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該不會已經知道了昨晚他派人去做的事情了?
他跑到落傾染的身邊,笑呵呵道,“王妃,你是去找王爺嗎?”
她停下,皺眉瞅着他,“你的意思是,楚冥楓不在書房?”
陳護衛一愣,搖頭,“在呢,隻是卑職見你怒氣沖沖,所以想先問一問,到時候好向王爺通傳。”
“不必通傳了,我今天非見那個混蛋不可。”
在冥王府敢殺一名侍妾的人,除了楚冥楓,還有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殺王侍妾?
陳護衛糾纏不休,“王妃,不如你先把生氣的事情告訴我行不行?”
她冷了一眼陳護衛,“你覺得我傻嗎?”
一丘之貉,告訴他,待會兒肯定會提前找好借口爲楚冥楓開脫。
走到書房前,“嘭”她推開門,沖進了屋。
正在處理戰事的楚冥楓聽到動靜,仍然淡定地用毛筆批閱兵部送來的奏折。
“楚冥楓,昨天你答應過我不會殺了她,可她今天卻死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她氣呼呼地說完,坐在椅子上,沒有像以前那樣胡攪蠻纏地上前把他面前的奏折給扔掉。
聽清楚話,楚冥楓放下毛筆,擡頭有些慌張,又不滿地瞅着一旁幹着急地陳護衛,“死了?”
陳護衛“撲通”跪下,“王爺,就算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背你的吩咐,沒死,活的好好的呢,就是被吓過度了,看見人就覺得誰都想害他而已。”
那可是現在的皇上,謀殺皇上,他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當然,若是爲了王爺登基爲皇,他這條賤命可以舍棄!
楚冥楓點了點頭,“染染,你聽見了,沒死,他活的好好的呢。”
落傾染有點兒懵了,她也隻是聽說,的确不該這麽沖動,她起身,“好,既然沒死,那你陪我去大牢裏驗證一下,這總可以吧。”
“大牢?去那裏驗證什麽?”楚冥楓也是一頭霧水。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對方,空氣瞬間凝固。
落傾染娟秀的柳葉眉輕蹙,似乎想到了什麽。
她走到他的身邊,手指着他,“好吧,楚冥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你讓陳護衛又去做什麽了?”
聽言,他這才也知道,剛才他們倆說的竟然不是同一件事情。
他頭疼地擡手扶額,“好,我說,昨晚本王讓人給楚慎一點兒小小的教訓而已。”
“這是爲什麽?”她難以置信,楚慎已經是皇帝了,怎麽還教訓?
他冷哼一聲,一本正經,“敢觊觎本王的女人,都得付出代價。”
“呃……好吧,别把他弄死就行。”隻要楚慎不死,一切都ok。
“那你剛才說誰死了?”楚冥楓無辜地問。
她上下打量着他,“我聽下人們說,王侍妾昨晚死了,能處死她的人,在整個王府,隻有你有這個權利。”
他冷了她一眼,淡定坐下,拿起毛筆繼續處理公務,“本王是有,可你别忘了,你是王妃,除了殺本王,你也有權利處置王府中其餘之人。”
“呃……我又沒理由殺她,反正你的嫌疑最大。”
她的話如此堅定,讓他的心有點兒涼,他那麽信任她,而王府出了事,她便隻會一口咬定是他做的。
“又是同樣的場景,你不覺得非常的熟悉嗎?”
她思考片刻,有點兒尴尬,她也不想總是這樣,可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該解決才對。
陳護衛忍不住開口,“王妃,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誤會王爺?王爺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去管一個小小侍妾的事情?”
“昨日王爺一直在你那邊休息,我又去安排吓皇上的事情,所以,王侍妾絕對不會是王爺殺的,你應該搞清楚事實的真相再來找王爺。”
陳護衛一口氣說這麽多話,楚冥楓沒有打斷,就說明,他非常贊同陳護衛說的話。
落傾染的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尴尬的要命,“咳咳……是我太莽撞了,我還是先去調查清楚再說吧。”
他抓着她的小手,“這件事情不是本王做的,我敢做,便敢承認,此時你不必調查,陳護衛,你現在派人去調查。”
“是,王爺。”
她低頭看着他緊抓她的大手,忽然想了起來,“對了,之前你從圍場救的女人現在還住在你房間隔壁嗎?”
“你若不喜歡,可以打發她住到别的房間,在她的傷還未痊愈前,别趕她離開王府。”
她撇着小嘴,看着認真批閱奏折的楚冥楓,心中吐槽,臭流氓,還不準趕走呢,直接把那個女人封爲侍妾得了,西瓜新鮮的女孩直說。
“知道了,還有,那個洛馨兒,你準備怎麽處理?”她冷言冷語,明知結果,卻還是不甘心的想問。
“馨兒,一輩子都會住在王府,你多照顧着她一些,幫本王研墨。”
自顧自地說,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心情。
她不爽地甩開他的手,“知道了,我走了。”
不開心的轉身離開,小聲嘀咕,“心中隻有别的女人,一點兒都不爲我考慮,就知道吩咐事情給我做,真讨厭。”
聽清她的話,他沒阻攔她離開,便批閱奏折,便思考她剛才的話。
他似乎的确隻想着如何霸占她,總逞口舌之快,從沒有給過她一些心動的畫面。
或許,是該給她準備一點兒驚喜,到時候俘獲美人心,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落傾染前腳離開書房,後腳耳邊就又聽見了國師帥哥的話,“凝兒,現在速來天下第一樓,我有事找你。”
“呵,天下第一樓,找我能有什麽事?”
小聲嘀咕完,又聽到國師的回話,“送給你一個對你有非常大幫助的人,此人你見了,一定會非常的開心。”
落傾染一驚,扭頭看向四周,我的乖乖,這有順風耳嗎?這都能聽見,簡直可以和葫蘆娃中的二娃相比較了,真是厲害了,“好,你等着我,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