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準在落傾染居住的房頂後,楚冥楓小心翼翼地把一片房瓦揭開,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把房瓦放好後,他這才俯身朝屋裏看去,裏面燈光明亮,隻是……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百無相的身影。
楚冥楓擡頭劍眉微擰,一臉不滿,再次俯身在房間中尋找着落傾染的蹤迹。
隻是又找了兩圈還是沒找到,最後,楚冥楓又撬了一片房瓦,繼續觀察着,可惜,還是看不見任何蹤影。
氣得楚冥楓想把整個房子給掀了,但還是克制住了,還把兩片撬出來的瓦片安裝回了原處。
他在屋檐的另一邊走去,本想記住這府中何處亮燈的屋子,隻是……誰能告訴他,爲什麽整個丞相府屋子裏的燈都是亮的?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百無相從屋子裏抓出來問個究竟。
但現在事情還沒有查出來,他若貿然如此,怕是會打草驚蛇,到最後還是什麽都查不出來,那他豈不是白開心一場。
他閉上眼睛,努力說服自己,這才睜眼離開,返回王府。
楚冥楓回到落傾染居住的房間,“啪”大手憤懑地拍着桌子,小聲怒道,“百無相,你給本王等着,本王定會把你查的一清二楚。”
而在暗處一直觀察楚冥楓行爲的洛馨兒,心中充斥着疑惑,不明白他爲何要偷偷摸摸的前去丞相府。
更讓她好奇的是,一向警惕的楚冥楓爲何沒發現她的存在?
以前沒發現她的時候,那是因爲她總是在他和落傾染在一起的時候觀察他,那是的他整個心都放在落傾染的身上,哪裏還能關注到她的存在。
但剛才他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發現,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畢竟那個丞相剛上任,且又是冥楓自己提拔的,就算再看重那個丞相的能力,也沒必要如此在意吧。
……
翌日,落傾染從府中剛爲她準備好的煉丹房中出來。
她推開門,張開雙手伸了懶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睜開眼睛看着仍然漆黑一片的天色,她歎了口氣,小聲嘀咕着,“這丞相還真是不好當,這麽早就得起床,連早飯都來不及吃。”
話說完,幾名婢女手中拿着丞相服朝這邊走到。
“奴婢等爲丞相大人穿衣。”婢女規矩禮貌的行禮。
落傾染再次打了個哈欠,并未回答她們,而是自己解開衣服褪去扔到她們手中,又自己把朝服換上,而頭冠和腰帶什麽的這才讓婢女們爲她穿戴好。
爲了不露出馬腳,她隻能放棄牙刷那些,該由古人的漱口什麽的。
梳洗穿戴好,她随意吃了幾口點心便離開了丞相府。
外面的轎子也早已準備好,下人爲她掀起轎簾,她正欲坐進轎子,耳邊傳來一道平淡男音,“丞相大人可否賞臉陪本王一塊兒騎馬去皇宮?”
“本王”二字,确定是楚冥楓無疑,落傾染身體站直地轉身對他牽強一笑,彎腰行禮,“微臣給王爺請安。”
楚冥楓意味深長道,“丞相免禮。”
她擡頭通過燭光看見他唇角的笑意,身體忍不住輕顫了下,這家夥有什麽好笑的,也沒發生什麽天大的喜事。
“王爺,微臣并未準備馬匹,所以不能與王爺同行了,還望王爺體諒。”
卻不想他淡然地來了句,“本王不介意丞相你與本王同乘一匹馬。”
說完,他已經騎着馬來到了她的身邊。
落傾染一臉懵逼地看着認真中的楚冥楓,尴尬一笑,“王爺可真會開玩笑,兩個大老爺們,怎可同乘一匹馬,若王爺不着急的話,微臣立即讓人去牽馬。”
“王……王爺。”她已被他提上了馬,而且還是側坐在他的前面,吓得落傾染惶恐睜大眼睛看着他,下一秒卻是非常嚴肅,“請王爺放臣下去,免得讓人看笑話。”
他低眸瞅了她一眼,邪肆冷笑,“駕……”馬兒奔馳而去,吓得落傾染的雙手不得不抓住他的朝服,涼風襲來,吹的落傾染身體瑟瑟發抖。
皺眉冷視面前的楚冥楓,嗓音低沉道,“王爺載着微臣騎馬,若讓别人看見,豈不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麻蛋的,這混蛋就算是雙性人,别人至少還是偷偷摸摸的,怎麽到了他這邊就越來越正大光明了?
現在是帶着她一塊兒騎馬,是不是等過了一段時間,他就更加肆無忌憚的在衆人的面前親她了?
一想到可能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身體更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嘶……”她疼痛地輕哼了聲,低眸看着自己被他的手臂緊擁的腰身,擡頭憤怒地瞪着他,“王爺,微臣不想和你撕破臉皮,更不想得罪你,但……今天微臣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微臣不是女人,而是一名堂堂
正正的男人,所以,還請王爺自重。”
嚴肅的話說完,“籲……”他停下馬,她以爲他會把她放下,但他并沒有,反而挑起她的下颚,邪魅地淡笑,俯身來到她的耳邊,“本王知道你是男人,可你若想本王把你放下,那你隻有死。”
落傾染被他的話給吓着了,懵懵地對着他眨眼,他臉上的壞意愈加濃烈,“駕”馬兒再次跑起。
跟在身後的陳護衛看着這樣的情況,隻爲他家王爺感到擔憂,玩意這丞相大人真的是男人,不是王妃,那王爺此時的做法……豈不是太惡心了?
想想陳護衛都覺得背後一陣寒意,太吓人了。回神的落傾染頓時感覺到天黑了,得,還真沒想到這楚冥楓真的是衣冠禽獸,當女人的時候,就喜歡對她強來,現在她成男人了,對她竟然還是如此強勢,早知道他還喜歡美男的話,她就不把自己易容成
小白臉了,否則哪裏還有這等禍事。現在隻求保佑,待會兒快到皇宮的時候,楚冥楓能把她提前放下,不然丢人就丢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