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下等待下一次的偷襲。”
國師發出的聲音,令落傾染徹底地确認,剛才在她耳邊說話的人就是這個美男。
她現在真的是愈發的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人了,分明和她素未蒙面,卻知道她是落傾染,真是厲害了。
那是不是代表,蕭亨也知道她沒有死?
楚冥楓薄唇緊抿,漆黑的俊臉緊繃,犀利的眸子恨不得把國師身體鑽出一個洞來。
這個銀發男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什麽都查不到,而且武功竟如此的高,甚至能和他打個平手。
楚冥楓頓時感受到了危機感,扭頭看向出神的落傾染。
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盡管看到的是大溪軍隊,但還是能看出,她是盯着那個國師。
他心中憤懑,大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是不是想跟着那個男人。”
“嘶……”她被他抓疼,“我……”
開口一字,看見他憤怒染紅的眼睛,她愣住,想到剛才那個國師輕易的破了他的掌,還挑釁他,她知道,楚冥楓受到了眼中的打擊。
她勉強一笑,“沒有,我隻是第一次看見長了一頭銀發的男人而已,純屬好奇。”
真的隻是好奇那個男人,雖然她花癡,但也不是那種見一個就愛上一個男人的女人啊!
這麽想,落傾染忽然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冷哼一聲,用力一拽,她離馬坐在他的前面,她正欲驚呼,可兩人身體緊貼,盡管中間隔了兩幅盔甲,她還是能聽清他強有勁的心跳聲。
“要是讓本王知道你對除了我以外的那個男人動心,我就殺了……”
本想靜靜地随他回城,聽到他的話,她不能淡定了,扭頭委屈地看着他,“你說過不會殺我的。”
原本心中一肚子火氣,但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薄唇揚起淡淡一笑,心中舒服了不少,下颚墊在她的肩膀上,“我不會殺了你,但……絕對會殺了那個男人。”
她松了一口氣,“不殺我,就好。”
“……”楚冥楓無奈,忍不住問一句,“相處了這麽久,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嗯?”
她身體僵住,心中莫名恐懼,“我……我們這樣相處不是蠻好的嗎?”
嗚嗚嗚……怎麽好好的說起這件事情了。
進城來到陵陽府,他拽着她一同下馬,“你走慢一點兒。”
她的抗議,他不聽,直到把她拉進了屋中,“啊……”她被他甩在榻上,疼痛地輕哼着。
他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壓着她,令她無法逃脫,她不開心地瞪着他,“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使用暴力,能不能紳士一點兒?”
“本王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究竟要不要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
“我……”落傾染眉頭緊皺地冷視他,“楚冥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但又好奇他既然知道了,爲什麽不揭穿她呢?
而且他這個人小心謹慎,怎麽會放她這樣一個不了解的人在身邊呢?
想到這些,落傾染更加的肯定他是知道她是誰的,可……他這些天總是對她說一些肉麻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他冷着張臉,“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快回答。”
這該死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打算他不問,她就永遠都不會主動告訴他她就是落傾染了?
她貝齒咬着粉嫩的唇瓣,心中糾結,“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保證不殺我。”
他心中冷哼一聲,殺……是肯定不會殺,但她令他難受那麽長時間,不好好補償他怎麽行?
“不殺。”
她松了口氣,但不親耳聽到他說她是落傾染,她的心中總是存在一絲絲的僥幸,總覺得他是不知道的。
“我……我是一個女人。”廢了半天的力氣才說出這麽一句話。
楚冥楓皺眉,不悅地冷視她,“說重點。”
她頭疼地擡手捶了捶自己的腦門,“你讓我再好好想一想,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行嗎?”
“……”他薄唇緊抿,心中充斥着不耐煩,卻也不想勉強她,“好,最好明天給本王一個合理的答案。”
話落,起身離去。
“嘭”門緊閉,落傾染身體癱軟地躺着,重重地舒了口氣,心中糾結,“這家夥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啊?”
……
子時,落傾染瞧瞧地來到花園赴約,躲過巡邏的人,看向周圍,并沒有看見那個銀發國師,她小聲地喊着,“喂,約我的帥哥,我來了,你現個身。”
忽然,有一隻手從她的背後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吓得身體僵住,噎了噎,忐忑道,“是……是誰?”
“此時來這裏的人還能是誰,落傾染?”
動聽溫柔的聲音再次落入她的耳中,她唇角挂笑,轉身看着一襲白衣,銀發飄逸的美男,五官俊朗,膚白如凝脂,唇紅齒白,這……近處看,真的比女人還要漂亮,和她這人皮面具下的臉有的一拼。
她“呵呵”笑了笑,“那個,國師帥哥,你怎麽知道我是落傾染?”
國師紅唇微揚,擡起白皙,節骨分明的大手來到她臉頰,她想動,但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怎麽也動彈不得,“戴着這張不屬于你的皮,很難受吧。”
“别動,會痛。”她欲哭無淚,這家夥長得那麽帥,怎麽感覺他好像知道她一切的小秘密啊!
國師微笑地放下手,“好,我不動,至于我爲什麽會知道你是落傾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遲早有一天會知道,但現在我要和你說的是,随我一塊兒去見蕭皇。”
“我不去,我來這裏赴約,就說明我是信任你的,若是你趁機把我帶走,那你豈不是卑鄙小人?”落傾染嚴肅道,小淘說過,楚冥楓和她穿越回去息息相關,所以,無論如何,她堅決不能離開楚冥楓。
希望這個銀發帥哥的行爲不要讓她失望,畢竟她對他的第一印象還蠻好的。“不想去見蕭皇,你也可以随我離開,就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