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看見他的時候,正準備行禮,楚冥楓擡手阻止,香兒識趣地低頭後退。
他來到她的身邊,看見她眼睛上戴着太陽鏡,他心中疑惑,不知道是什麽,但看她如此安詳,應該不是什麽危險的東西。
他伸手輕輕地把太陽鏡拿下,看着她睡覺的可愛模樣,他扯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靜靜地看着她,看了會兒,他忍不住擡手輕撫着她的臉頰,光滑的小臉,他的大手情不自禁用力捏了下她的臉頰。
“唔……”她嘟着小嘴,不開心地皺着小臉。
“醒一醒。”他俯身來到她的面前。
見她還是沒醒,瞅着她晶瑩剔透的小嘴,他邪肆冷笑,俯身堵住她的唇瓣,“唔……”
她難受的輕哼,本想簡單一吻,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直接撬開她的貝齒,進一步吻着她。
被吻醒的落傾染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思緒逐漸緩和的她頓時急了,該死的楚冥楓怎麽一來就吻。
她用力地推開他,感受到她的動靜,他沒再吻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坐起身來,大口地喘息着。
“你……”手指憤懑地指向他,“混、混蛋,你親我做什麽?”
他冷睨着她,不說一句話,這讓她更氣,就好像她是一個機器人,他親吻症犯了的時候,他就過來親一個,不想親的時候,就理也不理她一句,要不是看在他有親吻症的份上,她絕對饒不了他。
她氣憤地冷了他一眼,“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太子明日大婚,在宮中舉行。”他不冷不淡地說着,落傾染敷衍地應了聲,“嗯,明天你自己去,我自己待在家裏就好了。”
“不行。”
落傾染諷刺地冷哼了聲,“我可不敢去,免得到時候再被某人誤會我給他戴了綠帽子。”
楚冥楓劍眉輕蹙,“本王說過,永遠待在我身邊,絕對不會出事。”
“那我也不想去。”她穿好鞋子,從他的手中奪回太陽鏡,“九皇叔你權力那麽大,我不去參加太子的婚宴,應該沒問題吧。”
見她說完離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楚冥楓不悅,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身邊,擡手抓住她的手腕,“這次準許你帶貼身婢女前去。”
“可……”
“沒得商量,這次你必須去,皇額娘到時也會在場,你表現的好點,明白了嗎?”
“……”他媽媽?
也就是之前把熱茶故意灑掉的女人?
“楚冥楓,我們好好談一談怎麽樣?”
瞧着她一臉嚴肅的樣子,楚冥楓霸道着,“你隻需要服從本王的安排就行。”落傾染聽了他的話一個頭兩個大,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認真道,“楚冥楓,你的權力那麽大,不管有沒有我的存在,皇帝都奈何不了你,而我們又不相愛,你何不如放手,讓我離開,遠離這些充滿陰謀是非
的地方行不行?”
“不行,本王說過,除非你死,否則王妃之位永遠是你。”他的雙手緊握成前,拂袖離去。
“楚冥楓,我……”她剛喊了他的名字,他忽然就像一陣風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落傾染歎了口氣,轉身回房,其實她隻要一閑下來,就會想這件事情,她落傾染不管有沒有在他楚冥楓的身邊,都是可有可無的,畢竟按照如今的形式走下去,這大陵國的江山遲早會落在楚冥楓的手中,
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走遠的楚冥楓地正常地走路,但步伐明顯混亂,時而快,時而慢,滿腦子浮現的都是落傾染說的話,臉色早已黯淡,沒有一絲血色,來到書房門口,陳護衛本想上前行禮,但看見憤怒中的楚冥楓,他立即
打消了心中的念想,老老實實地爲他打開了門,待他進屋,再輕輕地關上。
“嘭”書房中頓時發出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陳護衛松了口氣,還好沒撞在槍口,否則現在受傷的就是他了。
楚冥楓在書房中摔了片刻的東西,雙手氣憤地拍在桌子上,呼吸急促,“落傾染,做本王的王妃,就讓你如此痛苦難受嗎?”
“你以爲你是誰,想成爲冥王妃的女人多的是,好,你想合離,本王這就成全你。”
惱怒地說完,他坐在椅子上提起毛筆,冷着張臉開始寫合離書。
不一會兒,他放下了筆,看着面前寫好的合離書,他的雙手緊抓着桌子,呼吸沉重,“落傾染,到時你别後悔。”
他看着合離書的那雙眸子變得逐漸猩紅,胸膛中的怒火久久難平。
……
第二天晚上,楚冥楓并未回王府,而是差遣了陳護衛回府帶她前往皇宮。
落傾染和香兒來到府外的馬車旁,陳護衛把裝有合離書的信遞給了落傾染,“王妃,這是王爺讓卑職轉交給你的,王爺說了,等今晚從皇宮中出來,王妃才可以打開信封看裏面的内容。”
“好。”
上了馬車,落傾染借着馬車中的蠟燭光,看着手中的信封,這楚冥楓怎麽突然給她寫信了,他那麽厚臉皮,怎麽可能有話不好意思和她說。
她心中好奇,想打開,但一想到這是不尊重他人意願的事情,她還是忍住了,把信收在袖子中,“香兒,皇宮的壞人很多,我們今晚一定要多加小心,能不走動,就不走動。”
“奴婢一切聽從王妃的安排。”香兒滿臉笑容,一副乖乖丫鬟。落傾染微微淡笑,閉上眼睛,腦海裏全部都是一些她糾結和擔憂的事情,她覺得她待在楚冥楓的身邊真的好累,就算不能回到現代,那麽在這現代,她也隻想過着開店賺錢、濟世救人這些自己想過的生活
。
而不是每天生活在性命随時都可能丢掉的忐忑中。總之一句話,甯願窮的開心,也不願富的随時丢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