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護衛明白地點頭,“你們全部進屋爲王妃看病。”
“是。”大夫們小跑地進屋。
香兒拉住陳護衛,“先别進,王妃究竟怎麽回事,不是去皇宮比賽的嗎?怎麽回來會變得如此虛弱?是不是有人欺負王妃?”
陳護衛歎氣,“皇宮太陰暗,如果沒有王爺,王妃怕是現在已經死了。”
“……”香兒驚吓地身體愣住,陳護衛不再理睬她,站在門外随時等待差遣。
這剛到門口,就聽到王爺大聲的怒吼,“如果王妃有什麽三長兩短,本王讓你們全部陪葬。”
一群還沒有給落傾染看病的一聲全部跪倒在地磕頭,“王爺饒命……”嘴中不停地求饒。
楚冥楓揪住一名大夫的衣領,扯着他來到了落傾染的榻邊跪下,“看病。”
大夫誠惶誠恐地拿出絲巾放在落傾染地手腕上,忐忑地爲她把脈,号脈片刻,楚冥楓着急不耐煩地問,“王妃怎麽樣了?”
大夫松了口氣,“請王爺放心,王妃隻是普通的發燒,小的待會兒給王妃配些退燒的藥,幾日後便可痊愈。”
楚冥楓點了點頭,大夫以爲楚冥楓的脾氣會變好一點兒,卻不想依舊怒吼,“還不快去配藥。”
“是……”大夫吓得跪着倒退離開,其餘大夫同樣跟着離開。站在門外的陳護衛看着這群大夫額頭冒着冷汗的模樣就知道屋中剛才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王爺對王妃的關心如此明顯,可王爺自己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正他是不敢再在王爺面前提起王爺對王
妃有意思這些話了,再說,怕是他這一顆腦袋就不保了。
大夫煎好藥後,香兒端着藥送進屋中,規矩地行禮,“王爺,王妃該進藥了,奴婢來喂吧。”
一直坐在榻上邊看奏折邊照看落傾染的楚冥楓自己放下手中的奏折,扶起落傾染靠在他的懷中,對着香兒伸出一隻手,“把藥給我。”
香兒有些吃驚,“王爺,這……”
“給本王。”楚冥楓憤怒一聲,香兒吓得迅速把藥遞到他的手中,“奴婢先告退。”
楚冥楓不理香兒一句,耐心地喂着落傾染喝藥,可怎麽喂,她都喝不下去,無奈,楚冥楓隻能把藥喝在嘴中,再吻着她的唇瓣,把藥度給她,這樣她就能喝下藥了。
出去的香兒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不得不說,王爺對王妃真的非常的好,王妃真的讓人好生羨慕嫉妒,竟然能得王爺如此寵愛,真幸福。
香兒離去,爲他們關上房門,陳護衛見香兒臉上有些小失落,擔憂地問,“怎麽了,王妃的病情又加鍾了?”想、
香兒歎氣,“不知道,但王妃命真的好苦,我心疼。”
陳護衛明白地點了點頭,沒多想,繼續老實地站着。
楚冥楓喂完落傾染藥,小心地把她放躺下,擡手捏了下眉心,繼續看着奏折。
在這房間一待就是到了晚上,見落傾染的小臉逐漸有着血色,也不繼續發燒,楚冥楓這懸在半空中的心徹底地放下,他的大手輕撫着她的小臉頰,“笨女人,如果沒有本王在你的身邊,你可怎麽活下去?”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才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他被自己給吓着了,霎時把放在她臉頰的手拿開,皺眉糾結地看着她。
她的生死與他有何關系,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楚冥楓,怎麽在這個女人面前,你就會變得如此失控,甚至會說一些你以前根本不會說的話?他背對她坐着,頭疼地擡手扶額,靜想片刻,又扭頭警惕地看着一臉睡顔的落傾染,指腹放在她的小嘴上,小聲嘀咕着,“沒錯,本王隻不過是貪戀這張小嘴罷了,所以才在乎她的生死,若不是這張小嘴,
就算她死了,他也不會心疼分毫。婢女端來營養湯,楚冥楓喂着還在沉睡的落傾染,他自己也喝了一碗營養湯便沒再用晚膳,到桌上批閱了幾個時辰的奏折,這才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走到榻前褪去衣袍,輕啄了下她的唇瓣,躺在她的身
邊擁着她閉眼休息。
一夜寂靜,兩人安眠,就連夜晚即将要下雨,月亮小姐姐不願意打擾他們倆休息,拼命的把周圍的烏雲弄散,這才沒下雨……
……翌日,身體轉好的落傾染身體有些難受,睡了一天一夜,身體缺乏運動,她想動卻又動不了,最後隻能拼命地睜開眼睛,朦胧地看着視線前方,一片白,她的腦袋有些疼,像是有小蟲子在她的耳邊“嗡嗡嗡
”不停地叫着,小腦袋難受地動了動。
被吵醒的楚冥楓睜眼看着懷中不舒服的小女人,想起她昨天還發燒的事情,頓時變得有些小緊張,一手摟着她,一手放在她的腦門,“怎麽了,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耳邊傳來他溫和的嗓音,落傾染的身體漸漸地放手,擡頭呆呆地看着他,她的腦門并沒發熱,楚冥楓放下,“沒發燒,是别的哪裏不舒服?”又貼心地問了一句。
落傾染的身體輕顫了下,“怎麽了?”又緊張地抱着她,“你到是說一句話。”他被弄得有些不耐煩。
“我沒事,你、你先松開我。”她平淡地說了句。
他皺眉睨着她,松開她,得到一絲絲地解脫機會,落傾染霎時滾到一旁,被子緊緊地裹着自己身體,冷漠道,“我現在心情非常的亂,希望你這些天不要來我這邊,我想自己一個人好好地靜靜。”
他的大手緊握成拳,與她冷視,這該死的小女人虧他昨天不離身的照顧她,換來的竟然是她這句話,還有她眼底對他滿滿的敵意,是不是他楚冥楓做什麽事情,在她的眼中都是有目的的,都是壞的事情?“再說一遍。”他克制心中怒火,壓抑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