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香兒身體站直,走到她的身邊扶着她進屋,“王妃一日不在,香兒一日就沒睡過好覺,現在好了,王妃回來了,奴婢這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算是放下來了。”
進了屋子,看着桌子上滿桌子的飯菜,落傾染有些驚訝,“咕噜”肚子更是不争氣地叫了起來,香兒體貼地扶她坐在了桌前,“香兒,你是知道我今晚回來,所以才讓廚房準備了這一桌子的菜等我回來嗎?”
瞅着王妃滿臉疑惑的模樣,香兒微笑地搖頭,“回王妃,奴婢哪有那個本事,是王……”想了幾秒,立即改口,“是王爺身邊的陳護衛差人快馬加鞭趕回來讓奴婢準備的。”落傾染明白地點頭,拿起筷子吃着晚膳,她就說嘛,楚冥楓那個混蛋怎麽可能讓人爲她準備晚餐,他的眼中隻有他的面子、利益、他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她在這王府不過就是一擺設,是他楚冥楓想利用就
利用,沒用之時用來玩弄的寵物罷了。
她沒在說話,夾菜的時候非常的用力,香兒感覺到不對勁卻也不敢問,畢竟她也不知道王妃這次出去都經曆了一些什麽,有沒有責怪把她失蹤的事情告訴王爺。用完膳,落傾染沐了浴便躺在榻上休息,隻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楚冥楓對她不屑的模樣,她頭疼地擡手捶着腦袋,“啊……混蛋,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人來看。”氣得雙腳在榻上亂動着,整個人
看起來非常的浮躁。
發過牢騷過後,她歎了口氣,看着帷幔,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回去?
拿頭磕桌自己已經磕過了,還是回不去,難不成要把她的腦漿子磕出來才能回去?
想到那血腥的畫面,落傾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可怕。
又愣了片刻,落傾染倏然開口說話,“蕭亨。”
兩字剛說話,走到窗邊的楚冥楓停下步伐,躲在窗邊靜靜地等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你爲什麽要把我的行蹤告訴太子?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不對?”聽着她失落的話,楚冥楓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薄唇緊抿,“你知不知道,當你把我送往通幽莊的時候,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又上升了
一個層次?”
聽到這裏,楚冥楓氣得俊臉漆黑,俊美的五官變得淩厲,眼底出現一股殺氣,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蕭亨殺死,還敢打他楚冥楓的人主意,真是人不死,心就不死。
“唉……”落傾染又重重地歎了口氣,“但沒想到你竟然……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說完這句話,落傾染接下來沒再說話,站在窗戶邊的楚冥楓站在能看見她的地方,不滿地冷了她一眼。
該死的女人,嫁給了他,心中竟然還想着别的男人,這若是換成别的男人,她怕是早已被亂棍打死了。他一直待在窗邊,等了些許時間,靈敏的耳朵能明确地聽到她平緩的呼吸聲,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來到榻邊坐下,看了她幾秒,劍眉緊皺,心中異常糾結,擡手輕撫了下她美麗的臉頰
,“究竟何時,你才肯順從本王?”
他躺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把她摟入懷中,她嬌小的身體動了動,吓得他身體僵住,等她安靜下來,并沒有什麽異常,他這才知道,她原來是想找個舒服的位置睡覺。
他放松身體,親吻了下她的額頭,這個女人太倔強,膽子還大,他楚冥楓總有一天會馴服她,就算他趕她走,她也會求着他讓她留下。
這本來隻是他心中所想,卻不知幾年後,這件事情真的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他不再多想,隻想這樣抱着她睡眠,不知何時,他睡覺已經習慣了懷中有她,而他渾然不知,隻當自己每夜失眠是被她給氣的。
……
翌日,落傾染醒來,楚冥楓和以前一樣,早早離去,好像從未來過她的房間休息,打了個哈欠,伸着懶腰,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帷幔,她的心情頓時變差,因爲她知道,她又回到這個無聊透頂的王府了。
“香兒。”她大聲地喊了聲,香兒像個機器一樣立即推門而入,行着禮,“香兒給王妃請安,王妃是要洗漱用膳了嗎?”
她點頭,“嗯。”坐起身來自己穿好了鞋,香兒走到她的身邊,“王妃今日穿哪件衣服?”
落傾染瞅了眼那邊的衣服,“那件紫羅蘭色的衣服就好。”
“是,王妃。”香兒去拿衣服,她看見香兒手中拿着一張紙,她心中疑惑,“香兒,你手中拿的什麽?”她坐在梳洗台前,牙刷擠了牙膏刷着牙,香兒拿到衣服,邊朝她走去,邊微笑地說,“回王妃,這是王爺差人送來的,
說是王妃和大溪國公主比賽的項目。”“……”落傾染無語,快速地刷完牙,洗了臉,又用她在淘寶上買的化妝品化了一個淡妝,這才讓香兒爲她穿衣,“拿來。”她拿過香兒手中的紙,看着上面列出來的比賽項目,如果能吐血,估計她的血已經把
整張紙給賤滿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嘛,沒一個是她的特長。
“古筝、寫詩、唱歌、騎馬、射箭……”光是念着她都頭大了,“香兒,這是誰定下的規矩?”
“回王妃,據說是王爺定下的規矩。”香兒一本正經地說着,落傾染氣得牙癢癢,這死混蛋,又想讓她赢,又出這麽難的題目,這不是存心刁難人嗎?
她用力地抓着紙,氣憤道,“九皇叔人呢?”
“上朝去了。”穿好衣服後,落傾染坐在桌前,膳食端上,她“啪”的放下紙,拿着筷子吃飯,就算心情再不爽,也不能和食物過不去,等他回來再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