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并未沉睡,落傾染下意識地睜開眼睛,見匕首刺來,吓得她眼睛睜大,身體翻滾。
“嘭”匕首狠狠地刺在榻上。
落傾染快速地躲在榻角,手緊張地抓着帷幔,随時都可以下榻,“你……你是誰,爲什麽要殺我?”
洛馨兒憤懑,變音怒道,“去死……”拔出匕首再次朝她刺去。
“啊……”落傾染即可下榻,躲避匕首,身邊有什麽東西就拿起朝洛馨兒砸去。
邊大聲呼救,“救命啊……快來人,救命……”
她這一喊,洛馨兒着急了,拿出銀針射中她的穴位,頃刻間,落傾染無法動彈,“你……”
身體有點麻,非常的難受,體内更是有一絲疼痛,怕是針上有毒。
“救命啊……”雖被點住,但她還是能呼救。
洛馨兒憤怒着急,直接把匕首當飛镖刺向她。
“啊……救命……”落傾染看着匕首朝她飛來,大聲尖叫,眼角的淚珠滑落。
“咣當……”一聲,朝她飛來的匕首刺在了柱子上。
“啊……”落傾染尖叫聲不斷,眼睛緊閉,不敢睜開。
“膽敢行刺王妃,大膽。”從窗戶進來的楚慎手中拿劍來到落傾染的身邊,劍指洛馨兒。
不死心的洛馨兒拔出别在腰間的佩劍繼續朝落傾染沖去。
“咣……”耳邊傳來兩劍互打的聲音。
尖叫中的落傾染聲音逐漸降低,忐忑地睜開眼睛,看見他們在鬥劍,落傾染眼底頓時出現了希望,“太子小心。”
這一提醒,太子看向她,唇角揚起濃濃的笑容。
“嘶……”楚慎這一走神,手臂被劃破。
聽見外面有許多人朝這邊跑來的聲音,洛馨兒心一驚,知道是救援的士兵來了。
洛馨兒抓住時機偷偷朝落傾染襲去。
“不……”落傾染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楚慎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落傾染的面前,劍就那樣直直地刺在了他的肩膀。
他的手抓着洛馨兒的劍,艱難道,“隻要有我在,休想傷王妃。”
洛馨兒眼底充滿憤怒,“包圍寝宮,一隻蒼蠅也不準放出。”
聽到外面士兵的話,洛馨兒拔劍翻窗迅速逃走。
“嘭”士兵把門撞開,幾盞燈籠照亮整個房間。
士兵們确定房間安全,這才對着他們跪下,“奴才護駕來遲,罪該萬死。”
楚慎強忍疼痛,手捂住被刺傷的肩膀,手臂上的傷也在流血,轉身擔憂地看着呆住了的落傾染,“王妃,你怎麽樣了?”
見她沒回答,楚慎更着急,“宣太醫。”
“快宣太醫。”一名士兵即刻起身離開。
借着燈光,面部蒼白的楚慎看見她身上的三根銀針,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想拔掉。
回神的落傾染阻止道,“别碰,有毒。”
楚慎的手懸在空中哆嗦着,眉頭微蹙,“有毒?”
“對,有毒,不過太子殿下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解毒方法。”她使自己平靜下來。
她知道,太子對原主非常在意,爲了原主怕是連死都不怕了,她要是不告訴他,隻怕他還是會用手碰銀針。
楚慎這才放下手,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看着他的傷口不停流血,落傾染心中愧疚,“你身體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銀針有毒,不知道劍有沒有毒。
楚慎牽強地對她一笑,“沒……沒事。”說完人直接倒地。
“太子……”落傾染驚吓地喊着,身體無法動彈。
……
落傾染遇刺一事,第二天清晨陳護衛知曉立即前往楚冥楓的卧室,敲了敞開的門,“王爺,卑職有要是禀報。”
婢女們正爲楚冥楓穿着朝服,“進來。”
陳護衛慌張地走進來,楚冥楓不滿,“何事?”
陳護衛低着頭,“回王爺,宮中傳來消息,王妃昨晚遭刺客行刺。”
“什麽?”楚冥楓已來到他的面前,大手用力地揪住陳護衛的衣領,額頭青筋露出。
陳護衛忐忑的身體哆嗦,“王妃被行刺,現、現……”
“嘭”話未說完,楚冥楓把他推倒在地,大步流星地離開。
陳護衛擡手擦拭着額頭流淌的冷汗,王爺剛才那模樣分明是想殺人。
他看向婢女手中拿着王爺穿在外面的披袍,起身拿過跑了出去。
楚冥楓騎馬在街道上奔跑,“閃開……”對走在前面中間的人怒吼,馬鞭不停抽打着馬兒,馬速隻增不減。
眼見中間有一名小男孩蹲在那邊玩球,“閃開。”
小孩天真地看向他,一動不動,急切的楚冥楓想殺人,依舊不停馬,到了小孩這邊,馬兒從小孩的身上飛跨過去,“駕……”就這樣一路騎到皇宮。
到了宮門口依舊不下馬,“滾開。”對着皇城守門的禁軍怒罵了句。
禁軍是他的麾下,自然主動給他讓道。
他一路騎馬來到了落傾染所居住的寝宮。
他跳下馬,跑到寝宮前推門而入,“染染”慌張地喊着,看向榻上,沒見人,他四處看去,尋找落傾染的身影。
沒找到人,他急躁地走出寝宮,抓住站在門口太監的衣領,“王妃人在何處?”
落傾染,你若敢死,本王讓你死也不得安生。
太監吓得手指向太子的房間,“王、王妃在隔壁。”
他松開太監,跑向太子寝宮,就見幾名太醫聚在一塊兒讨論着什麽,“王妃怎麽樣了?”
低沉冰冷的嗓音傳入太醫耳中,他們一齊轉身看見楚冥楓那一刻盡數跪下,“臣等給王爺請安。”
他踏着黑色金絲蟒靴走向他們,黑着張臉正欲問話,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坐在榻上,手中拿着藥碗的落傾染。
他的心狠狠一揪,轉身與她對視,四目相對,楚冥楓的眼底摻雜着太多複雜的情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
他放在身側的手逐漸緊握成拳,下一秒毫不猶豫的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落傾染頓時落入他的懷中。“咣當”她手中的藥碗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