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劍眉緊皺,喝了這麽多酒,這家夥怎麽還不醉?
他親自倒了杯酒遞到她的面前,“再喝一杯。”
杜侍妾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擺着手,“喝……喝不了了。”楚冥楓不再說話,一手捏着她的臉頰,另外一隻手直接拿過酒壺把酒倒在她的嘴中,“不……”酒喝一般肚中,一半灑在外面,直到她徹底地睜不開眼睛,楚冥楓這才松開她,放下酒壺,“王妃嗓子壞掉,是
王爺動的手腳?”
徹底醉了的杜侍妾閉眼“呵呵……”笑着,“不、不是,是……我讓人在……在她飯菜裏下了藥。”
“……”楚冥楓冷漠的俊臉頓時變得冷厲,眼底散發的怒火恨不得一手把她掐死了,這死東西竟然敢在那女人的膳食中下了藥,不想活了?
他低沉地又問,“爲什麽要下藥。”
盡管杜侍妾此時喝醉,還是表現出一副狠樣,“她賤,我、我恨她,王……王爺隻喜歡我……”
聽着杜侍妾說了一大串的話,楚冥楓愈發的想把杜侍妾一掌拍死,但他還是忍住了,狠狠地冷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屋子,來到王府審問犯人的地下牢房,楚冥楓見陳護衛站在一名跪下的婢女前。
“王爺。”看守牢房的士兵問候。
陳護衛聽見,在婢女畫押後蹲下拿過放在地上的紙,迅速走到楚冥楓的面前,單膝下跪,雙手奉上畫押的審問,“回王爺,已經畫押招供,王妃嗓子壞掉的确是杜侍妾所爲。”
楚冥楓拿過紙,折疊起來不看一眼,“本王知道,起來吧。”
“謝王爺。”
楚冥楓冷厲走到跪在地上身體發抖的婢女面前,身體已經被鞭子打出了上,絲絲血液粘在衣服上。
“本王給你一次将功贖罪的機會,要,還是不要?“他倏然說出這句話,婢女吓得擡頭不敢相信地看了他幾秒,“要,奴婢要,隻要王爺能饒恕奴婢,奴婢一切都聽從王爺的吩咐。”
楚冥楓邪肆冷笑,擡手,陳護衛上前,他俯身來陳護衛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等吩咐完,聲音這才稍稍變大,“此時你告訴她。”又扭頭冷睨了眼婢女,“本王明天要看到結果。”
話落,他不再這地下牢多留,前往落傾染的院子中,他依舊走到窗戶邊,聽到她的身體在榻上翻來翻去,他不解,這個時辰了,怎麽還沒睡覺?
今晚怕是不能在這邊休息了,而且他今晚毫無困意,擡腳離開院子,前往書房辦事。
而就在他走了沒多長時間,便有一個黑影從高高的圍牆中翻了進來,走路沒聲音的來到了落傾染的房門前,他擡手輕敲着門,“叩叩……”
還沒睡覺的落傾染聽到敲門聲,警惕地用錦被蓋住自己身體,“是誰?”
外面的人沒說話,卻一直在敲門,落傾染心更慌張了,結巴道,“如……如果你是楚冥楓,那就立刻走,我不想看到你。”還是沒說話,沒辦法,總不能今晚一直忐忑地聽着敲門聲吧,她起身拿過一旁的披風緊裹在身上,點燃一根蠟燭,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個縫隙,把蠟燭舉高看着外面的人,身披黑色的袍子,
袍子後面還有帽子,正戴在來人的頭上,“你……你是誰?”有些緊張,不過這袍子看起來有些熟悉。
男子把頭擡起,嗓音沙啞道,“是我。”
看見男子臉上戴着金色的雄鷹面具,落傾染傻眼,這……這人不就是玄冥夜嗎?
他怎麽來到這裏了,這大陵國的人都忌憚楚冥楓,他來這裏不怕自己倒黴嗎?
意識到這裏,落傾染二話不說,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他整個人跟着進了屋,玄冥夜對于她這個舉動有些吃驚。
她關上門,把手中的拉住放在桌子上,又拉着他坐在了凳子上,着急擔憂道,“玄冥夜,你怎麽來這裏了?楚冥楓的武功很高的,要是被他發現,你就死定了。”
卻不想他卻“呵呵”笑了起來,“王妃不必擔心,我既然能進來,自然能毫發無傷地離開。”
落傾染沒時間和他再說這些,“你怎麽會到這裏來?是特意找我的嗎?”說到最後,她忽然發現這樣問是不是有點自戀了?
但玄冥夜毫不避諱地點頭,“沒錯,這次來我的确是爲了王妃。”
“……”落傾染有些小尴尬,“咳咳……哦。”
“上次我的人沒能把王妃順利地帶走,是我辦事不利,王妃這次回來,冥王沒難爲你,或者傷害你吧。”玄冥夜的話語中透露着絲絲擔憂。
落傾染微微淡笑,“沒有,就他哪裏敢都欺負我,至于那件事情,你不用自責,你能幫我對我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感恩了,畢竟楚冥楓帶了那麽多的士兵,他們八人若是強行把我帶走,怕是會死。”
玄冥夜沒說話,落傾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個,要不你還是快離開吧,在這王府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一臉認真地看着她,“我玄冥夜答應朋友做的事情既然沒做到,我心有不甘,如果你日後有什麽麻煩的話,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解決。”
“……”玄冥夜行蹤不定,就算她到時候真的遇到了麻煩,想找他的話,怕是死了都不一定找到,想了想,笑道,“我現在就有麻煩,不知道你能不能教我騎馬射箭?”
玄冥夜唇角輕揚,“當然可以,明日下午,我在王府外接應你。”
“謝謝。”落傾染開心地說着,哼,既然和楚冥楓說過她要赢得和公主的比賽,那麽她一定要赢,絕對不能讓楚冥楓看扁。而且她也不想再麻煩玄冥夜帶她離開這王府了,不然再次被楚冥楓抓到,他肯定會把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到時候玄冥夜也會因她倒黴,她心裏會愧疚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