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爲了我,血染大溪國,難道他對我不好嗎?”落傾染毫不猶豫地反問。
蕭亨被她的話驚着了,她也被自己的話吓着了。
蕭亨搖着頭,心裏萬分傷痛,“不,不可以,傾染,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好不好?”
蕭亨起身跑到她的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一臉痛苦。
落傾染不知道蕭亨喜歡她,所以聽着有點兒茫然,而看着他痛苦甚至哀求的模樣,她心裏有點兒心疼他。
“蕭亨,我也很郁悶,你爲什麽要帶我回大溪國?其實在大陵,我生活的蠻好的,尤其是當了這個丞相,生活的更好了。”她問出自己心中疑惑,希望他能如實相告,好讓她明白。
“我……”蕭亨想說,他喜歡她,想讓她嫁給她,可……他沒有那個勇氣。
“因爲你屬于大溪國。”國師突然正經地開口。
落傾染眉頭緊皺,轉身不解道,“我生于大陵,爲何我卻屬于大溪,國師,麻煩你找借口,找個合理的,行不?”
“不,你本是……”國師的話未說完,蕭亨打斷,“國師,不要再說了。”
國師停下,淡定的像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落傾染聽得一臉懵逼,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袖,“國師,你剛才要說什麽?趕快說。”
國師坐車地看了一眼蕭亨,落傾染随着一同看去,不滿道,“蕭亨,有什麽話直說不行嗎?沒有合理的解釋,我不會跟你回大溪。”
什麽人啊,說話遮遮掩掩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有什麽陰謀呢。
蕭亨搖頭,“沒什麽,來人,送丞相回營帳休息。”
士兵進來,走到她的身邊,落傾染心中氣憤,“走就走。”
看着她惱火的背影,蕭亨歎了口氣,“皇上爲何不敢将事實告訴她?”
“若是無法開口,我可以讓她在睡夢中恢複小時候的記憶。”
他對着國師搖了搖頭,“不,我不願意她記起來,更不想因方面的事情,讓她恨我一輩子。”
國師不再開口說話,他的任務,畢竟他沒有那個任務幫蕭亨和凝兒牽紅線。
他隻想帶凝兒重新回去,離開這個充滿險惡的世界。
國師欲離開,“國師,楚冥楓怕是會進攻,你可有什麽好計策?”
“進攻無非想奪回丞相,我來保護丞相,接下來隻能看皇上你的。”
“可……”蕭亨咬牙隻能點頭,“好,溪兒就拜托國師了。”
國師來到落傾染的營帳外,便聽見她在裏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麽。
“凝兒,我可以進來嗎?”
正喝茶的落傾染被嗆着了,不開心道,“我不叫凝兒。”
國師走進營帳,坐在她的對面,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個鳳凰般的吊墜,“凝兒,送給你。”
“呃……這個你爲什麽送給我?”她不明白,就怕他别有用心。
他唇緊抿,不開口說話,片刻,他手中的鳳凰玉墜,已經戴在了她的頸脖,“有了這個,無論你在何處,隻要有危險,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去救你。”
看向這個玉墜的時候,國師的眼底明顯有一絲絲的傷神,卻不知因何而傷心。
她想拿掉玉墜,可怎麽也拿不掉。
“沒用的,除非我解除咒語,否則你一輩子也拿不掉。”
“你……”她氣呼呼地手指着他,“我就知道沒這麽好的事情,說是可以救我,卻也監視了我的行蹤。”
這個國師,果然神秘,神通廣大,啥都會,連定位系統都能用玉墜來代替,厲害。
“開始練習内力吧。”
國師說話總是沒頭沒尾的,讓她處于懵逼,“教你練功。”
“真的?”非親非故,竟然要傳授她武功,不會又有什麽陷阱吧。
不管了,反正陷阱她也逃不掉,不如練功也不虧!
……
到了正午,在城樓等待的楚冥楓還是沒見到落傾染的身影,氣得他拳頭狠狠地錘了下城牆,“開門,攻打。”
頃刻間,大軍出擊,而蕭亨也做好了準備,兩軍開戰。
沒了國師的陣,楚冥楓更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敵,遇到他的人,隻有一個“死”字。
找到蕭亨,楚冥楓坐在馬上冷厲道,“蕭亨,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她,饒你不死。”
蕭亨何嘗不是殺紅了眼,爲了落傾染,他願意犧牲一切,“休想。”
兩人拔劍相對,幸國師治好了他的傷,否則他根本敵不了楚冥楓三招。
待在營帳中的落傾染能聽清遠處厮殺的聲音,眉頭緊皺地看着對面閉眼淡定的國師,“國師,你怎麽不去幫忙?”
“我隻負責看着你。”
“我不跑不就行了,你不去幫忙,蕭亨不是楚冥楓的對手,他會死的。”落傾染着急地說。
國師睜眼嚴肅地看着他,“若在楚冥楓和蕭亨必有一人死,你會讓誰活?”
“我……”落傾染煩躁地抓了抓頭,“我要他們倆都活。”
起身拿出楚冥楓還給她的匕首,“你别攔我,我回到楚冥楓身邊,他或許就不會殺蕭亨了。”
“天真。”
話說完,便有士兵灰頭土臉地跑進營帳跪在了他的面前,“國師,糧草被燒,皇上請國師出手相助。”
“知道了。”國師走到她的面前,“把匕首收起來,我帶你去見楚冥楓。”
“真的嗎?不騙我?”她欣喜地問。
國師點頭,“嗯。”
凝兒看來是真的喜歡楚冥楓了,不然去見楚冥楓,怎會如此開心。
國師帶着落傾染飛天,尋找到正在交戰的楚冥楓和蕭亨。
在楚冥楓一劍即将刺穿蕭亨的時候,“不要……”落傾染大聲呐喊。
而國師也第一時間用内力将蕭亨帶到了他的身邊,這才免于一死。看見落傾染,楚冥楓唇角微揚,腳一蹬,上天臨近國師,染了血的劍指向國師,“把她還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