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走到榻邊的楚冥楓看清人,臉漆黑如墨,管事的站在那兒一動不敢動。
“王妃,你要的東西我已經買回來了……了。”拿着東西進屋的香兒看見此情此景,有點兒愣,下一秒向楚冥楓請安,“參見王爺。”
話落,屋中一片寂靜,楚冥楓不說話,沒人敢先說。
良久,楚冥楓擡手,榻上男子便已被摔在地闆上。
他擡腳上榻,克制着心中的怒火爲落傾染整理好衣服,見她還沒醒,便将她打橫抱在懷中下榻,俊臉全程緊繃,管事人吓的低頭不敢與楚冥楓直視。
他低頭冷視仍然沉睡的男人,“此事不準聲張,差人将這個混賬送進王府。”
管事人立刻跪下點頭,“是,小的一定不敢亂說。”
楚冥楓抱着落傾染離開,香兒緊跟在後,心中卻對落傾染盡是埋怨,王爺對王妃那麽好,王妃怎麽能背叛王爺呢?
難怪王妃派她去最難買到東西的天下第一樓,應該就是爲了拖延時間,好讓她和别的男人厮混吧。
這個王妃,本王覺得她還好,可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女人,真該去死,不配在王爺的身邊。
懷孕肚子那麽大,指不定孩子還是别人的。
回到王府,落傾染被他放在榻上,他坐在邊上,靜靜地看着她隆起的肚子,腦海裏又想起剛才在春風苑的情景,他的心在痛,他不希望事情是他所想的那樣。
他那麽寵她,他不能接受她背叛他這件事情,絕對不,此事,他一定要徹查。
“唔……”她忽然輕哼,小手扶額,楚冥楓一驚,迅速起身走到窗前,雙手背後,背對着她。
落傾染逐漸睜開雙眼,腦袋還是有點兒昏昏沉沉的。
她幹咳“咳咳……”坐起身來。
“來人,倒水。”
沒有動靜,她娟秀的眉微蹙,隻能自己去倒水。
走到桌邊喝了口水,四處看了看,瞧見楚冥楓的時候,把她一吓,小手捂嘴自己的心髒,後退兩步,“你……你怎麽在這裏也不坑一聲,想吓死我?”
他不動一下,也不說話,她疑惑,思考片刻,這才記起她是在春風苑的,怎麽現在到家了?
她走到他的身邊,推了推他的手臂,“那個,是你把我從春風苑帶回來的?”
他轉身嚴肅地看着一臉呆萌的落傾染,他眉頭緊皺,“你沒什麽話要與本王說?”
她被問的一頭霧水,“說什麽話?”
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怒,“落傾染,别在本王面前裝無辜,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不知道嗎?”
“嘶……” 她疼痛地輕哼,腦袋一片糊塗,“你弄疼我了,放手。”
“不放,你今天若不把事情老老實實交代,就休想出房門一步。”他咄咄逼人,眼神吓人。
她委屈地看着他,“我做什麽?我今天不就去了春風苑視察一下嗎?你至于這麽生氣嗎?”
他諷刺冷笑,呵,那件事情竟然一字不提,還真以爲那個躺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離開了,他不知道嗎?
“好,你不是寂寞嗎?本王現在就滿足你。”譏諷說完,将她打橫抱躺在榻上。
他壓着她,“嗞……”她的衣服被他粗魯的撕掉,“楚冥楓,你要做什麽,你走開,我有孕在身,你不能亂來……”
落傾染慌了,腦袋混沌,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了。
“有孕?沒到三月?你這個騙子。”他憤懑地俯身啃着她的頸脖。
她蹙眉,痛的厲害,小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你滾開,混蛋,誰騙你了……”
“看看是本王厲害,還是那個男人厲害。”
聽到楚冥楓這句話,落傾染停下所有動作,仔細想着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明了後,她的小臉一片陰冷,使出全力拉開兩人距離,“啪”一記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楚冥楓妖孽的俊臉,印上紅手印。
“你敢打本王。”他憤怒,雙手握拳。
她的眼底充滿血絲瞪着他,“打的就是你這個發瘋的混蛋,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滾……”
她大吼,嗓音微顫,充斥着她心中的怒火。
“你……”楚冥楓被她罵的一肚子火氣。
“分明是她對不起他,她還有什麽見面罵他?”
“王爺,人已帶來的。”陳護衛在在禀告。
他冷視她片刻,翻身而下,整理衣袍,又轉身手指着她,“這件事情待本王查清楚,再回來和你好好算賬。”
“滾……”她再次尖叫。
屋外的陳護衛和婢女們聽到一清二楚,一個個皆惶恐。
楚冥楓甩袖離開,“嘭”關上門,對外的香兒吩咐,“沒有本王的允許,王妃不準出屋一步。”
“是。”
“嗚嗚嗚……”落傾染扯過被子蓋住身體,委屈地哭泣着,“混蛋楚冥楓,爲什麽又誤會我和别的男人發生過關系,之前不是好好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會這樣?”
落傾染心有不甘,便用國師教她的隔空傳音和國師對話,本是一試,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所以,國師很快就知道了她被禁足的事情,還聽她的話,去調查這件事情。
楚冥楓審問男子,用了衆多酷刑,男子才承認他和王妃有關系,氣得楚冥楓又親自打了男子十多鞭,期間男子又不承認剛才那話,楚冥楓被男子弄的腦袋暈。
直到太監來禀報說大溪國有奏折送來,他才回書房,看見國師,他沒有任何好臉色,“你來這裏,若是爲了落傾染的事情,趁着本王沒發火,趕緊走。”
楚冥楓進書房,立刻看了大溪送來的奏折,眉宇緊擰,“這個蕭亨至于爲了蕭貴妃懷孕三月親自來探親嗎?”“王爺,不分青紅皂白将師妹禁足,就不怕師妹心寒嗎?我的師妹,我這個做師兄的了解她,但師妹究竟做了什麽惹你生氣的事情,還希望王爺能告知。”國師嚴肅堅定,一副要親自調查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