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懷中的落傾染不由的心中歎氣,這九皇叔果真霸氣,這哪裏是聽皇上話的臣子了,分明就是太上皇,隻要皇上不聽他的話,好像随時都能廢掉皇帝一樣。
皇帝聽着心中自然不爽,但誰讓楚冥楓掌握着大陵一半兵權呢?
更何況,這皇宮禁軍也掌握在楚冥楓的手中,此刻皇帝無半點準備,隻能地乖乖聽話,“好,皇叔請放心,朕一定查出兇手,替王妃出一口惡氣。”“本王自會替王妃出惡氣,不勞煩皇上,到時皇上把奸人交給微臣便是。”楚冥楓的話頓時掃掉皇帝的面子,氣氛一度尴尬,二皇子楚慎走到楚冥楓的身邊,“太皇叔,既然冥王妃身體受損,那今日的比賽還
是改天再比,如何?”
楚冥楓扭頭看向馬球場上坐在馬兒背上的蕭蕊,薄唇邪肆揚起,“慎兒最近和蕭公主相處如何?”
楚慎愣住,看了眼蕭蕊,又看了眼在楚冥楓懷中的落傾染,“太皇叔請放心,慎兒絕沒怠慢公主。”“這麽說來,慎兒和公主甚好了。”楚冥楓明白地點頭,下一刻,一本正經地看向皇帝,“皇上,微臣有話要講,既然當初皇上賜婚給本王和染染,除非染染死了,否則本王這輩子絕不立新妃,還請皇上收回
比賽聖旨。”皇上有些顧慮,沒錯,當初答應這場比賽,的确是想讓落傾染和皇叔合離,等到了合适的時機,他再把落傾染召喚到皇宮,這是私心,“皇叔,公主此次前來正是爲了大溪國與大陵過之間的聯姻關系,而公
主又鍾情于你,取消比賽,這恐怕不好吧。”
落傾染的小手緊抓着他的衣服,擡頭傻懵地看着他,用隻有兩人聽見的聲音,“九皇叔,讓我休息一天,我一定會赢的。”都承諾過了,要是不赢,豈不是有點小丢人?
他溫柔一笑,落傾染愣住,這……這是冰疙瘩楚冥楓嗎?
他俯身在她的眉眼落下輕輕一吻,“乖,隻要你還在,本王這一輩子都不會換王妃。”
“……”這話是讓人感動,但、爲什麽她聽着有一點兒怪異呢?
皇帝瞅着他們倆恩愛的模樣,心中一肚子火氣,爲什麽上天把所有的好運都給了皇叔?
若是可以,他甯願和皇叔調換身份,也不願意做這個窩囊的皇帝,更何況,他還比皇叔年齡大,恐怕熬到死,皇叔活的還是那樣的健康。“皇上,既然大溪和大陵一定得聯姻,本王姓楚,那公主嫁給姓楚的皇室便可,本王看慎兒就不錯,十七歲,而且和公主相處又不錯,是一樁好婚姻,皇上意下如何?”楚冥楓的話說完,楚慎吓得跪下,“父
皇,兒臣還小,理應好好讀書,爲國家效勞,這些兒女情長之事,兒臣暫時不着急。”
楚冥楓冷聲訓斥,“十七,還小?你父皇在你這麽的大的時候已經有子嗣了。”
皇帝歎了口氣,“皇叔說的對,慎兒年齡不小了,的确該娶妻成家了。”
蕭蕊不知何時從馬上下來,跑到楚慎的身邊,“皇上,我不願意嫁給二皇子,請您三思。”扭頭心痛地看着一臉無情的楚冥楓。“皇叔,你看……”皇帝難爲情地看着他,楚冥楓波瀾不驚地看向蕭蕊,“公主想嫁給本王,抱歉,本王已有妻妾,府邸太小,容不下公主,大溪和大陵之間是否開戰,僅在公主一念之間,對了,忘記告訴公
主,你皇兄現在生死難料,若此刻公主不答應聯姻,大溪國的後果如何,本王想公主是個聰明人,該如何做,不用本王再多說。”
“我皇兄怎麽了?”蕭蕊着急地上前想抓住他的手臂,他及時後退,躲避她的觸碰,“公主請自重。”
“太皇叔,慎兒想跟着您一塊兒建功立業,求太皇叔成全。”楚慎低聲下氣地說着,更是不停地對他磕着響頭,“求太皇叔成全。”嘴中一直不停地喊着。落傾染聽到楚慎的話心狠狠一痛,也不知爲何,許是因爲原主的原因吧,盡管楚慎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和原主在一起,但她還是希望楚慎能夠和自己喜愛的女子結婚,她忐忑地再次小聲開口,“九皇叔,我
覺得他們倆并不合适,我……”
“閉嘴。”楚冥楓小聲冷斥,他眼底似乎有一團火即将噴發,落傾染再無說話之地,低頭不語,“皇上,你還愣着做什麽?”
皇帝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冷視楚冥楓,一字一句道,“傳朕旨意,即日起二皇子晉封爲慎王爺,三日後與大溪國蕭公主完婚。”
聽到聖旨,對着楚冥楓磕頭的楚慎癱坐在地,眼底一片空洞地看着落傾染,一直看着楚冥楓的蕭蕊眼角不停地流淌淚珠,心痛到窒息,她愛的男人竟然讓她嫁給了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滿意的楚冥楓不看在坐的任何一人,抱着落傾染轉身離開,在其她女人眼中,楚冥楓真的很有英雄氣概,都恨不得和落傾染轉換身份,哪怕是得到楚冥楓那一秒的維護,連死也是值得的。
皇帝看着原來的楚冥楓,氣憤地甩袖離去,冥王和皇帝離去,大臣們這才逐漸離開,一直坐在一旁等待看好戲的落傾韻同樣一肚子的氣,若比賽照常,怕是落傾染此刻已經成了馬下魂了。落傾韻走到癱坐在地的楚慎面前,歎了口氣,頓下身來,“二皇子也不必太傷心,冥王爺太過喜歡我姐姐,爲了姐姐,他隻能把公主嫁給你,其實你和公主蠻般配的。”說這話之時還時不時地偷窺了眼逐漸憤怒的蕭蕊,又是唉聲歎氣,“自從這姐姐嫁給了冥王爺,也不怎的,太子爺分明沒犯什麽大錯,卻總是接二連三的因爲姐姐而被皇上懲罰,真沒想到現在竟然是蕭公主和二皇子,不,慎王爺你了,我代表妹妹向你們道歉,對不起。”起身對着他們倆鞠躬後轉身離去,背對他們之時,唇角扯出一抹壞壞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