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溪國君主求見。”
王公公再次開口。
落傾染點了點他的鼻子,“人家來找你呢,快點說話啊。”
思緒回神,他冷哼一聲,“說是來見你的,最合适吧。”
“……”她嘴角抽了抽,她都成了他的皇後了,這家夥吃醋的本事怎麽還那麽大呢?
“朕與皇後睡下了,蕭國主改天再來吧。”他不悅地大聲回複。
落傾染笑着搖了搖頭,這男人真是幼稚。
外面的王公公一怔,這皇上和皇後不是剛進屋沒多久嗎?
怎麽就睡着了?
聽着皇上話中有些生氣的語氣,王公公像是明白了什麽,生意微顫,臉色有點兒發白,轉身看向臉色低沉的蕭亨,“蕭國主,皇上已經就寝,蕭國主還是明日再來找皇上爲好。”
看着屋内依舊明亮,蕭亨深邃的眸子斂了斂,“好。”
轉身力氣,放在身側的手握成拳。
王公公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皇上沒有因爲他的打斷而要了他的命。
以後皇上和皇後單獨在一間房的時候,絕對不能開口說話,就算是天大的事情,都得等皇上出來才可以。
畢竟他知道,在皇上的心中,皇後娘娘才是最重要的。
過了會兒,楚冥楓再次開口,“開門。”
打瞌睡的王公公一吓,立刻讓人将門打開。
隻見楚冥楓抱着落傾染離開,王公公驚着了,這……這兩人感情還沒睡啊。
“皇上,夜深了,要去哪裏?奴才立刻安排。”
“浴湯池。”他抱着她邊走,邊說。
太監提着燈籠在前爲他們引路,更有一大批侍衛随從保護着他們的安全。
各國使臣都在宮中,皇家安全自然更得加強。
沒走遠躲在暗處看的蕭亨,看着這一幕,氣得身上散發着怒火,那是他的溪兒,憑什麽現在被楚冥楓抱着。
那一切本該是屬于他的,他不服氣。
他好後悔當初放溪兒離開。
他以爲,溪兒絕對不會原諒楚冥楓,隻會待在大陵國玩上幾天就會回去,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會不計前嫌,和楚冥楓和好了。
讓他更傷心的是,國師現在竟然一點兒都不維護他。
有時候,他真的有些困惑,到底誰,才是國師的主子。
楚冥楓歎了口氣,悲傷地低頭。
“呵呵……”
低笑聲傳來,蕭亨墨眉微擰,警惕地擡頭朝來人看去,戴着藍色面具,隻露出嘴巴和眼睛,不難認出,便會今天同樣在場的燕國使臣,連慎。
蕭亨危險的眸子微眯,“笑什麽?”
連慎走到他的面前,敷衍地行了禮,“拜見蕭皇,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蕭亨的眼神依舊很冷,“連使臣來這,不單單是爲了拍我的馬屁吧,說吧,找我有何目的?”
連慎愣住,“呵呵……”笑意愈加濃烈,“來大陵國,不過就是賀喜皇後娘娘罷了,哪裏能有什麽目的,隻是沒想到,蕭皇你竟然是抱着目的來的,讓我來猜一猜。”
連慎在他的身邊饒了一圈,如同茅塞頓開,“我知道了,你剛才看見皇上抱着皇後娘娘,蕭皇你如此的生氣,怕是心中還想着皇後娘娘呢吧。”
“皇後娘娘,傾國傾城,莫說是你始終被她吸引了,如今就連我,都覺得對皇後娘娘有一種一見傾心的感覺呢。”
“不過,我一小小使臣,在燕國沒什麽地位,不能和蕭皇你們争了,但是,我還是勸蕭皇一句,喜歡,可以放在心中,你這要是和楚皇正大光明的搶女人,到時候,你能不能回大溪國還是一回事呢。”
連慎笑着搖了搖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日月明,就不打擾蕭皇了,我繼續賞月,失陪。”
話落,連慎扇着扇子,笑着離開。
完全讓人猜不透連慎的性子究竟如何,尤其是那張臉藏在面具之下,更是讓人無從下手。
蕭亨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響,該死的,這群東西,竟然也敢惦記着他的溪兒,混賬。
蕭亨憤懑地來到了國師的居所,這才沒有再像去楚冥楓那裏被拒之門外。
國師淡定的煮着茶,“蕭皇這麽晚了,來我這裏,所爲何事?”
如此生疏,蕭亨眉頭緊皺,這樣的相處,他不喜歡,“國師,是打算長住與此嗎?”
國師淡然地倒茶,唇角勾起微笑,不緩不急,“凝兒在何處,我便在何處。”
“蕭皇比如動怒,我自始至終都不是大溪國的人,我不是任何人的手下,除了凝兒,沒有人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情,哪怕當初聽你的話,也隻不過是爲了凝兒。”
“你……”蕭亨聽着如此淡定又氣人的話,臉通紅,手指着坐在對面的國師。
國師端茶放在他的面前,“蕭皇還是不要動怒爲好,免得傷了自己的身體。”
“今日你來找我,若是想讓我幫你帶着凝兒去大溪國,那麽,就請回去吧,隻要凝兒開心,她想在什麽地方,我就一直陪着她。”
每每提到落傾染,國師臉上的笑容都是溫柔的,不遮掩絲毫寵溺。
蕭亨眯眼打量着國師,“她是落傾染,我喊她溪兒,這是我知道原因,可國師你卻喊她爲凝兒,這又是爲何,難不成,國師和溪兒之間,也有着什麽不爲之人的秘密?”
國師的本領如此之大,隻要擴大國師手下的人,憑着國師的本領,大可以獨立創建一個國家,又爲什麽會爲了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淹沒自己的才能呢?
國師的手一僵,蕭亨明顯是認同自己剛才說的話了。
心中歎了口氣,溪兒啊溪兒,這些年,你到到底經曆了些什麽,怎麽總是喜歡和别人有那麽一段小過往呢?
“蕭皇還是不要試探了,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凝兒,趕緊回去吧,千萬别惹事,否則下場難堪的,隻會是你。”赤果果的警告,氣得蕭亨“嘭”将面前的茶杯扔在地上,“朕會奪回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