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轉身看他一眼,楚冥楓呼吸變得沉重,這女人隻說她和蕭亨之間是清白的,爲什麽就不能跟他多解釋幾句?
本想讓這個女人主動來跟他主動認錯的,但現在看來,她根本就無所謂,再加上昨天晚上她對他說的那些話,怕是她巴不得他一輩子都不要去她那邊,一輩子都不要和她說話才好。
他歎了口氣,跟在他身後的陳護衛善意地開口,“王爺,我相信王妃絕對不是外面所傳的那樣女人。”
楚冥楓掃視了眼陳護衛,“依你的意思是說,昨晚是本王錯了,本王應該向她道歉,是不是?”
陳護衛惶恐地搖頭,“王爺息怒,王爺永遠都不會錯,是卑職愚鈍。”
楚冥楓冷哼了聲,甩袖加快速度離開,卻不想早就走進府的落傾染轉身冷漠地來到他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楚冥楓睨着她,“找本王何事?”
“給你的驚喜,我需要出門準備,不放心的話,可以讓陳護衛繼續跟着我。”之前她和楚冥楓沒鬧掰的時候,可不就是陳護衛和她一塊兒去的嘛。
“準,但到時候本王若感受不到半點驚喜,你就必須……”說到一半,他俯身來到她的耳邊,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他長臂一伸攬住她纖細的腰身,用力一拉,兩人身體緊貼。
她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什麽?”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昨晚對他說的話,隻能保證她昨晚的安全性。
“本王不滿意,你就得懷上我的孩子。”他認真地說着,他遲早得有個孩子來繼承他的王位,與其讓那些他一靠近就感到惡心的女人替他生,不如讓這個他想要靠近的女人生。
落傾染吓得噎了噎,冷靜道,“你不覺得你這樣非常的過分嗎?”
他推開她,無所謂道,“既然你對自己如此沒信心,交易結束吧。”
“你……”這家夥不但用激将法,還對她進行威脅,呵,在對付對方上,他們倆還真是半斤八兩的,“好,我答應你。”
指不定是在吓她,她可記得他說過,絕對不會讓她生下他的孩子的。
她對她非常的有信心,那麽多的美女給他當小妾,到時候他對她的興趣還不是分分鍾轉移,到時候等他再想起她的時候,他的孩子都能滿院子爬了。
楚冥楓心中偷笑,“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又對他翻了一記白眼,轉身離開。
“王爺,其實王妃那個驚喜……”陳護衛擔憂地說着。
楚冥楓冷了他一眼,“閉嘴,既然是驚喜,當然得由她來說才是驚喜,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說漏了嘴,看我怎麽治你。”
“是,王爺。”陳護衛看着楚冥楓的後背無奈地搖了搖頭,希望王爺看到那個大驚喜過後,是真的開心。
楚冥楓回到書房已經有一名穿着夜行衣的男人站在了書房中,他坐在椅子上邊看奏章邊問,“人查出來了?”
“回主人,人已查楚,是落家二小姐落傾韻,接下來該如何做,請主人示下。”男子單膝下跪地回複。
聽到“落家二小姐”這五個字,楚冥楓停下手中的公務,擡頭看向男子,“你确定是她?”
“回主人,推王妃入池塘和散播謠言的人都是落家二小姐,這事确鑿無誤。”男子堅定地說着。
“啪”楚冥楓黑着張臉,重重地把奏章拍在桌子上。
那小女人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在落家,她受了許多的欺負,本來他還有點不信,但讓他沒想到,她的親生妹妹竟然如此歹毒的想要毀掉她的聲譽,甚至是要她的命。
“把收集到的證據給本王,接下來你就不用再管這件事情了,出去。”
“是,主人。”男子畢恭畢敬地離開書房。
楚冥楓手拿着奏章敲着桌面,若是小女人知道這事是她的親妹妹做的,她會怎麽做呢?
不得不說,他到是有點好奇,她的大膽,到底有多大膽,可在這皇家貴族,除了大膽心卻不狠,是沒用的。
顯而易見,落傾染太過心軟,難成大事。
……
到了夜晚,楚冥楓來到落傾染的别苑之時,屋裏的燈已經熄滅,而外面仍然沒有守夜的奴才,他走到已經修好的窗戶邊确定她已經睡着的時候,正準備推門進屋,他又猶豫了。
腦海裏回蕩的都是落傾染昨晚對她說的那些讓他時不時感到心痛的話。
他諷刺地笑着搖頭,如果她沒說那些話,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在她的心中,他是那樣令她厭棄的男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在不知她美麗容顔前,他一直在嘲笑她的醜陋,所以,現在她便如此對待他了?
他把手縮回,轉身離開她的院子,高大的身軀在這漆黑的夜晚雖有月光照亮,但仍然是那樣的孤寂,惹人可憐。
這一夜,落傾染睡的并不安詳,一直在不停地做夢,“不要、不要,你們不可以,不要……”
她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滿頭是汗,外面聽到動靜的香兒推門而入,跑到榻邊,看她驚恐的模樣,香兒害怕地伸手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王妃,你說一句話,你别吓我。”
見王妃的額頭盡是汗珠,香兒用毛巾浸濕,再把擰幹,重新跑到她的身邊,爲她擦拭着汗珠,“王妃,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和香兒說一句話也好,求你了。”
正擦拭着,落傾染倏然擡手抓住香兒的手腕,睜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她,香兒被她這副模樣吓得心慌,想後退。
“别動。”落傾染大聲說了句。
香兒頓時跪下,“王妃,你快醒醒神,不要再吓香兒了,好不好?”
香兒磕頭的舉動讓落傾染徹底地回神,她用力地扶香兒坐在了榻上,“我沒事的,你别動不動就跪的,我會折壽的,我剛才就是做了好幾個噩夢,被驚醒了而已。”想到夢裏全是楚冥楓,想想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