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回來的落傾染擡頭對着他搖頭,“我、我沒事的,不用請大夫。”
也不知道怎麽了,這些天總是嘔吐,難道是她平時吃肉吃多了,所以現在看見肉就想吐了?楚冥楓扔掉自己手上的筷子,心裏有點兒不爽,“什麽叫沒事,這幾天你哪次吃飯,你不是有點兒吐的症狀,這次還沒次竟然就吐,身體定然出了什麽狀況,無論如何,今天必須得讓大夫把你治好了,否則
我快被你餓死了。”
她都吐成那樣了,就算他的胃口再好,腦海裏一想到她吐的模樣,他根本就沒心情再吃下去。
落傾染無辜地撇嘴,她也不想吐,可自己又控制不住,怪她喽?
大夫被請來,落傾染坐在榻上不情願的伸出手讓大夫把脈。
她心中而已是懊惱,分明自己就是醫生,爲什麽還要讓别的大夫來爲她看病?
隻是……她自己并沒有診斷出自己哪裏出問題了啊。
大夫拿出絲巾放在她的手腕爲她把脈。
見大夫糾結的樣子,楚冥楓着急,“到底得了什麽病,快說。”
大夫仍然淡定的爲落傾染把脈,忽然擡頭看向落傾染,“王妃,這月的葵水,是否還沒來?”
“呃……”落傾染有點兒尴尬,這大夫到底有沒有本事,好好的問這個問題做什麽?
“沒來。”不等落傾染回答,楚冥楓急切地說了出來,“是不是得了什麽大病?”
話剛問完,大夫面帶微笑的收起了絲巾,起身低頭後退地對着他們跪下,“恭喜王爺,王妃已有一月身孕。”
大夫的話說完,落傾染和楚冥楓懵了,兩人一動不動。
大夫見兩人臉上毫無喜色,心中不禁忐忑,是不是不該說出王妃懷孕的事情?
大夫吓得頭磕在地,不敢擡頭看他們一眼。
落傾染回神之時,驚恐地看了眼仍然處于震驚中的楚冥楓,她起身走到大夫的面前,似憤怒地揪住了大夫的衣領,“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大夫惶恐地看着她,“王、王妃,你懷孕了。”
“不……你騙我的對不對?”落傾染不敢相信,大夫說的話,她怎麽可能懷孕,盡管她和楚冥楓是發生關系了,但每次他都被她逼着戴套了,她怎麽可能還會懷孕?
“奴才不敢期滿王爺和王妃,卻是喜脈無疑。”大夫連連磕頭,“求王爺王妃饒命……”
見大夫說的話堅定無比,落傾染徹底地懵了,跌坐在地,嘴裏嘀咕着,“不可能……”
怎麽能懷孕呢?
大夫跪走到楚冥楓的面前,手抱住他的腿,“王爺,奴才該死,求王爺饒命。”
回神的楚冥楓低頭看向怕的要死的大夫,“松開,把話說清楚了,你說王妃怎麽了?”
大夫瞬間松手,擡頭忐忑地看了眼楚冥楓,“回……回王爺,王……王妃有孕了。”
佛祖保佑,王妃腹中的孩子一定是王爺的。
楚冥楓懵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出去候着。”
“是。”
大夫拎着藥箱踉跄地離開了屋子。
房間隻剩兩人之時,楚冥楓仍然有點兒懵地看着坐在地闆上的落傾染。
懷孕了?
她懷孕了?
楚冥楓這才逐漸真的晃過神來,走到她的面前蹲下,眼睛呆呆地看着她的腹部,大手更是不受控制地放在了她的腹部,“剛才大夫說,你懷孕了,是不是?”
此時的落傾染看見楚冥楓一肚子火氣,擡手重重地打開了他的手,“你走,混蛋,别讓我看見你。”
騰地站起身來,實在想不明白,戴了套爲什麽還會懷孕,除非楚冥楓做了手腳。
但他也不是很清楚那個具體是有什麽作用的啊。
楚冥楓被打,并沒有生氣,而是激動和開心,走到她的身後抱住她,“太好了,你終于懷了本王的孩子,你放心,本王以後一定對你好。”
她憤怒,掙紮着,“你放開我。”
知道她懷孕,他怕她出意外,隻能松開她,“染染,我知道懷孕這事太過突然,你一時不能接受,我能理解,放松,别激動。”
讓落傾染不激動的同時,他卻是激動的每時每刻都在傻笑,他楚冥楓終于要有後了,看來他的努力還是有用的。
落傾染拿起枕頭對着楚冥楓打着,“混蛋,都怪你,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麽可能懷孕,我打死你我。”
楚冥楓不躲一下,心中仍然開心,“打吧,隻要你開心就好。”
落傾染快覺得自己要瘋了,怎麽能有楚冥楓的孩子,那她還怎麽回現代?
不行!
她把枕頭扔掉,氣喘籲籲地喘氣,楚冥楓張開雙臂想抱她,卻遭到了她的阻止,她嚴肅認真地看着他,“楚冥楓,你也别開心的太早,這個孩子,我不會留,我絕對不會生下你的孩子。”
話出,楚冥楓開心的俊臉瞬間漆黑,溫柔的眼睛變得犀利冰冷,整個人如同剛從地獄裏走出來的阿修羅,他雙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陰冷道,“再說一遍,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深呼一口氣,壯着膽子,“我說,這個孩子,他不該出現在我的腹中,我不會生下他,聽清楚了,就請放手。”
“你……”楚冥楓憤怒地擡起巴掌向她打去,落傾染吓得閉上眼睛,低着頭。
可疼痛遲遲沒有襲來,她忐忑地眼睛微睜,隻見他的手懸在半空中。
楚冥楓松手,對外吼道,“來人。”
陳護衛進屋,感覺到氣憤凝重,不得不小心翼翼,“王爺。”“吩咐下去,即日起,王妃禁足,在屋中好好安胎,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望,胎兒若有任何差池,院中所有婢女奴才通通杖斃。”狠厲地說完最後一句話,不忘冷視憤怒中的落傾染,明顯是在威
脅她。
陳護衛吃驚地看着落傾染的腹部,王妃竟然懷孕了。
“還不快去傳。”楚冥楓憤懑,低沉吼了句。
“是……”“楚冥楓,你……”落傾染的話還沒說完,他便甩袖離去,房門“嘭”的關上,可見對她多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