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反駁,落傾染陰陽怪氣地冷笑,“哦……不是你,那是誰?”
說完,她又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這名宮女的主子蕭蕊。
蕭蕊被落傾染這麽一看,心裏不禁有些發毛,而手心被抓的有點兒疼,她低頭看向正在對她微笑的楚佑,心安了下來,眼底盡是溫柔。
無論這件事情有沒有查到她的身上,可她還有佑兒,她不信,楚冥楓會爲了這個女人連佑兒也不顧及。
“我是冤枉的,我和落姑娘你無冤無仇,爲什麽要誣陷你?還請落姑娘明察。”宮女心中恐懼,卻也鎮定,畢竟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早已做好了打算。
“呵,我與你的确無冤無仇,那你又爲何要誣陷我,置我于死地呢?”她諷刺冷笑,無論這件事情是不是蕭蕊指使的,她都不會放過眼前的這個宮女。
必須殺雞儆猴,免得這宮中人人都不把她放在眼中,想要禍害她和兩個孩子。
“我……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宮女仍然犟嘴。
此時洛馨兒開口,“落姑娘,你說這名宮女誣陷你,可你有什麽證據說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嗎?沒有足夠的理由讓衆人信服,恐怕此事還得落姑娘給大家一個信服的理由。”
趙妃心裏也氣不過,“祥夫人中毒,事先無人知曉是何毒,多虧了落姑娘随身帶着解藥,這才讓祥夫人撿回一條命。”
落傾染眉頭微蹙,冷視趙妃,呵,這話确定是感謝她,而不是暗示别人,她落傾染就是兇手的?“
“皇上駕到。”
衆人皆一驚,轉身對着朝這裏走來的楚冥楓請安,心底惶恐,“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落傾染見楚冥楓來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他隻要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了,他都會時刻的纏着和她在一起,這下應該是忙完前朝的事情,沒找到她人,所以才這麽急匆匆地來找她了吧。
她溫柔微笑,眼睛如同月亮一樣彎彎,來到她身邊的楚冥楓已經伸手放在她的腰間,将她攬入懷中,擔憂道,“怎麽不在寝宮等我,害我好找。”
“今天不是舉行了賞花宴嘛,瞧把你擔心的,我又不會出事。”
她依偎在他的懷中,在衆人面前和他秀恩愛,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正好讓這群女人死了那跳心,一個個的,看她家皇上的眼神,就像盯着肉一樣,恨不得把他給撲倒吃了,她心情非常的不爽。
楚冥楓緊緊地抱着她,親了她的額頭,“下次有這些活動,記得告訴我,我陪你。”
“這可不行。”她擡頭正經地看着他,“我可不想被别人說我是禍國殃民的妖精,害得君王日日不上朝。”
“誰敢。”他冷哼一聲,霸道的繼續把她抱在懷中。
衆人見楚冥楓如此寵溺落傾染,不由的想起落傾染先前說的話,“真兇被她親自查出,她們都得仗打二十大闆,且被逐出宮外。”
楚冥楓冷漠地掃了眼周圍,劍眉微蹙,不悅地看着她們,“染染,這是怎麽回事?”
一提到正事,落傾染頓時嚴肅起來,從他的懷中離開,“對了,皇上,賞花宴之時,祥夫人喝了我的玫瑰茶中了毒,所以,大家一緻認爲是我下毒要害死她們,這不,剛找出個真兇來,卻死活不肯承認。”
楚冥楓臉色愈加陰沉,冷漠地掃了眼跌坐在地的宮女,“是這個宮女?”
“嗯……或者背後還有人。”說完又看向蕭蕊,唇角勾勒的笑容愈加濃烈。
蕭蕊被她赤果果的暗示,吓得低頭完全不敢再看向任何一個人。
而楚冥楓簡直就是落傾染肚子中的蛔蟲,當下便知道很有可能是蕭蕊指使宮女的。
隻是……他已經給了這個女人如此優越的生活,爲什麽還要害染染?
是不想活了嗎?
“呵,就算那個女人真被毒死了,那也是活該,朕已經給過她們機會,讓她們出宮,她們不珍惜,那她們在宮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活該。”楚冥楓牽着她的手欲上前坐下。
落傾染對他笑着搖了搖頭,“你先去坐下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也該給大家一個心服口服的說法。”
他陰冷的眸光再次冷視周圍的嫔妃,一個個全部低頭,身體微顫,都被他之前的話給吓着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下令殺了她們,無需理由。
“好。”他相信她,牽着兩個孩子的手坐在椅子上。
落傾染轉身冷視她們,手中多出了兩個指紋,“你們想要原因,我可以給你們,就怕你們聽不懂。”
她将手中的兩個指紋舉起,“我左手的指紋是花瓣中這位宮女的指紋,而右手中的是剛剛采集了這位宮女的指紋,這兩個上面的指紋是重合的。”
“想要在花瓣上下毒,那必須得動手将毒粉弄均勻,那麽下毒之人,必定會在花瓣上留下指紋。”“而這一排的太監和宮女都是接觸過花瓣的,至于……我爲什麽會認定這個宮女是下毒之人,隻因,其他人都是比經手花瓣之人,而這位宮女是蕭貴妃身邊的宮女,哪裏輪得到她去碰花瓣?她不是去下毒,
我還真想不到她爲什麽會去碰我的花瓣?”
衆人聽着她的話,有點兒懵。
落傾染再看向楚冥楓呆呆的樣子,瞬間有點兒感到尴尬。
她走到國師身邊,小聲問道,“師兄,你能聽懂我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國師笑了笑,轉身看向楚冥楓,“皇上,世上所有人的指紋都是不同的,現下真兇已查處,還請皇上處置。”
落傾染蹙眉,不解地看向國師,她都沒說過世上每人的指紋都是不同的,國師是怎麽知道的,難不成國師真的修煉成精了?
楚冥楓冷視宮女,“如今證據确鑿,爾還有何辯解?”“若有人指使你,或許朕能對你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