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扭頭諷刺地蔑視他,“昨天王爺懷疑凝兒給你戴綠帽子,今天卻又懷疑她另有身份,那明天,王爺是不是要找借口殺了凝兒?”楚冥楓一怔,回神後冷了他一眼,“說什麽混賬話,本王疼她都來不及,怎麽會殺她,再敢說這種話,休怪我不客氣,至于我爲什麽問你她的身份,并非我胡亂猜測,這些話,本王一句都不懂,皆是染染自
己親口說的。”
國師又鎮定地看着煉丹爐,“凝兒就是落傾染,落家嫡女,至于王爺剛才說的是什麽,我也不懂,估計又是凝兒那丫頭在逗你才會說這樣的話。”
“……”楚冥楓劍眉緊皺,“你沒騙本王?”
國師冷睨他,“我騙你有什麽好處?那王爺認爲凝兒是什麽人?”
楚冥楓語塞,“好好煉你的丹藥。”不爽冷他一眼離開煉丹房。
待他徹底離開後,國師松了口氣,眉頭深鎖,似乎擔心着什麽。
楚冥楓往回走,本以爲常淩會告訴他一些,但沒想到仍然是一頭霧水,這個染染,到底隐瞞着他什麽?
當他回到她的房間的時候,她已經被餓醒了,正一人坐在桌前用膳,根本沒等他。
看見他的時候,她冷哼一聲,低頭繼續用膳。
他坐在她的身邊,婢女爲他盛好飯,将碗筷遞到他的面前。
“都下去。”
婢女離開,把門關上。
楚冥楓拿起筷子夾菜遞到她的盤子中,而她卻故意把他夾的菜弄往一旁,滿臉嫌棄。
楚冥楓一句責怪她的話都沒有,“染染,我有話要問你。”
她冷睨他一眼,“你問,而我卻不一定會回答。”
“二十一世紀在哪裏?”他脫口而出,落傾染身體僵住。
大腦自動運行,這才反應過來,她之前都說了些什麽該死的話。
“本王知道你不是在欺騙我,快點告訴我。”他嚴肅道。
她強裝鎮定,“我是騙你的,我隻是厭惡落家,而你卻帶我去落家,我生氣,騙騙你怎麽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你沒在騙我,而你行爲怪異,與這裏的人不同,你所說的二十一世紀是不是在本王還沒發現的新國?”
“……”得,隻要他不把她當妖孽就行了。
“楚冥楓,你特麽找茬是不是,你看我一天不爽,心裏就難受對不對?你想和我宣戰,就直說,整天說一些侮辱我的話有意思嗎?你才行爲怪異,你是怪人,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
這染染,還是不願意告訴他,不過沒關系,她永遠都隻能在他的身邊,她若想回那個二十一世紀,他就把那個國家找出來,然後派兵攻打,将二十一世紀變爲大陵的國土,她想逃也逃不掉。
他笑了笑,“染染,本王不說了,我們好好用午膳,這些日子我可能有點兒忙,你自己要按時用膳,知道嗎?”
她不耐煩地看着他,“你用完沒完,能不能讓我吃個安穩飯?”
楚冥楓克制心中的火氣,“吃飯。”
接下來兩人一直安靜的用膳,一句話也沒說。
午休之時,楚冥楓還是被趕了出來,一肚子的怨氣,“他堂堂王爺,竟然被媳婦敢出屋,他的顔面何在?”
“這若被外人知曉,豈不是說他懼内?”
他轉身來到緊閉的門前,擡手敲門,“染染,開門,本王要午睡。”
“走開,别打擾我,我是不會放你進屋的。”躺在榻上的落傾染氣哼哼地說着。
楚冥楓仍然發生敲門,“将夫君拒之門外,這成何體統,快點開門。”
“不開,我睡了,要是讓我發現你偷偷進屋,以後别……想再見到我。”雖然這個威脅好像不咋的。
“你……”楚冥楓滿臉漆黑。
扭頭瞅着站在門口的婢女和太監,“好好照顧王妃,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否則割掉舌頭。”
楚冥楓甩袖離去,婢女和太監擡手擦拭額頭的冷汗。
香兒的手緊握成拳,王妃真的越來越不像話,給王爺如此難堪,這樣的人,怎麽還能留在王爺的身邊呢?
落傾染躺在榻上唉聲歎氣,“小淘,出來。”
【嘀嘀嘀,主人找小淘有什麽吩咐?】
落傾染看向地面,沒有小淘的身影,撇着嘴,“小淘,你快現身。”
【主人,我在這裏。】
她的胳膊被推了下,她翻身扭頭,不知何時,一名小男孩竟然睡在榻裏側。
“啊……唔……”她驚訝地大喊,吓壞了小淘,他捂住她的嘴,開口開口說話,“主人,是我,我是小淘。”
落傾染詫異地睜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
“叩叩……”敲門聲響起,“王妃,你沒事吧?”
小淘慢慢地拿開手,落傾染對外道,“我……我沒事,做惡夢了,不必擔憂。”
“是。”
落傾染騰的坐起身來,上下打量着面前稚嫩的小男孩,擡手摸了摸他如同哪吒一樣的頭發,“小淘,這真的是你嗎?”
小淘點頭,“當然是我了,主人,我現在隻可惜變小型人哦,等我再長大點,就可以變成大人。”
她開心地鼓掌,“很好。”
小淘得意地笑着,“那我什麽時候可以穿越回去?”
一提到這個問題,小淘就蔫了,“這個……主人,記不得。”
落傾染抓住他的手腕,鄙視道,“一到關鍵時刻,你就裝死,行了我不問你這個,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如實回答我。”
“好。”小淘笑嘻嘻地,落傾染心底暗下決定,若她腹中是男孩,一定不能讓兒子成爲小淘這種傻乎乎的人。
若是女兒,更不能小淘接近女兒,省的禍害她女兒。
“那個,倘若我穿回去了,原主是死,還是活?”
“實話就是死,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早就魂飛魄散,是過不過來了,所以,主人在孩子沒生下前,都不能回現代。”小淘一本正經地說着。落傾染嘟嘴,低頭輕打了下隆起的肚子,“都怪你們,害得我不能提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