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推開門,走進房間又關上,朝榻邊走去不發一絲聲音。走到跟前,透過月光眯眼靜靜地看着躺在榻上美麗的女孩,不蓋薄被,身着吊帶睡裙,身體翻身背對他,吊帶滑落,露出香肩,他薄唇輕揚,難怪每次早晨醒來她都會在他的懷中,原來這睡姿擺在這邊呢
,一點兒都不老實,沒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在落家,這女人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
正準備躺下,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楚冥楓皺眉,迅速地躲在屏風後面,透過縫隙看着屋裏的動靜。隻見一名身着夜行衣的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名男子,楚冥楓放在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剛才不過是随便一想,沒想到竟然真有人敢闖入他這冥王府,更大膽的是到這王妃的屋中,他
到要看看是要做什麽。
黑衣人來到榻旁,四處看了看,見沒人,這才俯身扯過一旁的薄紗蓋在落傾染的身上,再然後這才小心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躲在屏風後的楚冥楓見狀,臉色陰沉,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偷他的王妃。他走出屏風,伸手朝黑衣人走去,許是黑衣人察覺到不對勁,身體朝左移去,這才幸免一掌,“找死。”楚冥楓不屑地說了句,繼續揮掌朝黑衣人打去,黑衣人皺眉冷視着楚冥楓,不停躲着,低眸看了眼睡
夢中的落傾染,眼底盡是糾結。
“你是何人?”楚冥楓冰冷冷地問着,若不是因爲落傾染在他的手中,他早就一掌把這混蛋打死了,但不可否認,這家夥的武功還是有點能耐。
黑衣人并未說話,抱着落傾染退到了窗戶旁,楚冥楓原本漆黑的臉色黑到不能再黑,敢在他楚冥楓面前裝強者,尋死。他不再多言,黑衣人仍然在糾結着,不知何時楚冥楓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掌打在黑衣人的胸膛,“噗……”黑衣人猛地吐了口血,許是怕血沾染在落傾染的身上,第一時間未逃,而是低頭看向自己的懷中,卻不想落傾染已經在楚冥楓的懷中,帶着黑色面罩的男子手捂在剛才被打的地方,心有不甘,見楚冥楓一心要把他置于死地,無奈之下,黑衣人隻能翻窗逃離,抱着落傾染的楚冥楓皺眉,正想把落傾染
放下去追,卻不想懷中的小女人有了動靜,“唔……”擡手揉了揉眼睛,楚冥楓一驚,擡手敲了下她的頸脖,正要醒的小女人就這樣被敲暈了。再擡頭看去,黑衣人已經不知所蹤,楚冥楓不屑地冷哼了聲,敢惹怒他楚冥楓的人非死即廢,但那個人竟然還能逃走,可見武功非同一般,他能看出來,那個男人似乎非常關心這女人的安全,難道是這個
女人認識的人?楚冥楓冷了眼懷中的小女人,“一堆沒用的爛桃花。”抱着她一同躺在了榻上,透過月光看着她的粉唇,又見她是沉睡的,唇角輕揚,俯身輕啄了下她的唇瓣,隻是這一親,楚冥楓就收不回來了,蜻蜓點水
般的吻逐漸轉化爲狂風驟雨,翻身而上,手更是亂動着,暈倒的落傾染躺在榻上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更無法掙紮,楚冥楓的吻可謂非常的肆無忌憚。
楚冥楓更是像着了魔一樣,腦袋一片空白,隻覺得這個吻非常的有魔力,他想分開也分不開。
而此時逃離王府很遠的男子,再次“噗”的吐血,“該死的楚冥楓,下手這麽狠,等着,落傾染遲早是我的。”
……
翌日,落傾染自然地醒來,腦袋疼痛,耳朵嗡嗡嗡的作響,她漸漸地睜開眼睛,擡手放在後腦勺,捏了下“嘶……”痛的輕哼着,“靠,怎麽這麽疼。”
“香兒,快過來……”她大聲地喊着,站在外面的香兒聽到聲音立即推開門進屋,關切地問,“王妃,怎麽了?”
落傾染已經坐在榻上,“我脖子的疼,怕是落枕了,你幫我捏一下。”說完背對着她盤坐着。
“是,王妃。”香兒走到她的身後,手剛碰到她頸脖,落傾染一驚一乍道,“輕一點。”
香兒松了口氣,“是。”
香兒捏她頸脖的時候雖然還有一些小痛,但并無大礙,隻是心中疑惑,這頸脖這麽痛像是被人打的一樣,但昨晚她分明就是在睡覺,誰能打她?
“王妃,你的頸脖怎麽有一處是紅的?”爲她捏頸脖的香兒疑惑地問着,落傾染愣住,“拿鏡子來。”
香兒快速地拿過小鏡子擺在她的面前,落傾染擡手碰了下自己頸脖間的那一抹刺眼的紅,柳葉眉緊皺,“王妃别緊張,應該是蚊子咬的,待會兒奴婢去藥房爲你拿藥,圖一下子就會好的。
落傾染勉強地扯出一抹淡笑,這哪裏像蚊子叮的了,質問道,“你确定昨晚楚冥楓是在杜侍妾那邊休息的?”她看這紅色到是像被人親的,當然,也不排除是大蚊子叮的。
香兒老實地點頭,“回王妃,王爺昨晚的确是在杜侍妾那邊歇下的,今天清晨也是從杜侍妾的房間出來的。”
“……”落傾染冷笑,“有女人願意和他戲耍能不去嘛。”還有那個公主怕是很快就會替代她的位置了,她必須得要快點煉丹藥離開這王府去通幽莊,她起身,不管身上的疼痛,走到桌前,“香兒,拿筆墨來。”
“王妃,不先用早膳嗎?”香兒懵圈地詢問。
落傾染有些着急,“早膳先放一旁,趕緊把筆墨拿來。”
“是。”香兒不再羅嗦,快速地拿來筆墨寫了治療自己身上傷的藥房,“香兒,拿着這份藥去藥房抓三副來。”
“好的,王妃,現在可以上早膳了嗎?”香兒又問。
落傾染笑着點頭,“上吧。”起身去了洗漱台,拿着自己在淘寶上買的牙刷和牙膏開始刷牙。用完早膳,落傾染獨自一人前往煉丹房,臨近前廳之時,便看見了杜侍妾挽着楚冥楓的手臂,兩人一塊兒離開王府,落傾染撇着小嘴,鄙視着,“禽獸,爲了陪那個杜侍妾竟然連朝堂都不去,難怪當不成皇帝的。”狠狠地冷了他後背一眼,繼續前往煉丹房。