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冥楓淩厲的劍眉皺的不能再皺,見一扇窗戶未關緊,走上前推開窗戶,見地面上的草有被壓過的痕迹,眸子頓時變得危險,對着跪在那邊的宮女吩咐,“還不快讓人去找王妃的下落。”
“是……王爺。”宮女吓得磕磕絆絆地起離開,而楚冥楓從窗戶跳下,憑着自己地直覺去找落傾染。
在這皇宮竟然有人膽敢動他楚冥楓的人,一個淑妃被廢不夠,難道要把這皇宮清理一遍才行?
楚冥楓找了許久也沒找到落傾染,急得他見太監來報沒發現落傾染的蹤迹便狠狠地踹太監一腳,“滾,找不到王妃,本王摘了你們腦袋。”
“是……”太監連滾帶爬地繼續尋找,楚冥楓頭疼地閉眼,死女人,你千萬不能有事。
他睜開眼睛準備返回尋找,卻見前方便是池塘,他邁步前進,曆代皇宮中有多少人死于水中,他楚冥楓怎會不知。
想到這裏,他如獵豹般跑向池塘,大聲地喊着,“落傾染,你在哪裏,落傾染……”
走到橋上雙手放在臉頰處叫喊着,“落傾染,你快出來……”看着平靜的水面毫無動靜,楚冥楓心中有些失落,歎了口氣,準備離開,卻不想看見兩個人在橋下的水岸,他清晰地看出是落傾染還有蕭亨,兩人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楚冥楓的臉色瞬間漆黑,這兩人爲何
在這邊,虧他還在大費周章的找這該死的女人,原來跑到這邊是和野男人約會來了。
蕭亨把落傾染摟在懷中,手輕拍着落傾染的臉頰,“溪兒,你醒一醒,别吓我。”落傾染還是沒有反應,無奈之下,蕭亨心一橫,俯身欲給她度氣,“噗……”卻不想後背中了一掌,血液噴出,臉色蒼白如紙,身體無力,落傾染滾躺在地上,蕭亨痛苦吃力地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
的楚冥楓,“你……噗……”血再次噴出,滿臉漆黑的楚冥楓揪住他的衣領,憤怒質問,“你們在做什麽?”
“我……”前兩次傷還未痊愈的蕭亨被楚冥楓再次打了一掌,剛吐出一字,人便閉眼昏迷過去。
楚冥楓不屑地冷哼了聲,“沒用的東西。”甩開蕭亨,走到落傾染的身邊,擡腳輕輕踢了她幾下,“别裝死,起來。”
躺在地上落傾染沒任何反應,楚冥楓呼吸沉重,蹲下伸手用力地捏着她的臉頰,“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醒來。”她的眼睛仍然緊閉,并且臉上沒有一點兒痛苦的表情,楚冥楓這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松開她的臉頰,把手放在她的鼻尖,她的呼吸非常的虛弱,楚冥楓一驚,想到剛才蕭亨要親她的情景,又看着她渾身
是水,定是掉進了河中。他俯身唇瓣貼在她蒼白的小嘴上,幫她坐着呼吸,反複幾遍,起不了作用,他扶起她的身體,單手用力在她的後背一拍,“唔……”唇角流淌着水,他懸在半空中的心逐漸下降,繼續用功力幫她逼出喝入腹中
的河水。
“咳咳……”水逐漸被她吐出來,人有了一些意識,輕咳着,見她沒事,他收手,把她摟在懷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冷漠地問一句。
“不要……”她的小嘴恐懼地小聲喊着,猛地睜開眼睛,滿臉慌張,他輕撫着她的後背,“是我,不用怕,告訴我,究竟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有人害她,然後是蕭亨把她從水中救了出來?她看清楚冥楓的時候,委屈地撇着小嘴,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楚冥楓被她小可憐的模樣給看的心軟,他無奈的把她打橫抱起,轉身欲離開,看見吐血躺在地上的蕭亨,不屑地冷哼了聲,低眸看着把小腦
袋埋在他懷中的小女人,這才滿意的用輕功抱着她一塊兒上了橋,大步流星地朝馬球場走去。
走在途中之時,在他懷中的落傾染終于開口說了句話,“讓人去救他吧,他畢竟是大溪國的皇帝,若他死了,你也會跟着遭殃的。”
“……”他内心的那點心軟在她說完這句話頓時消失,“你擔心他?你很在乎他?”落傾染虛弱地擡頭看向一臉陰鸷的楚冥楓,心中本來就難受,她不想和他争吵,虛弱道,“沒有,大溪國的皇帝在大陵國死掉,必然引起一場戰争,我不想看着百姓受苦。”雖然她不是這裏的人,但她也是
有心的人,她不想看那麽多的無辜老百姓死亡。
楚冥楓仍舊臉緊繃,她有些着急,“就算不爲了百姓,你爲了你自己也不能讓他死。”
“閉嘴。”冷吼了聲,繼續朝前走,明顯不想再聽她說一句話。
落傾染有些累,該說的她已經說了,該怎麽做那就是楚冥楓自己的事情了,但她相信,他一定會救蕭亨,否則他的宏圖大業将毀于一旦。
陳護衛看見他們,快速地跑來,“王爺。”
“去拿披風。”楚冥楓冷漠地開口,低眸看了眼無動于衷的落傾染,“是,王爺。”
陳護衛準備離去,楚冥楓這才吩咐,“讓人去池塘邊救蕭亨。”
“……”陳護衛有些反應不過來,等他回神,楚冥楓已經抱着落傾染走遠了,這大溪國的國君出什麽事了?
不過王爺如何吩咐,他照做那就對了。落傾染聽到他的話,唇角揚起一抹淡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他犀利的眸子看清她唇角的笑容,臉黑的能殺人,就算她不是和蕭亨私會,但他們倆之間覺得有着私情,否則他們爲什麽如此擔心對方,更
何況這蕭亨才來大陵國幾天,如果不是愛這個女人的話,怎麽可能冒着風險對這個女人如此的好。陳護衛拿來披風,楚冥楓遮住她淋濕的身體,來到馬球場之時,皇帝見狀,站起身來擔憂地問,“皇叔,王妃這是怎麽了?”視線一直盯着他懷中的落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