你要做什麽?”她有點兒慌的看着他,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就憑他那赤果果要吃人的眼神,還有她自己剛才說他不是男人的話,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她的小手抵着他的肩膀,“老……老公,我今天真的累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嘛,你看,我都幫你鋪好被子了,饒了我嘛。”
他隻覺得軟綿綿的聲音聽得他耳朵都要懷孕了。
他壞壞冷笑,手指在她的臉頰比劃着,若是從遠處看,定然會看成是男人用匕首在女人的臉上比劃着,似乎想毀掉女人的容顔。“染染,放了你,覺得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